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节
“百兄,呵呵……你怎么来这里了?”桂虎的神色有些不自然,但也尽量表现出了对百鸟冲的尊敬。这样的反应一点也不奇怪,以他的世家公子的身份,却要受制与百鸟冲这样一个山野少年,那种屈居人下的感觉,却是无法忽略的。
“我搞到了一些灵骨,还有一张很特别的鱼皮,听说兵甲楼有定制武器甲胄的生意,所以就来看看,找他们的锻造师打造几把刀,还有护身皮甲。”百鸟冲随口说道。他觉得这种事情没有必要隐瞒什么。
“原来是这样……”桂虎勉强地笑了笑,“我却是来送货的。”
“送货?”百鸟冲想不到徐记藏宝图居然还和兵甲楼有生意上的来往。
“是的,他们订购了一些星铁石,据说是给某为大人物打造兵器。我替我舅舅将他们要的星铁石送来。”桂虎说道。
“大人物?”
“我不知道是谁。”桂虎的脸上浮出了一丝苦笑,“绝非我要隐瞒什么,而是……兵甲楼的人没有告诉我们是谁要购买用星铁石打造的兵器。像这样的大买家,做生意的人通常都视为商业机密,是不会告诉别人的。”
百鸟冲只不是随口问问,桂虎却很认真地做了解释。他知道星铁石非常珍贵,是打造兵器的极好的材料。价值虽然比不上星信石,但也相当贵重了。用星铁石打造的武器,也通常只有那些世家子弟或者有权势的人才用得起。这些大买主,兵甲楼确实是不会随便透露的。
“对了,她……怎么样了?”桂虎观察着百鸟冲的脸色,发现他的脸色一片和睦,随即又低声问道。这才是他最关心的问题。
百鸟冲微微一笑,“她很好啊,我用鬼粮养着她,壮实着呢,到时间你们见面的时候你还就能看见。”顿了一下他又说道:“我还是那句话,等我到死神境的时候,我会为她借尸还魂,给你们一个完美的结果,之那之前,我们维持原状,明白我的意思吗?”
桂虎点了点头,却没有说什么。
“对了,桂兄你认识这兵甲楼的锻造师吗?推荐一个好的给我,我可不想手艺不好的锻造师浪费我的材料。”百鸟冲说道。
“兵甲楼的锻造师通常是不见客人的,我也不认识这里的锻造师,不过我可以帮百兄找这里的管事问问,你稍等。”桂虎说完向内堂走去,守在内堂门口的带刀卫也没有拦他。看得出来,他在这里还挺熟。
毕竟,徐记藏宝图的招牌可比兵甲楼的招牌硬得多,生意也大得多。徐记藏宝图可以不买兵甲楼的兵器战甲,但兵甲楼却不得不找徐记藏宝图做生意,因为一些珍贵的材料只有从他们那里才能买得到。
百鸟冲也很欣赏桂虎的一点,那就是从见面到现在,他都没有问百鸟冲是什么灵骨和鱼皮,又要打造什么兵器和软甲。毕竟,桂虎是从大家族出来的世家公子,见过世面,也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这也让他有些感叹,倘若不是控制了黑芙,桂虎这样的人,还真是一个难缠打对手啊。
桂虎离开之后百鸟冲三人在墙角一张桌子前坐下,喝着仆人送上来的茶水,又聊起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虽然是闲聊,百鸟冲的眼睛却也没闲着,一直留意着客厅之中的其他客人。一一看过那些人,他的视线在一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身上停了下来。他有留意到,自从他和桂虎见面,一直到桂虎离开的现在,那青年总共向这边看了十七眼,其中有三次躲开了他的眼神。
南茜和梦织是难得一见的美少女,尤其是南茜,身材惹火至极,往往会吸引男性的眼光,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但这家伙明显不只是这种情况,要欣赏美女,大可以直接地看,为什么要躲闪呢?
似乎是察觉到了百鸟冲已经注意到了他,那青年起身离开了客厅。他的身材很魁伟,先天之力气场较强,明显是一个实力不俗的天武者。百鸟冲也注意到他走路的姿势昂首挺胸,步子较大,距离也很匀称,变化不大。
“这种身材,这种走路的姿势……他是一个军人。”百鸟冲的心中微微一沉。
临黑城并没有驻军,只是五百兵勇镇守,执行刑侦、税收和治安等工作,但也有镇守太明王朝南部疆土的暴风军战士出现在临黑城之中,不过那些战士都穿着统一的暴风军的黑色战甲,纪律严明。如果不是暴风军的战士的话,难道是惊雷军的战士?
这个推断,让百鸟冲端着茶杯的手微微抖了一下。
第一百四十七章 锻造大师
百鸟冲从门口收回了视线,如果他的推断是正确的,极有可能是一个执行别的任务的战士,而不是专门跟踪他的。因为他和南茜、梦织来到这里的时候,那个青年就已经在这里了。而就算那个青年看过他的画像,认出了他,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临黑城是暴风军的地盘,惊雷军和暴风军素来关系很糟糕,元霸天想在这里对付他,不得不考虑暴风军这一层。
“现在跟出去暗杀了那个青年似乎是一个很好的办法,可是我还不确定他的身份,那样做也有可能画蛇添足,对方没发现我,我反而惊动了他的同伴。”百鸟冲的心中暗暗计较着,终于还是放弃了跟出去把人杀掉的想法。
这时一个身材较胖的中年慢吞吞地走了过来,在百鸟冲三人的桌前站定,双手环抱着胸部,一副认真打量的样子。不过,和别的男人不同,这个胖子对南茜和梦织就连正眼都不瞧一下,而是直盯盯地看着百鸟冲。
秀色可餐,但也有不吃的人,百鸟冲还是第一次遇到。不过,让他感到好笑的是,这个胖子来到跟前,什么话也不说,就只是看着他。
胖子不太高,比普通人还要矮一点,加上他的体型,越发显得矮了。他的脸跟一面饼似的,圆乎乎的,眼睛比较小,看人的时候,会给人一种他其实已经睡着了的感觉。偏偏,就是这样一张好笑的脸,他居然还别出心裁地留着两撇八字胡,很是浓密的样子。
又被他瞧了一些时候,百鸟冲实在忍不住了,出声道:“大叔,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
胖子这长相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他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但别人只要看见他的身材和他的脸就不容易生气。
“呵呵,没事,你们聊着。”说了这话,那胖子居然转身就走。
今天怎么老是遇上奇怪的人呢?百鸟冲哭笑不得,看来梦织一眼,却连冰雪聪明的梦织也是一脸苦笑道样子。显然,她也是云里雾里搞不清楚情况。
却就在三人面面相觑的时候,那胖子又倒转了回来,“对了,小友,我总算想起我找你有什么事情了。”
感情,他刚才一直盯着自己看,是在想问题啊?而且还是这种愚蠢的问题!百鸟冲好不容易才忍住笑地问道:“大叔,你找我有什么事呢?”
“我先前听你和另一个公子交谈,你说你要用灵骨和什么鱼皮定制软甲,我想看看是什么灵骨。”胖子很认真地说道。
百鸟冲审视了他一眼,淡淡地道:“大叔,你告诉我,我为什么要给你看呢?”
玄泥灵鱼的灵骨比之星铁石还要珍贵许多,打造的武器,自然也比用星铁石打造的武器要好。毕竟,灵骨打造的武器,会伴随着主人的成长而成长,形成灵性,而星铁石打造的武器是做不到这种程度的。所以锻造界也有天石易买,灵骨难求的说法。如此珍贵的东西,恐怕就是再大方的人也不会轻易拿出来给不相干的陌生人看吧?
“那个……”胖子沉吟了一下,“如果我告诉你,我是今天才来这里的锻造师,你会给我看吗?”
百鸟冲微微一愣,“你是锻造师?”
胖子点了点头,“是啊,如果不是这家兵甲楼的老东家兵福山死皮赖脸地纠缠了我半年,又如果不是因为我欠他一个很大的人情,我才不来呢。我人来了,但只留一年,算是还他人情了。”
“你……贵姓?”百鸟冲有些懵了。他自认眼力过人,但却怎么也想不到眼前这个爱忘事且长相滑稽的胖子是锻造师,而且,听他侃侃而谈的口气,来头巨大,就连兵甲楼的老东家兵福山都要死皮赖脸地缠他半年他才肯来帮忙。
“鄙人姓范,名小易,黑林州锻造师榜上,排名第十那个就是我啦。”胖子很平淡地报出了名字和资质。
明明是一个胖子,却有一个这样的名字,给人不协调的感觉,很是好笑。然而百鸟冲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他居然是黑林州排名第十的锻造师!在黑林州排第十,就算放到整个太明王朝,那也是能排在前面数十位的锻造大师。虽然不是最绝顶的顶级大师,但也算是很厉害的了。这样的资质,也确实该有那样的架子,要兵福山那样去求他。
百鸟冲也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上,那就是桂虎刚才说谈到的,兵甲楼要给一个大人物打造兵器,而这个范小易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绝非偶然。
“那个……这下可以给我看看你的灵骨了吧?”胖子搓着手,没有丝毫的傲气和架子,反而给人一种市井小人想占便宜的可笑感觉。
先前百鸟冲是不愿意给他看,但现在情况却变了,他是巴不得拿给范小易看了。毕竟,他来这里就是找锻造师的,更何况,这个胖子还是太明王朝排行第十的锻造师呢?
“刚才实在是失礼了,见谅见谅。”百鸟冲一边笑着致歉,一边将脚下的木匣子打开,将里面的几根挑选出来的灵骨和叠得很工整的鱼皮展现了出来。
范小易蹲下身子,一边看着,一边用手抚摸灵骨。他的神情显得很惊讶,一边抚摸,一边喃喃地嘀咕着什么。就这样神神叨叨地过来好半响之后他才抬起头来,“小友,你开个价吧。”
百鸟冲摇了摇头,“这东西我是拿来打造兵器的,并不是拿来卖的。”
“不卖?”范小易露出了一个奇怪的神情,“我把我老婆嫁给你,这东西你就当聘礼怎么样?”
这样一句话,差点没把百鸟冲的下巴说掉在地上。这世上哪有他这样当丈夫的,一见面就要把老婆嫁给别人!
“呵呵……算了,我开个玩笑。”百鸟冲三人目瞪口呆的样子,范小易却自个儿笑了起来,他又说道:“我那口子是出了名的母老虎,凶得到不得了,没有一个男人愿意娶她,唉……你们知道吗,我请了好几个杀手去杀她,结果都被她杀了,我连佣金都省下了。”
“范大叔……”百鸟冲的脸上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你这个玩笑好好笑,我们还是谈谈灵骨吧,不如你给我打造兵器,我付你工钱怎么样?”
范小易却摇了摇头,“我打造兵器从来不要钱,这次来兵甲楼,我也是分文不取,只还人情。”
百鸟冲有些愕然地道:“如果我请你给我打造兵器的话,那你要什么呢?”
范小易低头想了一下,“你的灵骨,我要分一半,剩下的给你打造兵器,你看怎么样?”
灵骨之珍贵,比之星铁石更甚,百鸟冲哪有不知道它的价值的道理。他本以为走了好运,遇上了一个锻造大师,也打算给高价请他打造兵器,却没想到这死胖子狮子大开口,居然要一半的灵骨!
范小易见百鸟冲满脸不悦之色,又没有答应,跟着又道:“用灵骨打造兵器,有灵性,更有会伴随主人成长而成长的特性,但和以星铁石为主要材料打造的合炼武器相比,它的强度始终不及。如果是两种武器对战,而拿炼金武器的先天之力又非常强悍的话,甚至有可能劈断灵骨武器。而我能做到,可不只是将灵骨打磨成刀剑的形状敷衍了事,我会在灵骨武器制造加入炼金。也就是说,我为你打造的兵器,不仅有灵性,也有很高的强度。你给我灵骨,你也得到炼金,这很公平啊。”
炼金,是以一种强度很高的金属,再加入从岩石之中萃取的稀有金属而得到的融合的金属。炼金,只有锻造大师才能炼制,其价值,比之星铁石又要珍贵一些。
这样的条件看似公平,范小易打造灵骨和炼金合成的兵器,他出炼金和手艺,百鸟冲出灵骨,双方都没占谁便宜。不过,百鸟冲却没有贸然答应,他淡淡地道:“你的提意很公平,但我还要再考虑一下。”
见百鸟冲还是不答应,范小易有些着急了,“我说你这小友是怎么回事,在灵骨之中加入炼金,可是我家门祖传的秘术,就算是排名比我靠前的锻造大师都不一定能做到。灵骨难寻,但我这门祖传的秘法可是更难寻的。”
再好再珍贵的食材,如果炒菜的厨师是狗屎,那么炒出来的菜也必定难以下咽。打造兵器是一样的道理,需要好的锻造师。
百鸟冲终于有些心动了,却就在他要答应的时候,桂虎又带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女人走了过来。那女人身段娇好,容貌秀丽,气质也落落大方。她的身上穿着一套天蓝色的皮夹,不过比起南茜身上的,却显得保守了许多。这套皮甲,又给她添了几分英武的气质。
出于礼貌,百鸟冲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就又把视线移到了桂虎的身上。
“百兄,这位就是兵甲楼的管事,蓝玉儿。”桂虎做了一个简单的介绍,又不苟言笑地道:“她的架子很大,如果不是我说你要用灵骨定制兵器,她还不来呢。”
没有想到,兵甲楼的管事居然是这么年轻漂亮的一个女人。
被称作蓝玉的女人看了百鸟冲一眼,正有话说的样子,却又看见了一直背对着她的范小易,跟着就上前来,规规矩矩地行了一个礼,“范大师,你怎么在这里呢?东家为你准备了接风宴,宾客们都来了,你应该在那里的啊。”
范小易有些不乐意地道:“我都说了不要什么接风宴……如果非要去的话,那就把我这为小友和他的同伴带上。”
“这……”蓝玉露出来为难的神色。
“怎么?不同意?那我也不去了。”范小易的口气很大。
“不敢不敢,既然是范大师的朋友,我们欢迎都还来不及呢,更何况,他还是桂大哥的朋友,是贵客呢。”蓝玉眨眼间就变了一副表情。
百鸟冲心道:“这女人能做到管事的位置,一定有她过人的本事,看来这察言观色,曲意逢迎便是她的拿手好戏了。”
这时范小易却亲昵地拉住了百鸟冲的手,一边说道:“小友,走吧,我们一边喝酒,一边谈我们的事情,那些不相干的人,我们不用搭理。”
百鸟冲本来没有心思参加这样一个接风宴,但范小易都这么说了,盛情难却,另外他也想进一步谈谈打造兵器的事情,所以也没多考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第一百四十八章 门缝瞧人的城主
桂虎绝对可以算是一个贵客,也在邀请之列,但他却一早离开了。别人不太理解他这不近人情的举动,但百鸟冲却是很了解的。作为同行,他深知到没有一个鬼炼者喜欢热闹。他也不喜欢,但为了灵骨兵器和软甲,他却是不得不硬着头皮来参加这种他不喜欢的接风宴。
兵甲楼的后面,是一片豪宅大院。兵家的家眷都住在这个地方。带刀卫士、仆人和锻造师也大多居住在这里,就连打造兵器的工坊也都在后面的大院的里。但如此之多的人都居住在后院里却不显丝毫杂乱,各种身份的人都住在不同的区域,一切都安排得井然有序。
举行接风宴的地方是后院一块池塘之中的凉亭之中。眼下还是隆冬季节,气温寒冷。那场大雪虽然停了,但屋顶、树梢和地面的积雪犹存,并没有化去。池塘的水面,也是一片冷幽幽的冰。老远看去,一片茫茫的冰雪,一座孤零零的凉亭,还有一些在凉亭里面大声谈笑的宾客。
宾客的人数并不多,几个穿着学士袍的年轻学士,两个着天武士装扮的天武者,还有一个老头。人数并不多,但从穿着打扮和气度来看,都不是普通人,非富即贵。
脑子有毛病么?冰天雪地的,却要在这里举行接风宴?百鸟冲的心中不太理解那些人的想法。不过,他喜欢这样的寒冷环境。
“小友,你那些灵骨,按照我的祖传秘法来打造兵器,只能打造两把刀,或者是两只剑,我要一半,你就只能得到一把刀,或者一只剑。你还有灵骨吗?”一路向凉亭走去,范小易一边说道。
这次出来,百鸟冲只是带来了一些灵骨,他自然还有存货。他淡淡地道:“灵骨的话,这次带出来一百斤,还有五百斤。范大师,你跟我说说,按照你祖传的秘法,你能给我打造些什么吧?”
“还有五百斤?”范小易大吃一惊的样子,他的反应也很快,跟着又说道:“总共六百斤灵骨,我拿走三百斤,你还剩下三百斤,这样的重量,我能给你打造五把刀,一只剑。”
百鸟冲心中暗自盘算了一下,“我只需要两把刀,南茜需要三把,剩下的一只剑正好给小师傅,看起来刚刚合适,可是梦织却没有佩戴的武器,如果不给她打造武器的话,她会不高兴吗?”
就在他犯愁的时候,南茜忽然说道:“打铁的,你看我这三把刀能融入灵骨吗?那样的话,你还可以节省一些炼金。”
“我看看。”范小易凑了过去。
南茜将三把刀一一抽出来,递给范小易看。
“好刀、好刀啊!”范小易赞不绝口,“这三把刀,我的手艺发挥到最好的程度才能打造出来。真是佩服打造出这三把刀的锻造师啊。”
百鸟冲哑然失笑,这不是变相地夸赞他自己吗?
“究竟行不行啊?这三把刀跟我来很久,有感情了,用着也顺手,我还不太想换掉它们,如果你能在里面加入灵骨的话,那就更好了。”南茜又说道。
范小易呵呵一笑,拍了拍胸膛,“别人肯定没有这种本事,但我有,我家门祖传的锻造秘法就有在兵器之中加入灵骨的法子。你这三把刀,我能在里面加入灵骨,不过,重量要增加五成。”
南茜说道:“我这三刀,最重的烈焰,六十二斤,揽月重四十三斤,最轻的秋风,也有三十三斤重,这样的重量我一直嫌轻,增加五成的话,正合适。”
“果然是女中豪杰!好吧,就这么决定了。”范小易哈哈一笑。
“你也不赖啊,打铁的。那就这么决定了吧,呵呵。”南茜最受不得人夸赞,一夸,她就得意忘形了。
“什么就这么决定了?在她的三刀之中加入灵骨,节省下的部分,你再给我打造一只十五斤重量的剑吧。我也有一刀要你在里面加入灵骨,也就是总共有四把刀要加入灵骨。另外,我的鱼皮,你要给我做成五套贴身软甲,当然,这不会让你白做,鱼皮剩下的部分,也归你。最好,你再加一把你用炼金打造的剑给我。这些就是我的条件,成的话,我们就达成交易,不成都话,我就找别人。”百鸟冲并不是喜欢讨价还价的人,但为了给梦织打造一只防身的武器,他却宁愿做这种他不屑去做的事情。
百鸟冲不仅要给梦织一件拿得出手的武器,他也考虑到了金玲儿。那五套鱼皮软甲和炼金打造的剑就是他准备给金玲儿的。小师姑也是关系亲密之人,黑鱼潭的事也有共同经历过,这种分战利品的事情怎么能把她忘了呢?
“这样啊……小友,我看看你的刀再说。”范小易扫了百鸟冲一眼,他并没有看见百鸟冲身上有什么刀在身上。不过,他确实是心动了,那鱼皮他先前在客厅看灵骨的时候也一并看过了,也是极其珍贵稀罕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