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好感度包围的我犹如遭遇仇杀[西幻] 第130节

      谢尔恍然大悟,他想说是自己给的,可若是为什么给兰司汀……
    因为事关大学者的初号机?
    怎么说呢,在大学者和初号机这件事上,比起面前这位几乎从未回归王室的赛肯殿下,谢尔还真的更信任兰司汀。
    最起码尤斐和西风之主伊斯汀达成了合作,谢尔又和兰司汀去了一趟根系空间,可以确认兰司汀是真心在帮尤斐的。
    谢尔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说。
    他只是缓缓拔出了长剑,神色肃然:“殿下,即便您指责我,但唯有尤斐殿下有资格处理我,您越界了。”
    纵然屏息凝神,谢尔仍然察觉到自己的皮肤在微微发烫。
    那是血脉在提醒他,有危险的东西在试图侵入皮肤,他得赶紧离开这片空间。
    赛恳却说:“尤斐太温柔了,那是个好孩子,连吃到不好吃的饭菜,都只会想是自己挑事的缘故,完全没想过是厨子的原因。”
    “作为他的兄长,你这样完全没用又屡次失败的侍从没资格留在他身边!你这个叛徒!”
    轰隆——
    巨大的傀儡人偶从天而降,一拳头砸想谢尔。
    谢尔狼狈避开,随着他飞速跑动,体内的内息消失得更快了。
    他心中叫苦,没人告诉他,赛肯殿下是这破脾气啊!
    好吧,谢尔此前和赛肯没太多接触,只是偶尔听尤斐提过,说自己这位二哥对他温柔有耐心,是个好哥哥,现在看来……
    这话压根不能当真!!
    下一秒,谢尔足下踩空,有陷阱!
    谢尔猛地提气,半中腰凝固身形,继而一个后空翻避开了陷阱,可紧接着墙壁四周射来箭矢,噼里啪啦刺中了谢尔身上的软甲。
    谢尔噗通一声摔地上,他滚了好几圈,脸色越发难看。
    他刚稳定身形,抬头看向赛肯,想要再劝说一二。
    只是当谢尔看清赛肯在做什么后,脸色刷得变了。
    作为尤斐的护身骑士,谢尔有一项功课,那就是熟练掌握高级魔法(现在是禁咒了)的起手式、思维模型和魔力波动的差异和变化。
    因为谢尔需要和尤斐打配合,要在尤斐念咒施法前护卫尤斐,等尤斐施法完毕后立刻让开攻击通道,并回到尤斐身边防止偷袭。
    也所以,谢尔一眼看出了赛肯释放的魔法等级和效果。
    这是公爵夫人最擅长的……
    “狂雷之海!!”
    眨眼间,眼前的一切都化为紫青色雷电之海,无数电蛇噼里啪啦地暴击轰了过来,谢尔眼前一黑,心道完蛋!
    哦,感谢天天被公爵夫人暴打的霜花大公,为所有霜花后裔展示了如何应对雷电系法师的攻击。
    对付这样的雷电暴击,应该……
    谢尔一声爆喝,他无视体内内息消融,默念血脉咒文,血液沸腾起来,飞速化为了狂暴而狠厉的力量,他双手持大剑,猛地发起了冲锋!
    电光火石之间,谢尔冲到了赛肯面前,在赛肯完全没反应过来之前,直接抱住了赛肯。
    轰隆!
    无数电蛇冲了下来,不仅将谢尔电了个外焦里嫩,顺便电晕了倒霉蛋赛肯。
    赛肯那头漂亮的金色长发变成了炸毛,整个人抽搐不已,倒地不起。
    皮糙肉厚的谢尔勉强提了一口气,他丢开赛肯,转身就跑。
    第138章
    尤斐可不知道自己亲哥在暴揍自己的肉盾, 他三言两语搞定了灰烬法圣格瓦斯后,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个软垫,然后……睡觉。
    是的,自从进入根系空间后, 尤斐一直没有好好休息过。
    刚开始是闹不清自己的位置, 后来又觉得根系空间很危险,即便和苏利斯特赶路, 也只是稍微眯一眯, 压根不敢彻底睡着,生怕再也醒不过来。
    如今周围貌似没什么危险, 这里又是以前大学者搞的量子跃迁跳跃点,类似安全屋, 虽然看起来有些破败, 但恰好说明从没有人来过这里!
    尤斐是真的累了,他打了个哈欠, 对红龙舒克说:“考验你的时刻到了,我要睡觉,你守着。”
    红龙舒克忙不迭点头,红色小鸟飞到门口缝隙的位置,一副随时监控外面的样子。
    “您睡吧, 我会盯着的。”
    尤斐给自己戴了个眼罩,蜷缩在垫子上,眨眼间就睡过去了。
    红龙舒克刚开始很乖巧, 过了一会,小鸟轻轻飞起来, 落在尤斐脸颊边,试探着伸出翅膀碰触了一下。
    尤斐没什么反应。
    红龙舒克继续作死试探, 又伸翅膀砰了一下。
    尤斐还是没什么反应。
    直到红龙舒克再度靠近了一点点,正要将嘴巴凑过去的瞬间,尤斐脸颊边突然张开了一抹莹绿色的花瓣。
    那花瓣舒展着,旋转着,刚开始只是一点晶莹,瞬息间如血盆大口,曼陀罗花张开了花萼,直接探出花头,将红龙小鸟整体包裹起来,吞吃入腹!
    红龙小鸟连哀嚎声都没发出,只来得及左右横撞了两下,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红龙小鸟本质上是尤斐根据梅里亚的法师塔身体召唤的旧日虚影,纯粹依靠着尤斐的魔力存在,曼陀罗花这一口吞吃入腹,满嘴都是尤斐的魔力,只吃了个寂寞。
    绿色曼陀罗花做了个人性化的嫌弃动作,将嘴巴里的法师塔吐了出来。
    这法师塔失去了主人的控制和魔力供应,自动进入龟缩状态,看起来就像是个巴掌大的骨头牌子。
    骨牌跌落在地,似乎想要释放什么联络魔法,奈何这个魔法小屋内充斥着哈姆之眼的光系元素,骨牌上刚冒出一丝负面能量,就被光系元素彻底抹消。
    最终,骨牌在地上反转了两下,安静不动了。
    房间内恢复了平静,尤斐继续呼呼大睡,什么都不知道。
    苏利斯特也是如此,他本是天空星辰魔法师,修行星辰之力,在太阳之神的力量照射下,魔法反噬的后遗症得到了最大限度的治疗,自然也陷入了最深沉的睡眠中。
    尤斐和苏利斯特呼呼大睡得很开心,苏利斯特的亲哥索达姆很糟心,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后的兰司汀也觉得糟心。
    人呢?不是已经坐星舰出来了吗?怎么又遭到袭击了?逗人玩呢?
    “什么叫掉进伊甸乐园的夹缝里了?”
    兰司汀头一次发现,魔法圣地里怎么这么多奇奇怪怪的地方?这还是他以前求学的地方吗?
    “夹缝啊,你不知道吗?空间和空间有夹缝,夹缝多了就形成了地表迷宫,这有什么稀奇的?你要是在天空圣木港住得久了,也能遇到平台孔隙。”
    索达姆的说话声音有气无力,面上倒是依旧一副淡定温和的模样。
    “对了,下面怎么回事?”
    兰司汀怒目瞪索达姆:“你先和我说说夹缝和地表迷宫的事!”
    索达姆撇嘴,懒洋洋地说:“没关系,苏利斯特也在下面,虽然大概率魔力反噬了,但我看到他好好回来的样子,这中间发生了什么就无需计较了。”
    他又好奇地问兰司汀,“苏利斯特居然为了那个人收起了星舰,那是谁啊?星舰这玩意一放一收超级耗费灵魂力量,看样子那个人对苏利斯特很重要,我身为兄长,有资格知道他的身份吧?”
    是他之前做预言时看到的人吗?可当时他只看到了一抹灰白色的能量洋流,并非人型,但既然兰司汀怒气冲冲跑过来询问情况,那他肯定知道对方的信息吧?
    “我记得你之前说,有个船员掉入了混沌空间之海,难道就是他?他叫什么?是你的船员吗?多大了?实力怎么样?婚配了吗?愿意长留在魔法圣地吗?他……”
    “……”
    兰司汀的头嗡得大了三圈。
    他是怀揣着警惕和敬意跑来和索达姆交流的,时间魔法哎!不止用起来牛逼,能研究出时间奥秘,还创造出适合自己的魔法,这说明索达姆在时间这一条道路上远远甩开了其他研究者!
    结果呢?
    索达姆怎么像个村头热心老阿姨老叔爷,拉着他的手问拐走自家孩子的另一个人是谁……
    兰司汀张了半天嘴,最终狼狈离开:“我先去找人……”
    “别走啊!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索达姆看着兰司汀快速离开的背影,缓缓微笑起来,“你走了,你的船可还在港口啊。”
    索达姆的身体逐渐变得透明,继而化为了一抹金色细沙,消失在空气中。
    他身后的魔法师还在絮絮叨叨:“阁下!仓库那边出现了坍塌!阁下,下面有太多魔法师失去联系,需要立刻救援!阁下,菲雅阁下说圣木躯干出现变异,能量成分出现变化……阁下?阁下?您要去哪里?阁下!!”
    索达姆不知道跑哪里去的消息很快被送到了另一个人面前。
    正是之前圣木发癫时怒气冲冲来问责的女子。
    这女子正是另一位贤者,名叫菲雅,她是药剂大师,和阿利坦私交不错,也是中立派系的大魔法师,平日了不掺和魔法圣地的各种纠葛,专心研究魔法药剂。
    今日魔法圣地这番剧烈变动,对菲雅阁下的影响出乎意料的大,因为圣木像是发癫似的不断伸出根系,地下空间的能量氤氲出来,将整个魔法圣地的魔力和能量流动都打乱了,更别说这期间造成的各种材料损失、人员损失、仪器损失……
    菲雅平日里万事不管,如今遭到报应了,听听,这都什么事啊?
    阿利坦那厮私下跑路了,瑟琳娜跑去极北之地观测她的仪式实验了,尤理赛斯在根系空间失踪,据说在空间坍塌时他还在罗伯特撕逼……
    而现在索达姆又脚底抹油,不知道跑哪里了!
    菲雅阁下只觉得眼前一黑。
    六个贤者里,四个都不顶用!
    至于剩下另一个,那位在十几年前遭到重伤,平日里一直沉睡,完全可以当他不存在!
    所以现在只有自己来支撑魔法圣地了吗?
    菲雅觉得魔法圣地药丸。
    但比起菲雅觉得魔法圣地药丸,远在千岛海域的伊斯汀觉得尤斐药丸。
    还记得之前尤斐开设的贪吃兔商会吗?
    贪吃兔商会上架了很多从海洋权杖教会里捞出来的各种库藏和材料,为了打响名头,贪吃兔商会举行了一次拍卖会,准备将这批烫手的货全都处理掉。
    贪吃兔商会背后站着西风之主,还有贝米公主这位新任千岛总督,哪怕神圣帝国派人来施压,想要直接带走教会物品,也被无差别发癫创人的贝米公主拒绝了。
    霜花大公接了扎克的小道消息,知道这是便宜儿子在外面搞的产业,虽然尤斐用了霜花在国外的渠道和人手,但考虑到以后霜花也可以将力量插入千岛海域甚至是北海,也不算吃亏。
    当然,刚开始霜花大公还是有些不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