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好奇

      柳景仪洗了手回来,刚刚擦过,还有些润。
    门轻轻带上,看到庾伊坐在书桌前看刚展开还没写的理综卷子,手指放在书桌上没规律地扣动,眉毛皱得要打架。
    “你高中学的是理科吗?”柳景仪端起橙汁问。
    庾伊听到声音,状况外地张了张嘴,“啊是,学的理科。”她又看看卷子,自己嘴里“哎”了一声,“看不懂了看不懂了。”
    柳景仪抿唇一笑,“没事儿,你高考完了可以看不懂。”
    “噗……”庾伊笑得不行,从座椅上起来,“你坐,还有课吧,我来送个果汁,你快尝尝。”
    她笑起来活泼开朗,软发蓬松看着就很有朝气,看着她的人会觉得她仿佛没有烦恼一样,心情也会随着她变好。
    柳景仪坐下后捏着杯子喝了一口,嘴角勾着,看面部表情果汁很合口,“下一节自习,你在这玩也没事。”
    庾伊确实要在这玩一会儿。
    她不想让柳景仪再失望难过就得给这对十九年没相处过的母女建立起一个沟通交流的桥梁。
    庾伊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天然且具备条件的“桥梁设计师”,没有别的人比她更合适。正好现在柳景仪有“好好相处”的意思,庾琇也有主动关心的行为,那建桥的初步条件便有了。
    接下来就得拉着她们联系,让她们互相知道她们之间的亲情有再建的可能性,如果这个期间庾琇能正式把这件事情说出来向柳景仪道歉就更好……啧,希望能。
    “妈妈到家了。”庾伊轻声说。
    柳景仪平静地点点头,又抿了一口橙汁。
    “刚好是我剥橙子的时候回来的,”庾伊笑着,“妈妈接手去榨汁的时候在里面加了一些冰,说是更好喝,更好喝了吗?”
    柳景仪抿唇回味了一下,“好喝的,我说喝着怎么比前几天榨的那次凉了一些。”
    庾伊语气轻轻松松,“还有哦,笑死了,妈妈一回来见我们菜自己买,饭自己做,耽误你的时间,就赶紧找了阿姨。”
    柳景仪动了一下眉尖,表现出有些意外,“那你不太能吃到我做的饭了。”
    “哎呀。”虽然柳景仪没在意这句话的重点,但庾伊下一秒表现得正正经经又强忍着笑,“等你高考完嘛,到时候出去旅游也得带个锅让你给我做我爱吃的。”
    柳景仪听完嘴角一弯,笑容漾到了眼睛。
    两人又说了几句,庾伊不想再耽误她自习课,要走。柳景仪把橙汁放到了一旁,抬眼看面前的庾伊突然问:“你喝橙汁了吗?”
    “要尝尝吗?”柳景仪又问,拉过庾伊身侧的手将她往下拉,要做什么不言而喻。
    庾伊福至心灵,弯腰凑上前去小猫舔水似的在柳景仪嘴唇上勾了一下,好像就心满意足要离开。
    柳景仪没给庾伊离开的机会,拉着庾伊的手臂迫使她不能直起腰身,吻紧接而来,湿润微凉的舌尖滑进庾伊的口腔,主动且有压迫性。
    随着舌尖漫过来进入口腔的是甜橙味,庾伊惊诧中也能感受到对方舌尖的甜。她买的橙子熟得透,一点也不酸涩,便忍不住去吸吮,这个吻就如咬破橙肉吸吮橙汁那般美味。
    接吻间隙,脆弱的脖颈被一双手扣住,手臂被放开,腰却又落入了别人手中,带着整个人往下坠。
    最后就是又推又拒地坐到了柳景仪腿上。
    “唔……妈妈在家……”庾伊抵着对方的肩,拉开一点距离,还是第一次这么克制地和柳景仪接吻,面对面贴得近,一句话都没说完脸就更红了,“尝过啦,放我下来。”
    “她不会直接进这个房间。”柳景仪又箍紧了她,薄唇轻启,慢慢喘息。
    庾伊最受不了她发出的这种声息,禁不住自己的身下滑出了异样的躁动。
    “为……为什么?”
    “因为不熟。”柳景仪的指尖从衣摆滑进,抚上了庾伊的背,攀着手感明显的脊椎骨,一节节往上走。刚洗过的手温度微凉,低于埋在衣服下的皮肤温度,妹妹敏感,动作已经由轻微的抗拒变成了往柳景仪怀里贴。
    “你和姐姐熟悉,可以直接进来房间,可以和姐姐一起睡觉,还可以做什么呢?”
    她总是爱在两人做这种事时以“姐姐”自称,好像当了“姐姐”就可以要求妹妹说她想让妹妹说的话,做她想让妹妹做的事。
    妹妹又很吃她这一套。
    只不过现在……
    “晚上好不好,”庾伊不安地扭了下身子,捧着柳景仪的脸轻轻啄了一口,“妈妈刚到家,可能会有事情来找我们,还有,你不学习了吗?”
    柳景仪不回答,低垂着眼睫接着逗弄她,两指夹着她的食指,用指腹暧昧地滑过着她平滑的指甲。
    “闻到了,你指尖上有剥完橙子留下的清香味。”
    庾伊呼吸发颤,感觉现在已经发展到一个难以言喻的局面,本来还想接着拒绝,结果柳景仪下一秒就靠在了她的颈窝,小声说了一句什么。
    本就灼热如油锅的心又像是丢进去几段红辣椒,噼里啪啦吓得没炒过菜的厨房新手要往后躲,又结结实实被人拦着。
    柳景仪抬起眼笑着看她,“只是让你摸摸姐姐都不会吗?”
    “姐姐……”会是肯定会的,但……但只摸过自己。
    庾伊咬着唇羞得要死,又不能讲出来,房间之外还有她们的生母不知道会不会有事找她们,现在是又羞又慌,最需要柳景仪说一句话来帮她稳稳心。
    “不会的话姐姐教。”柳景仪把这几个字说得再自然不过,真像是一个掌握了某种技能的姐姐去教授一个懵懂的妹妹,庾伊的心仿佛一刹那在台风中找到了台风眼。
    引着妹妹的手指挤进腰带,另一只手还将裤子往下扯了几厘米。孱弱的身体屏着呼吸,带着妹妹去钩扯最贴肤的那片布料。
    庾伊却缩着手指躲了一下,“不要进去,我洗完手后又摸了好几样东西……”哼出来一句蚊子音。
    柳景仪哑然失笑,眼神扫视了一圈书桌,没消毒湿巾。她摸了摸庾伊垂在背后的软发,想说一句“没关系”,结果还没张嘴说,妹妹突然低着头轻轻地吻了她一下。
    像是有了什么想法,眼神表情带着点羞涩,小心翼翼地从她身上下去,然后半跪在了她的腿前。
    紧接着妹妹抬起了眼,拨开了挂在鼻尖上的几根乱发,把握姐姐递给她的一切机会。
    “姐姐,我用嘴可以吗?”
    当然可以。柳景仪的目的就是想要她们两人和母亲同在一个屋檐下的时候做爱,不在乎怎么做。
    但,用嘴似乎是一件特别亲密,比昨晚那样更亲密的做爱方式。
    柳景仪一边好奇用嘴会是什么感觉,一边又心想着妹妹的表情与动作看起来都这么乖顺这么好欺负,主动起来会是什么样子?
    如果不是妹妹一直拒绝,她还是挺想看妹妹窝在她怀里不知廉耻地呻吟,像只红眼兔子似地哭,嘴里叫着姐姐,却是想让她的亲生姐姐吻她,对她有更多的抚慰。
    哪里像个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