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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酹山河(H) 作者:情酹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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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瑞扶上“藏夜”。自己扯住缰绳,在地上跟着。

    正在此时,忽听身后有人高喊:“站住,站住,通统不许动!”接着一队快马飞驰而至,马上士兵手持长矛,竟将所有赫罗族人团团围住。

    这一下平地又起波澜,大家惊慌失措,只道是北楚人反悔,个个呆若木鸡,胆小的孩子吓得哭了,登时又是一片大乱。

    林见秋目光闪动,他见识可比这些村民高多了。深知北楚人最重然诺,就算是单无咎反悔,也决不会当众背信。当下默然不语,静观其变。

    却听为首一人高喊:“赫罗族人听了,你们当中有人偷了陛下的墨雕玉佩,我们要逐个搜查!”

    此言一出,众皆大哗。赫罗族人个个义愤填膺,怒目而视。有人回道:“你胡说八道!谁会看上那个烂东西!”话音未落,长矛尖已到眼前,兵士冷冷地道:“你说话小心点。”眼见便是杀身之祸,那人顿时噤若寒蝉。

    又有人哀声恳求,道:“我们都被关押在一起,怎会有机会去偷陛下的玉佩,还望官爷明查。”那些兵士不去理会,只是指挥搜查。

    林见秋带着蓝瑞蓝初站在一旁。士兵却不来为难他们,只是绕过去搜查别人。林见秋见那些士兵随便搜了几人,并不仔细,便料到是另有图谋。忽听一个士兵嚷道:“在这里了,在这里了,就是这个小子!”伸手将一个孩子扯出,蓝初看的分明,失声道:“谷若西?”

    谷若西吓得大哭,道:“我没有啊,不是我,爹爹爹爹!”谷强揽过孩子,凄声道:“不会是他,大爷明查。”士兵道:“怎么不是,明明在这小子怀里搜出来的。还愣着干什么?快带走!”

    林见秋眼见父子二人被分开,实是大合己意,不由幸灾乐祸。心中一动,难道……

    一个士兵牵了匹马过来,对林见秋施礼道:“林公子,这是陛下送林公子的马。”顿了顿,又道:“没想到竟捉了个贼偷。陛下说,赫罗村民都是林公子的亲人,若是林公子下令不得为难,陛下只能给林公子面子,好好放回便是。”

    言下之意便是,若是林见秋不下令,他们就要为难为难这个小“贼偷”了。林见秋一笑上马,道:“替我多谢陛下。”竟不提谷若西一句。

    林见秋拨转马头,遥遥相望,见单无咎正站在帐前。没想到此人知情识趣,善解人意,真真实是个妙人,不由启唇微笑。

    林见秋一向心计极多,一言一行皆有其目的,这等真心微笑,于他实在是少见。单无咎费了心力,为的便是他这一笑,只觉如梨花初绽,梅放雪融,竟是明艳不可方物,心中大喜。

    他却不知,林见秋一转身,笑容顿敛,心中想得却是:怎生想个办法,把那丝绢弄回来才好?

    9 佳人夜半为何来

    好象是在梦里,那个满脸稚气的孩子,一把搂住我,欢快地说:“我不要叫你九叔了,我要叫你平安。平安,平安,以后只能我这么叫。”

    “这不合礼法。”那时的我竟这么古板么?

    “我不管我不管。我是太子,这个天下早晚是我的。我想怎样就怎样!”

    殷,殷,这等任性,到底是我学的你,还是你学的我?

    好象是在眼前,那个目光痴迷的少年,拂起宽大的衣袖,掩上我赤裸的肩头。一声声地低唤:“平安,平安,让我吻你吧。就一下,轻轻地。好不好?”

    我手臂横陈,挡住眼睛,只留下唇边,那抹纵容的笑。什么东西印上来,软软的,小心翼翼地触了触,旋即离开。然后是他懊恼的声音:“怎么办,平安。我怕伤了你呢。”

    殷,殷,我现下才知道,天下这么大,真正心疼我的,只有你一个。

    到底是在梦里,还是在眼前?那幅写着墨字的丝绢展开来。他说:“我每天都给你写一幅。我是太子,除了父皇母后,我就是天底下福气最大的人。我祝祷你平安,就是天神,也要听上三分。我的福气都给你,有什么灾祸,我替你顶着。”他抬起我的脸,双眸深邃得仿佛潭水:“我只要,你平安。”

    殷,殷,你的祝祷没有了,被我弄丢了……

    是单无咎!握着那幅丝绢,高声怒道:“林见秋,林见秋。你竟然想的是别人!”双手一分,丝绢裂成两半。

    “住手!”林见秋嘶吼一声,“呼”地坐了起来,不停地喘着粗气,心怦怦一阵乱跳。过了好半晌,才发觉自己坐在床上。四下虫鸣蛙叫,漆黑一片。

    原来是个梦。

    林见秋一身冷汗,再也睡不着。抬头见月上中天,星光璀璨。心中前思后量,终于翻身下床。换上衣服,提起长枪,拿上包裹。侧耳听隔壁蓝家兄弟睡得正酣,悄悄走出房门,上马飞奔出去。

    无论如何,得把那幅丝绢弄回来。

    在马上驰了两天一夜,到了第三天早上,才在山坡上看到起拔的北楚大军。此时单无咎已与大军会合,数万人马浩浩荡荡,开赴北楚国都会京。

    林见秋偷偷地跟着,到了夜间,吃了干粮,放马随意吃草。换上紧身衣靠,未拿长枪,只带着匕首傍身,插在靴筒里,悄悄向北楚大营掩去。

    他武艺高强,人又机警,摸到单无咎的寝帐轻而易举。奇怪的是,这寝帐之外竟无人把守。林见秋正自纳罕,忽听寝帐内传来一阵呻吟声。那声音细碎缠绵,似是那人在承受极大的痛苦,可又象是在享受极至的快乐。林见秋一怔,随即醒悟,脸上一热,这个单无咎,实在可恶。

    呻吟声时断时续,竟是越来越响。难怪守卫都要被遣走。林见秋心中边笑边骂,听到那人哭泣求饶,似是个年纪极轻的少年。

    林见秋握着匕首,暗忖:是乘他情浓时突袭,还是等那小玩物走了再说?正犹豫间,忽听靴声阵阵,有人前来。他急忙一闪身,躲到帐篷阴影处。只听有人道:“陛下,宫里八百里快寄,急等陛下示下。”

    寝帐中静了一阵,接着是穿衣服的声音,一个人影掀开帘子,走了出来。林见秋见他身形高大,披着黑色大氅,正是单无咎。眼见他随着护卫越走越远,绕过一间营帐,消失不见。

    时机大妙。林见秋轻轻掀开寝帐一角,见床上侧卧一人,看不清容貌。枕下露出一角,在帐内烛光的映射下,愈发亮白,正是自己那幅丝绢。

    林见秋眼珠一转,这未免太过凑巧,只怕是计。伸手入怀,摸出个小飞抓。手腕一抖,疾射而出,正轻抓在那幅丝绢上,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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