第205章 秦思华入赘

      秦思华低着头,不知要怎么说,他又能怎么说?
    他在山上砍柴,突然就听到不远处有奇怪的声音传来,他本能循声望去,就看到一个魁梧的身影。
    她竟然,竟然脱了裤子在小解,方向正对着他!
    黑乎乎的一片他看了个正着,现在想起他还一阵恶心反胃。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她竟那么的不择手段,为了得到他,竟做出这样的事。
    当他反应过来,正要避开时就听到沈来弟那粗狂又夸张的惊叫。
    “啊啊,有人耍流氓了!快来人呀,有人耍流氓,救命!”
    周围的村民听到叫声全都跑了过来,就见沈来弟正提着裤子一脸惊慌的模样。
    秦思华苍白的脸涨的通红,又气又怒,转头就想跑,却被沈来弟一把抓住。
    那女人的力气大的很,比他这个男人的力气还大,他在她手里动弹不得。
    沈来弟的情绪很激动:“想不到你看着挺老实,竟然敢偷看女人上厕所,你,你怎么能干这种事?”
    秦思华气急:“什么偷看,你别冤枉人,明明是你不要脸故意在我面前,你你……”
    沈来弟可就没他那么多顾虑:“我好好的一姑娘家还能冤枉你不成。”
    “我不管你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反正你看了我的身子,就得负责。”
    他当然不想负责,他再蠢也知道自己被算计了。
    沈来弟有恃无恐,非要他负责,事情就闹到了村里。
    沈战旗看他不说话,不由皱眉,他看向沈来弟,问:“你来说说怎么回事?”
    沈来弟气鼓鼓的样子:“我今天上山砍柴,出门时可能水喝多了,就想拉尿。”
    “结果拉一半呢,就看到秦知青直盯盯的盯着我看,吓死我了,事后他还不承认。”
    众人哗声一片,全都看向秦思华,表情不一。
    “不是吧,秦知青看的上沈来弟这个男人婆?”
    “难说,我听说因为他妹妹那事,知青院的人都很排斥他,他想找个男人,阿不,找个女人靠靠也很有可能。”
    “我还是不信,就沈来弟那样的,秦知青再怎么也不可能看上她吧。”
    “谁说不是,秦知青再怎么也是文化人,年龄又不大,虽然干活不行,但也算勤恳,养活他自己是没有问题的。”
    “话说,秦知青才19岁吧,还没到年龄领证呢。”
    “对对,过了年才20,也拿不了证,还得两年呢,造孽呀。”
    秦思华忽地站起来,咬牙切齿反驳:“谁盯着你看了,明明就是你做局设计我。”
    沈来弟冷嗤,显得很坦荡:“秦知青,我虽然想你做我家的上门女婿。”
    “但我也知道强扭的瓜不甜,你不愿意,我自然不会强迫你,我又怎么可能去设计你。”
    “至于你是不是故意偷看,我不好判断,不管怎么样,你现在看了我的身子,这点你不能否认吧。”
    秦思华无从反驳,他知道十有八九是沈来弟故意设计了他,但他没有证据。
    搞不好她还要反告他耍流氓,当时可是有很多人都看到沈来弟提着裤子的样子。
    果然,沈来弟继续说:“你不负责也行,但我清清白白的姑娘家给你看了精光,我不能吃这个亏。”
    “我这就去告你耍流氓,看给你判几年,希望各位给我作证。”
    秦思华又怕又怒,只觉万念俱灰,满心绝望。
    明明,明明他很努力活着了,为什么还要这样算计他,他过的还不够惨吗?
    他不由看向围观的众人,所有人都冷漠看着,无一人为他说话。
    他内心悲凉,正要收回视线,就看到围观中的乔筠汐。
    他眼里闪过一道亮光,直直的看着乔筠汐。
    裴渊抬眸,眼神冰冷的看着秦思华,身形往乔筠汐身边靠了靠。
    他其实早就发现秦思华兄妹和乔筠汐的关系有些奇怪,只是不方便问。
    沈来弟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乔筠汐,内心不由一紧,难道秦思华和乔知青有什么关系?
    不能吧!
    如果是就麻烦了,乔知青在沈家坳绝对是最特殊的存在。
    虽然下乡才1年多,但因为建校的事,她很得民心,在村里的人缘极好。
    而且,她本身就不太好惹。
    她,不想,也不敢和乔筠汐对上!
    秦思华看乔筠汐表情冷淡,好似他们真的不认识一样。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喉咙里却像被什么堵住一样,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知道,只要乔筠汐肯帮他,他就能轻易摆脱眼前的困境,可他有什么脸让她帮他?!
    当年,自己冷眼看着她被母亲和妹妹欺辱虐待,且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她带来的一切便利。
    甚至,她们把她推给了刘麻子那样的二流子,明知道那是推她去死,而他没有为她说过一句话。
    当初,但凡他哪怕对她伸过一次手,释放过一次善意,他现在也能厚着脸皮求她帮忙。
    然而,没有,他当初,冷眼看着,看着她被欺被虐!
    看她从一个被父亲千娇百宠的小公主,摔到泥泞里被肆意践踏。
    或许,他也是享受这过程的。
    现在轮到他了,他有什么资格要求她帮他呢?
    他颓然低下头,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就这样吧,他这样的奸生子,还有什么可挣扎的,不过是从一个泥潭到另一个泥潭而已。
    事情很快就定了下来,由于秦思华还没到法定年龄领证,两人只是简单的摆了酒席。
    婚礼时乔筠汐也去了,还非常大方的随了5毛钱的礼。
    秦思华整个人就想像个提线木偶,一脸的麻木,没有半分结婚的喜悦。
    看着,竟像个枯槁老人,没一点年轻人的生气。
    日子悠悠,天气慢慢转冷,乔筠汐穿着薄棉衣,背着背篓,带着米饭到了知青院。
    杨红梅和周韵几人已经等在院门口,笑着打招呼:“早呀。”
    乔筠汐眉眼弯弯:“早。”
    她看向周韵,有些好奇的问“周韵姐,你不是在医院照顾宋知青吗?”
    宋欣桂伤的很重,身上被砍了20多刀,严重的深可见骨,身上被缝的像个布娃娃,连脸上都缝了线,估计要破相。
    加上失血过多,能活着已是不易,至今还在医院里躺着,生活不能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