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 第196节

      可能这女人已经知道我的疑问,连忙解释:“田先生。不好意思,你误会了,我是说,不想买佛牌,但我有别的事情想请教你。”我心想这不是一样吗,废话。
    她说:“我想知道,是不是所有横死的人,死后都会有很大怨气?”我想了想说是的,另外还有一种就是心愿未了的死者,但怨气没有横死者大。
    “我又听说。横死孕妇的怨气最大吗?”女人问。
    我耐着性子:“对,在死者当中,横死孕妇的怨气最大。本身横死就有怨气,而去世的孕妇因为胎儿没能出生,怨气也很大。要是两者加在一起,那就是最大的了。”女人哦了声,我没明白她这么问到底什么意思。
    女人说:“都忘了自我介绍,我姓汤,住在屯门那边。我有位男性朋友,想找那种怨气最大的东西,所以我才问你。那种用横死孕妇制成的佛牌,是不是很厉害?”一听还是有生意,我立刻来了精神,就从床上坐起来,说这类佛牌效果很霸道,但要黑衣阿赞才能加持,而且不要长期供奉,最好有了明显效果就送回。又问她的朋友为什么非要找怨气最大的佛牌。
    汤小姐回答:“其实他也没办法,不是自己戴,是想整一个很讨厌的人。”
    听说又是这类生意,我有些提心吊胆,上次琼姐的事我还没忘,现在又来了。这个还不如琼姐,起码琼姐舍得出钱下降,而这位汤小姐的朋友,既想整人又不想花下降头的钱,而是就想请一块怨气大的佛牌,就想达到目的。
    “如果他想给某人下个降头,就要花费落降的钱,佛牌就算有怨气,效果和落降也是完全不同的。这个钱省不得,否则东南亚那么多降头师都得饿死。”我告诉她。
    汤小姐说:“下降头要怎么弄,多少钱呢?我是真的不太懂。”我就简单把下降头的原理和费用给她说了。汤小姐说,不好意思田先生,我这个朋友就是普通上班族,没什么钱,几万港币恐怕对他来说有些困难,不然也不会问佛牌的事。
    我问:“那他最多能承受什么价位?”
    汤小姐想了想,说大概就能出五千港币。
    我笑了:“五千港币都不够降头师从东南亚到香港的来回机票钱。”汤小姐叹了口气,问我有没有别的办法,我说某些邪牌也能对供奉和佩戴者产生不良影响,但这种影响可大可小,不太好准确控制。比如能让人噩梦、梦游、打人毁物等,不过有时候也就这样,除非你只是想整整对方而已,要是想让对方生不如死,甚至要他的命,恐怕比较难。
    “我那位朋友就是想要对方死,而且死得越惨越好!”一直说话没什么底气、轻声细语的汤小姐忽然变得咬牙切齿。我心想,她和那个男人的关系应该不错,或者就是她男友,不然为什么这么生气。不过,以我的生意经验来看,很多客户不说实话。谁知道要整人的不是这个汤小姐自己呢?所谓男性朋友,只是个借口而已。
    汤小姐问:“用什么方法,能让那种怨气大的佛牌把人整死呢?”
    这类生意我以前还真没接过,心想不管怎么说,就算她的朋友只想请一条邪牌。那也是生意,就说:“这个嘛……可以用引灵符的方式,制作好之后,放在那个人的身边或者近距离处,比如枕头里、床板底下都行。那人可能会生怪病,要是自己没当回事,时间一长,也有可能不治身亡。或者也可以放在他所开的汽车上,藏个隐蔽的地方。要是运气好的话,那人开车时被阴灵所缠,可能会出车祸,甚至一头扎进河里。”
    这几种方法,其实都是我所接过的生意,之前方刚就被蒋姐这么整过,还有青岛那个被儿媳妇整的老婆婆,再就是那位开殡葬车的梁先生了。
    听了我这番话,汤小姐显得很高兴,连忙问我价格如何,我想起登康对我说的话,鬼王派的引灵符。常规的也就是一千块钱,而那种蒋姐用来整方刚的应该是效果最好的,估计得有五千左右,鬼王这人只识钱,以前他给人下死降才只收几千块人民币。而我要是请登康或巴登来制作并加持,估计还能便宜。
    于是我给她报价八千港币,汤小姐说:“可我那位朋友只有五千块……”我不太相信,在我印象里,香港人只要不是送外卖的鹏仔和背尸体的阿福那种人,应该没这么穷。一个月工资怎么也有万八千块港币,大不了等到发工资的时候,不就有钱了。
    第0601章 寻孕妇
    我问:“汤小姐,您那位男性朋友是做什么职业,收入怎么样,方便说吗?”
    汤小姐回答:“他在一家小公司做职员,薪水有九千块钱。”我说对啊,他发薪水后不就有一万四了吗,请牌花掉八千还剩六千呢。汤小姐说,那朋友家里穷,父母都生病,每月光吃药就得好几千,很困难,这五千块也是她好不容易挤出来的。
    最讨厌这种客户了,虽然心里同情,但做生意是真怕遇到。万一我再心软,估计又没什么赚头。我发了毒誓,以后绝不能再因同情客户而白玩,否则就是小狗。
    所以我告诉汤小姐,生意归生意,这个价钱是肯定不能再便宜了,毕竟人家东南亚的阿赞师父得找原料,得制作加持,费时又费法力。又说:“如果你们关系很好,就借给他点儿钱,让她慢慢还呗。”
    汤小姐无奈地表示再考虑考虑,临挂断电话之前,我告诉她这些天我都会在香港的陈大师佛牌店当驻店顾问,可以随时来找我。
    我心想,看来真得学习方刚的硬心肠,凭什么总让我同情客户。就没人同情同情我呢,我都三十了还没结婚,而我初中同学儿子都上小学了。
    次日早晨坐在佛牌店,我想起昨晚汤小姐的事,就给登康发去短信。问那种用横死孕妇或新娘之类原料制成的引灵符,价格大概多少钱,目的是为了让人变得不正常,最好是能致死的。登康不多时回复我:“用鬼王法门五千块,普通控灵术三千五。但需要时间,横死孕妇不好找,什么时候能弄到原料说不准。除非你认识烧尸工或者相关人员,你出原料的话,可以减掉两千,我指的都是人民币。”
    这让我的心又活了,老谢就有渠道啊,这老狐狸在孔敬的殡仪馆认识烧尸工,而且还有几家可火化遗体的大寺庙义工他也熟,于是我马上给他发短信,让他帮我问是否能找到横死孕妇的头盖骨或怨骨,什么价钱。
    半小时后,老狐狸回了短信,称现在随着泰国佛牌在中国的流行,那些烧尸工的要价也水涨船高。两年前这种原料最多三千泰铢,而现在居然要价一万,还不议价,因为有太多黑衣阿赞都在找了。
    一万泰铢刚好是两千块钱人民币,登康那边给我减掉两千,这边就得花出去两千,那还费什么劲!我沮丧地靠在椅子上。心里在盘算怎么才能尽量压低成本,又保持利润不变。
    中午饭是那位男店员请的客,前几天他们三人都得了万元港币的大红包,个个高兴得不行。在街对面的闽菜馆叫了几个高档菜,还有佛爷跳墙。把菜放在杂物间,大家吃起来。佛牌店的员工纪律最近有了更改,店员吃午餐只能在杂物间内,而且必须留人专门在柜外值守,免得有客人进来,店员嘴里吃着东西去招呼客人,看起来让人觉得这店太随意、太低端。
    为了表现风度,我只好主动请缨在外面守着,他们三人在杂物间内先吃。坐在休息区翻报纸,上面全是最近本港的新闻。像什么李嘉诚儿子撤资、何鸿燊孙女绯闻之类的。这时,店内走进一位年轻女人,戴着墨镜,人比较瘦,穿着平底鞋和宽松的花裙子。我连忙过去招呼,女人摘下墨镜:“请问哪位是田七先生?”
    她长得还不难看,只是脸也很瘦,颧骨高,很有几分像最瘦时候的郑秀文,也是我最不喜欢的女人类型。但听她说话声音很耳熟。似乎像昨晚那位汤小姐,仔细一问果然就是。在休息区坐下,我问:“您那位女性朋友怎么没来?”
    汤小姐说:“哦,她最近身体不太好,不方便过来。”我心想无非是不想露面。就问她考虑得如何。汤小姐说她的朋友拿不出那么多钱,怎么办,能不能打个折。
    我对她交了实底:“不是我不给你打折,而是现在这些极阴的佛牌原料真难找。比如横死孕妇的头骨,内地和香港这种东西都不方便找,冒很大风险,只能在东南亚。但东南亚尤其泰国就那么大,哪来那么多横死孕妇?我有朋友在泰国,认识好几家殡仪馆和寺庙的烧尸工,他都表示很难弄到,就算有,要价也高。”
    “原来是这样……”汤小姐犹豫着,“那我要是能帮您找到原料,能便宜多少钱?”
    我瞪大眼睛,失笑道:“什么,你找原料?你去哪里找原料?”汤小姐说我只是问问,我心说你真能逗,想省钱想疯了,你以为香港到处都有乱葬岗,就算有,你知道哪个是横死的孕妇吗,就说你要是能找到,我给你便宜两千块钱,六千就行,问题是你怎么找啊。
    汤小姐点点头:“我家里有亲戚在歌连臣角火化场工作,他和烧尸工很熟,也许能找到。”我不得不感叹人际关系的奇妙,这个看上去不起眼的汤小姐居然还有这种渠道。职业病让我又觉得这是不是商机,以后我也许能和她的亲戚达成意向,让他专门给我提供这些阴料呢。
    在店里又坐了一会儿,美瑛吃完饭出来,看到我有客,就走过来说可以由她代替我招呼客人。我摆摆手说不用,汤小姐站起身,看到美瑛那隆起的小腹,就笑着说:“你怀孕几个月了呀?”
    “五个月。”美瑛微笑着回答。
    汤小姐说:“哦,真好……”眼睛始终看着美瑛的肚子,表情似笑非笑。不知为什么,我觉得她这样很令人反感,再联想起刚才我和她谈论的内容,就更加不舒服,连忙告诉美瑛快去卫生间补妆。美瑛没明白什么意思,汤小姐立刻说要告辞,离开佛牌店。
    等她走后,美瑛问我:“为什么不用我接替你,又要我去补妆?”我摇摇头,说没什么,这个女人的生意只能和我谈,你是搞不定的。美瑛更好奇,非要追问什么意思。我把情况一说。美瑛脸上变色,咬着嘴唇,说下次那个女人再来,绝对不会和她说半句话。
    两天的某个下午,我给自己开小差。跑去海洋公园逛景。正在边看边拍照时,接到汤小姐的短信:“请问田先生,横死都包括什么,哪种的怨气最大,我正在托亲戚帮我留意,他说什么样的都能遇到。”
    这可把我给难住了,虽然我对“横死”这个词并不陌生,但要怎么个死法怨气最大,我还真不知道。于是我给方刚和老谢发短信分别询问,老谢回短信最快:“田老弟,我手机快要没有电话费了,能给我打个电话吗?”
    我心想这家伙还真抠门,刚得了十万港币的大红包,现在却连电话费都不想交。但又想也难怪,他就要攒够送儿子去国外治病的钱,在这冲刺的节骨眼上,自然要加把劲。所以我决定,以后有事直接给他打电话,免得让他回电还肉疼。
    “横死的方法有几十种,要是说怨气最大。有三种情况。”我最爱听老谢和方刚给我科普此类知识,那是绝对长见解。他说:“第一是难产而死,第二是吊死,第三就是自杀了。”
    这三点听得我浑身发冷:“难产和自杀都好理解,可吊死为什么怨气大?”
    老谢嘿嘿笑着:“无论自己上吊,还是被人绞死,因为绳索深度压迫大脑神经,导致双手就算自由,也无法抬起来抓住吊着自己的绳子,只能眼睁睁被吊死,所以怨气很大。”
    第0602章 穿红衣上吊
    我说:“那就是说,如果不是难产而死,就属吊死怨气最大了呗?”老谢说应该是这样。
    挂断电话之后的二十来分钟,方刚也回了短信:“午夜时分、自杀、身穿红色衣服、被吊死或淹死,难产而死。”我觉得又学到了新东西,但还是有疑问,就发短信问为什么穿红衣服也有怨气。
    方刚回短信道:“红色能冲煞和辟邪,但穿红衣死,怨气加倍。”
    看到屏幕上这两句话,不知怎么的,我立刻想起以前看恐怖电影电视剧时,经常有那种新娘在结婚当晚于洞房中悬梁自尽的画面。以前觉得只是为了突出大喜大悲的效果。现在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传闻都是和女人穿嫁衣死后冤魂不散有关。
    有了两位专家的指点,我把这些信息重组了一下,给汤小姐回短信:“在午夜时分穿红色衣服上吊自杀。或者孕妇难产而死,这两种都行。如果孕妇不是难产而死,那么横死就可以,比如被杀、车祸和意外。”
    汤小姐回复:“那我就找亲戚帮着找这种的。”
    我问:“就算找到了。你知道怎么弄吗?”汤小姐询问我具体方法,我说有两种,一是取其头盖骨,不用整块。有小碗口那么大就行。二是火化之后,如果真是横死者,在灰堆中往往能发现有块烧不化的骨头,那叫怨骨。是死者体内怨气郁结而形成的,两者都可以。
    收起手机,我心想这个汤小姐胆子也真大,这种事都敢去做。要么她和那个“朋友”关系非常好,要是根本就是她自己的事。为省两千港币,居然找亲戚去火化场弄横死孕妇的骨头,也真是拼了。问题是她什么时候才能找到?虽然香港有几百万人,但想在短时间内碰到横死孕妇的尸体,或者穿红衣服时被吊死的人,恐怕也不简单。
    五六天之后,接到汤小姐的电话,说她亲戚已经托了歌连臣角火化场的烧尸工,找到了合适的尸体,这几天就能弄到。我很惊讶,不得不佩服汤小姐的手段,虽然她没什么钱,但人脉和运气都不错。
    汤小姐问:“到时候你能帮我吗?”
    “把东西交给我就行,阿赞师父会负责制作成引灵符的。”我回答。汤小姐说不是这个意思,是要我帮忙做别的事。
    我问:“我能做什么?”
    汤小姐说:“因为我朋友身体不好,不方便出面。所以那个引灵符做好之后,你能帮我把它放到我朋友想整的那个人身边或家里吗?”
    我失笑:“汤小姐,我觉得你搞错了,我只是个卖佛牌的商人。既不是侦探,更不是杀手,这种事我没有义务替你去做。”
    “可、可我朋友真的不能做啊!”汤小姐显得有些着急。我说你和他关系既然这么好,为什么不替他去做,而非要找别人,把能将人整死的引灵符放在目标身上或家里,说实话这和杀人也没什么区别,这种事你让我干。太说不过去了吧,你给我多少钱冒这么大险?
    汤小姐问:“那你要多少钱?”我说你能出几十万还是几百万?为了省两千港币,你宁愿去火化场自己找原料,这种客户说实话我还是头回遇到,算了吧,你自己想办法,别把这种事往别人身上推,这可不好。
    被我这顿抢白之后。汤小姐沉默了。挂断电话,我心里有气,心想真是什么客户都能遇到,请佛牌舍不得钱。为了省两千块,竟自己去找死人骨头,最后居然还想让商家帮她动手,真是默默无语两眼泪。我做了个新决定,今后再不做这种用邪牌来达到整人目的的生意,利润跟下降头比起来少得多,还要冒风险,太不划算。
    在佛牌店经常能遇到不少有钱的客户和熟人。那天,有辆红色奔驰跑车停在店门口,曾经被我解过降头的夜总会老板之子艾伦和阿蜜来到店里,想选两条保平安和转运的佛牌。看到阿蜜气色很好,穿的衣服虽然还是那么暴露性感。但却明显上了个档次,估计是艾伦对她不错。
    阿蜜对我说:“田顾问,你帮我们选好啦,反正我们是相信你的。”艾伦也连连点头。因为是熟客,我没敢介绍阴牌,就给他们俩各选了一条龙婆师父的正牌崇迪,这是大众牌,谁都能带。
    “听人说佛牌也有禁忌的,是吗?”阿蜜问。
    我说:“只要别放在太脏和不洁的地方,同房的时候别带就行。”
    艾伦笑道:“那不是每天都不能戴了,哈哈哈。”阿蜜妩媚地看了他一眼,我也跟着笑了。美瑛和另外那年轻女店员却感到很厌恶。
    正在这时我手机响起,是一条含有两张图片的彩信,画面是块形状不规则的灰白色物体,表面也凹凸不平,很像被高温加热过的塑料片,配的文字是:“田先生,我亲戚托火化工弄到了这个,是不是叫怨骨?”
    “要看死者的具体情况了。”我回复。
    汤小姐说:“火化工说,是个结婚当天和公婆在婚礼上大闹、半夜在家中上吊的女人,她老公第二天早晨才发现,差点儿没吓死。那女人死时据说穿着红嫁裙,已有几个月身孕。”
    看到这条短信内容。我惊讶得合不上嘴,阿蜜好奇地过来要看我的手机屏幕,被我挡住。艾伦把她拉回去,我心想她亲戚真厉害。还真能找到这么巧的死者,孕妇、自杀、穿红衣服,还是午夜,好家伙。都被她给遇到了。我让汤小姐有时间来我下榻的酒店,把东西给我送来,同时要先交三千港币的定金,引灵符制成后交易时再付另一半。
    汤小姐说:“没问题,我把六千港币的全款都给您,但我朋友和我最近有事要出国,所以只能邮寄给您了。您把银行户头发给我,马上给您转账。”我乐开了花,心想还有这么善解人意的客户,真是我的福气。于是我马上把卡号和我酒店的地址发给她。
    下午四点多钟,我在店里的电脑上登陆网银查询,有六千元港币的境外汇款已经到位。第二天中午的时候,酒店前台给我打电话,说有个本港包裹送到前台。我连忙回酒店去取,在房间打开,我小心翼翼地拿出这块怨骨。是用透明塑料袋封着的,很不起眼。我心想,这可是一名在午夜穿红衣上吊的孕妇啊。
    出了酒店,让前台帮我把块怨骨邮寄到马来西亚登康的地址。寄来寄去就得二十几天。登康将怨骨加持制成引灵符也花了十二天,前后刚好一个月。这段时间还发生了别的事,但还是按照国际惯例,把这个事讲完。
    收到登康寄来的东西,我在房间里打开,看到这块怨骨变化不大,只是上面多了用极细黑线条绘成的图案,又像经咒,反正看不懂,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涂鸦。刚要收起来,忽然头剧烈地疼起来,好像里面有什么东西在膨胀。
    我跑到卫生间,打开马桶盖就开始呕吐,把刚吃的午饭全吐了。
    躺在床上,我的头还在隐隐作痛,后背却像睡了炭火似的那么热。心想都说总接触阴物的牌商都会性格大变,以前我还不信,现在看来,也许这就是先兆吧。可为什么老谢和方刚这两位大爷没事?
    给登康打电话,问他是否这样就算加持完成。登康说:“你要多付给我一千元港币!”
    第0603章 送货
    我奇怪地问为什么,他说:“这个女人的阴灵好厉害!我足足加持了十天,听到她一直在对我说‘要报复、要报复,要让他死’的话,也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之前我没告诉他这个死者的具体情况,于是就说了。登康说:“这样的你也能找到?不是你把她吊死的吧,不然哪来那么巧!你要多付一千五。”
    “我又不是杀人狂!还有,别总提钱,这次你把我害惨了知道吗?”我生气地回答。登康问什么意思,我说了刚才呕吐的症状。
    登康嘿嘿笑着:“你把那块怨骨拿出来仔细看过?”我说当然,必须得验货啊,有什么问题吗?
    “那块怨骨制成的引灵符怨气极大。你平时经常接触阴物,所以反应强烈,而普通人可能得几天后才会有症状。”登康说,“以你刚才的呕吐来看。你这两年接触阴物,在体内已经积累了不少阴气,而引灵符是鬼王派的独门黑法,会让你这段时间更不舒服。什么时候我再来香港或泰国。给你施个驱邪法术,才能达到缓解。这一千五港币是给还是不给,你自己考虑。”
    我气极了:“原来你早知道这东西不宜用手直接触摸,为什么不早说?”登康笑着说他给忘了,我像青蛙似的鼓起腮帮,心想再给他一千五,我这桩生意总共也才赚一千五,还这么折腾,真他妈没劲。
    登康这时又说:“没关系,看来咱们平时合作愉快的份上,这钱我也可以不要,但你在两个月内,最好能把那种解降、落降或作法事的生意多给我牵几条线,不然这钱你还得出。”我已经气得不想说话,只能嗯嗯地回答。
    挂断电话,我气得指着墙壁大骂:“登康,我操你姥姥,你是个王八蛋!你不出声就是承认了!”骂过之后,我觉得心里舒服多了。
    再给方刚打去电话,说了这个事。方刚冷笑:“谁让你愿意和他合作,那家伙就像三岁小孩的屁股,有冷有热,什么事都干得出。至于你,人和人体质不同,别看你小子年轻体壮,但阳气也许没我和老谢那么盛,所以时间长了就出这种情况。而且加持过的引魂符,控灵法门和禁锢的不同。它是专门对人产生不良影响的。”对于他的这种解释,我不以为然,我阳气再弱,怎么也比老谢强吧。而且方刚这家伙成天纵情酒色,凭什么比我阳气还旺?
    “要不要再去泰北,睡一夜钉床?”方刚嘿嘿笑。我连忙拒绝,说总有没那么痛苦的方式吧。方刚说有是有,睡钉床那个只是让人在极度痛苦中消除业障和贪念,但你现在是被阴气侵扰,一两次苦修意义不大。
    我告诉方刚后背发烫的事,方刚问:“你在阿赞nangya那里纹刺了东西?拍照发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