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凤

      「你说什么?」姜慈良问道。
    「我说……」萧晦抬起腿勾住了他的腰:
    「你很迷人。」
    「……我可完全就是你说的那种一成不变的傢伙喔。」姜慈良笑了。
    萧晦摇摇头,指尖逗弄着姜慈良乳头上那颗小铃鐺:
    「平日里乖的要命,对主人绝对顺从。可在外头逞凶斗狠时却又能无比残忍面不改色。我很欣赏你的好恶分明。一直以来都是,一直想驯服看看这隻恶犬。」
    姜慈良愣了愣:
    「那可真是荣幸。」
    「可不是吗?」萧晦朝他笑:
    「前一秒还摇着尾巴撒娇,下一秒却呲牙咧嘴踩着我的胸口咬碎我的动脉……怎么说呢……,那种完全无法猜测何时会被反咬至死的感觉让人特别兴奋。」
    姜慈良解开了他的衬衫:
    「只能说你可真是非比寻常的有病呢。」
    萧晦任凭他脱衣服:
    「别没事找抽。」
    姜慈良的手有些粗糙,滑过肌肤时,痒痒的,很舒服,萧晦瞇起了眼,享受他温柔的抚触:
    「吶,你知道吗……」
    「不知道。」姜慈良堵上了他的嘴。
    手指探进了萧晦后穴里,萧晦哼了一声,从鼻腔里微弱的低吟。
    微弱的喘息,搔得姜慈良心痒难耐。
    平日里那跋扈的模样总是到身下便全成了骚。
    姜慈良克制不住自己每每被他点燃情慾,要能对他免疫,也许便可以过得轻松一些,不再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强哥睡过你吗?」姜慈良问道。
    萧晦笑了:
    「怎么可能?我可是他的白月光,正是因为他打从跟着何朔风开始便一路听着我在别人床上浪,可却一次也没得到我。所以他才会心甘情愿的跟着我,因为还有个想望。要是让他得到了,他也许就不爱了。」
    「我倒不觉得。」姜慈良又多加了一根手指:
    「那你为什么……」
    「为什么让你操吗?」萧晦问道,他的尾音已经开始发颤,暗忍着舒爽:
    「因为你勃起了啊……不过踩一下就勃起了……」他轻喘着:
    「而且……你是我的菜。」
    「不怕我得到了就不爱了?」姜慈良抽出了手指,萧晦腿间那张嘴挽留着他,紧紧地吸着。
    「你的话情况又不一样了。」萧晦抬起腰,肉棒磨蹭着姜慈良的:
    「你典型会是越操越爱的那类人……,毕竟狗护食是天性。不管是爱吃的食物还是心爱的玩具,又或者是提供安乐窝的饲主,狗都会义不容辞的保护以及佔有。即使你蔚为一条恶犬,仍旧改不掉狗的天性。」
    他的龟头从姜慈良双囊间蹭了过去,他在他两颗蛋中间抽插着,水淋淋的龟头蹭得姜慈良那处全是水。
    「嘖……」姜慈良皱起了眉。
    萧晦一看就知道他爽了,姜慈良动情的肉根滴了水,流到了萧晦肉棒上,沿着他的柱身缓缓地沾湿了阴毛。
    「姜慈良快操我。」萧晦翻了身,翘起了浑圆的屁股:
    「痒。」
    姜慈良没为难他,轻轻掰开了他的穴口,肉棒缓缓地将他劈开,萧晦能感觉到姜慈良正慢慢地进了他体内。
    他不晓得姜慈良忠诚与否,姜慈良也猜不透萧晦将他留下的理由,就这么总心怀鬼胎、相互猜忌的两个人,在肉体上却紧密地结合,赤裸裸的身体交缠着,汗水、唾液,又或者是精液交融着,黏黏腻腻,分不清你我。
    萧晦浪叫一声高过一声,他抓着姜慈良的背,指甲扎进了他皮肤里,他一爽就咬人,姜慈良有时候都搞不清楚到底是谁更像狗一些?
    胸膛肩膀,全被萧晦咬出了牙印子。
    他侵略的眼神对上了萧晦迷濛的眼,那双眼里盖了一层水气,眼泪彷彿时刻便会从眼角跌落,萧晦舔了舔乾涩的唇,果不其然便在转瞬得到了那人的吻。
    是温柔也好仅是配合也罢,一次次的性爱,萧晦都不想去猜测姜慈良的内心。
    既然小狼狗本就不希望被看透,那他萧晦其实也犯不着去撕破盖在他心上的遮羞布。
    本来是这么想的。
    可也不知道是否因为寂寞了太久,萧晦竟开始贪恋起姜慈良胸口的温度。
    温热的胸膛里,炙热的心里究竟藏着什么样的心情?
    似爱非爱,界线不清。
    只知道是离不开也捨不得放开。
    萧晦的疯狂和姜慈良的淡漠,吸引着彼此,骨子里那点相似和表面上截然不同的模样如同同一块磁铁的两极。
    相似却又是那么的不同,分别于极与极地两端可本质上却能相吸。
    他把他吸牢了,可能持续多久?没有人知道。
    姜慈良射进了他肚子里,他抽出了肉棒,精液从萧晦臀缝流了出来。姜慈良一把将他抱起,还没软的肉棒又操了进去。
    「啊啊……好深……要被顶破了~」
    姜慈良笑了出来,颠了颠手臂,肉棒又操得更深:
    「破了没?」
    「破了就让你负责……」萧晦即使被操得神志不清,仍旧伶牙俐齿。
    「你可真是个人才。」姜慈良被他逗乐了,他将他摁上了墙,萧晦双手搭着他的肩,两隻脚腾空晃啊晃地,最终仍是缠上了姜慈良的腰:
    「我不行了……又要射了……啊啊……」他紧紧地攀着他的肩,浑身抽搐着高潮。
    「别绞这么紧,都要被你夹射了。」姜慈良低声道。
    萧晦可一句也听不进去,高潮的快感让他的后穴止不住痉挛,一抽一抽地,像一张贪婪的小嘴一刻也不肯停歇的吸吮。
    姜慈良笑了,拿他没半点办法,射了出来。
    精液滴滴答答的从萧晦后穴滴落,他已是没了半点力气,软绵绵地瘫在姜慈良身上。
    他一点力也不愿意出,重的像是尸体。
    「姜慈良……带我去洗澡。」他喃喃道,话全含在嘴里,竟是连开口也嫌累似地不乐意。
    一到了浴室,姜慈良又是替他冲澡又是替他放水,他将他安置在温暖的热水里,过程里萧晦早又恢復了元气:
    「人瀟洒,性温存,若有意似无情;不知他家何处,不知他何姓名,倒教我坐立难安睡不寧。」他突然唱道。
    姜慈良愣了愣,只听他压低了声音又唱:
    「姓朱名德正,家住北京城,二十岁,还没订过亲。」
    萧晦嗓子本就好,唱起歌来更是动听。可这唱的都是些什么啊?
    「你唱什么东西?」姜慈良皱眉问道。
    「戏凤啊,你没听过?这是坊间故事游龙戏凤延伸的流行歌。黄梅调。」
    姜慈良摇摇头。
    「故事说的是明武宗下江南爱上梅龙镇上龙凤店主的妹妹,酒家女李凤姐。那时武宗宠幸佞臣江彬,那江彬可厚道了,」他一副说书人的口吻:
    「为了奉承武宗满世界替他找处女找美女,武宗为了方便行事,成立了一个叫作“豹房”的炮房。纵慾于此后来也死在那里。」他双手一挥,溅出了一堆水花:
    「所以大家对于他和凤姐的结局究竟是好是坏看法有所不同,我个人是认为他还是始乱终弃了。即便是真带回了后宫也不会是好结局,我倒寧可她被始乱终弃,起码还能有哥哥照顾她。要进了后宫……」萧晦没把话说完,结局亦了然。
    姜慈良不解他为何突然说起戏凤,可只听他又唱:
    「不必提龙凤,还是问婚姻,你貌美丽,你性聪明,一见就倾心,再见就钟情。你愿意,我带你进京城,我和你双双对对配龙凤,深宫上苑度晨昏。」萧晦一唱完便又变了张脸,嫌弃道:
    「呸呸呸,简直放屁,一个死在炮房里的人,谈什么钟情?」
    「突然间这么有雅兴?」姜慈良笑问。
    这萧晦脑壳里到底都是些什么花花玩意?
    「我就问你,要是我有那种兴致,你愿不愿意像江彬那样四处替我蒐集小狼狗,替我盖炮房?」
    「不愿意。」
    「为什么?」
    「因为找不到干得动你的狗。」
    萧晦笑了,赏了他一个水耳光:
    「去你的。」
    「你要盖炮房,里头养我一隻狗就够了。」姜慈良又道。
    「明武宗可是死在炮房里喔,你一个人有那种能耐?」萧晦挑起眉,挑衅道。
    姜慈良微微一笑:
    「操死你这种程度的忠诚,我还是办得到的。」
    萧晦笑了出来,笑声被浴室里的雾气捆绑,回盪着。
    他张口还欲再来上一段,便被姜慈良摀住了嘴:
    「今天已经够了。」他道,萧晦闻言又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