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对不起微 qūÿūsнūwū.cōm
兰霖从他手伸过来的时候就有所察觉,魏枋今晚有些反常,但那个度在哪她不知道。
她不想装睡,于是睁开眼睛,稍微昂头看着魏枋,“怎么了。”
墙壁上分针一点点转动,她也起身靠着床头。
魏枋揽过她瘦弱的身躯,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最近公司很忙,忽略了你。”
说完他低头亲了下她的头顶,双手将人抱得十分紧实,兰霖被迫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她自然是知道他很忙,每天早出晚归,眼下的乌青看得出他休息得很不好。
她淡淡地“嗯”了声。
她的反应太过冷淡,在魏枋的关系守则里,他曾经说过,如果一段关系他做不了主导者,那他宁可不要。
本来两个人互相冷落,她在他眼皮底下真像个没事人一样,每天该干嘛干嘛,反倒是他先摁耐不住了。
“对不起。”魏枋低低说了句话,手臂拥抱的力度也随着这句话加深。
兰霖眼睫微动,拥抱像是灵药,时间能带过伤痕,抚平棱角,她似乎在思考,两人维持着这个动作久久不松。
她闭上眼,深吸了口气吐出,继而才缓缓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背,“轻点,等会压着你儿子了。”
魏枋睁眼,得知了孩子的性别,他面上没有特别大的情绪,手臂一点点松开她的身体。繼xμ閲讀請前彺r𝔦r𝔦wen.čô𝓂
兰霖抬眼望他,怀孕一点也不影响她的美丽,她依旧美丽如少女,是他这个恶人算计了她,将她从山里带了出来,他跟她生什么气,都是他的错。
两人对视之余,情欲一点即燃,男人捧着她的脸颊,薄唇重重吸吮着盈润粉唇,舌尖碰触的瞬间,口中的津液滋滋作响。
兰霖闭眼,白润的手臂圈上他的脖颈,肉体的距离被拉近,隔着睡衣的布料依旧能感觉到男人炙热的体温。
两人顺势倒在床上,男人的手护着她的腰身,一手挡在她的后脑勺,这个吻是急促热烈的,半个月躺在一张床上跟陌生人一样,没有一点身体接触,现下是彻底点燃了。
湿润柔软的唇相贴辗转反侧,兰霖的嘴角不住地流出两人唇舌交缠的津液,男人粗粝的指腹随手给她抹去。
情不自禁中,兰霖渐渐喘不上气,她抓挠着魏枋后颈的皮肤,男人在重重一嘬后才微微俯身离开她的唇瓣,夜色昏暗,壁灯照得她嘴唇晶莹红肿,两人粗重地喘气呼吸,魏枋一只手撑着床上,眼眸危险地紧盯着女人一张一合的嘴唇。
说不清亲了多久,兰霖侧头望了眼时间,半个小时是有了,她有些想躲避魏枋的眼神,他的眼神现在如猎人一样。
伴随着黑暗,男性荷尔蒙快速散发,男人的大掌捧着她的脸蛋将人扳正,魏枋的嗓音低沉喑哑:“我爱你。”
话落,他的身子又压了下来,他似乎很渴,寻着他的水源吸吮着女人口中的唾液。
兰霖心跳骤停,他从未对她说过爱这个字眼,喜欢是喜欢,爱是爱,这并不能混为一谈。
鼻尖相碰,兰霖不知道是生理性的眼泪,还是出自哪种情感,她闭眼的瞬间眼角滑落一滴眼泪直到被床上的布料吸收。
卢特助在第二天见到魏枋的时候松了口气,前段时间陪太子爷加班,连带着整个集团上下苦不堪言。
太子爷上位,自然是要大换血一批人,魏元慕这董事长不发话,完全大胆放手交给儿子处理。
起初董事会一部分人作为顽固派吵吵嚷嚷的不同意换血,认为会伤了老员工的心,愿意相信魏枋的自然和顽固派形成了对立面,魏枋这些天都在处理着这些,于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拉了个替罪羊杀鸡儆猴,以示警告,这帮老古板才默默安静下来。
魏枋坐在总裁办公室里,卢特助在一旁汇报他的行程,顺便提醒他上次说的慈善拍卖会将在明天举行,问他是否要出席现场。
“嗯。”魏枋说道。
魏枋翻出手机,手机屏幕赫然显示今天的日期。
——9月22日周三
他顺手滑动页面,给兰霖发了条消息:我今晚晚点回。
消息回得很快,兰霖回复了个好。
魏枋往身后椅子一靠,疲惫地合上双眼,指腹按了按眉心。
这关系是破冰了,还有四天是她生日,怎么也不跟他说说想要什么。
啧,空有一堆钱没地方花。
晚上饭局,喝酒避无可避,所幸他酒量不错,饭桌上也能侃侃而谈,几个倚靠着魏氏集团的老总说着他最近新婚,还接手了集团,可谓是事业爱情双丰收啊。
众人哄笑,一侧喝得两眼冒星光的秃顶男人站了起来,嘴上说道:“上次魏公子结婚我也去了,还是年轻人眼光好啊,找的老婆都那么漂亮哈哈哈哈,那身材真的好啊是吧。”
其他人脸色一变,这全画屏喝醉酒当着人家面揶揄人家老婆。
魏枋无所谓地笑笑,一摆手让服务生继续给全画屏倒酒,他脸上醉意不显,眼底清醒,想把他灌醉也没那么容易,前几年也不是白玩的。
全画屏嘴上没个把门,前些年中奖一夜之间发了家,学别人玩起了开公司,现在经营着一家制片公司。
卢特助简直一口老血都要咳出来了,他咳咳了几声没说话。
饭桌上除了全画屏一个劲要喝酒,其他人都默声看着他发酒疯,又是抱着小姐乱摸,服务生看着这喝大了,犹豫要不要继续倒,主位的年轻男人无所谓地挥挥手。
“全老板挺喜欢喝酒的,别停啊继续。”
魏枋都这么说了,服务生只好继续倒酒,被叫来陪酒的小姐身上本就所剩无几的衣服更是差点被全画屏扒个精光,场面一时难堪,但没人敢说话。
小姐脸上苦哈哈,最终全画屏喝得晕倒在了小姐身上,卢特助及时出声,饭局这才散了。
魏枋离开的时候整理了下衣服,拍了拍袖口,全画屏醉倒在地上,魏枋仿若没看到这人一样,手工皮鞋直接踩在了全画屏粗短的手上。
“啊!”全画屏痛地尖叫,小姐脸色一惊,看着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离开的身影,自觉闭上了嘴。
上车之际,魏枋闭眼休息,顺道在后座提醒了句,“做干净点,嘴巴不干不净的,给人好好洗洗。”
卢特助颔首:“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