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回忆的起点

　　    从这张开始会以紫夜宸的视角写，感觉会像回到楔子那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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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夜宸醒过来的时候，发现他正置身于回忆中──
    留着长发的『我』躺在床上，身边有一个女人，而她居然是──廉贞。
    这是怎么一回事？
    「喂！你别躺在那里。」我喊了好几次，但这个世界似乎听不见我的声音，最后，我决定放弃，静静观看。
    这里的一切，让我以为置身于古装剧中，床上的『我』睡得很熟，我推测，我现在正置身于前世的回忆中，姑且称呼『我』为紫微。
    紫微和廉贞虽然睡在一起，但廉贞的衣服整齐，让我松了一口气，房间的主要色系是红色，盖着红色桌巾的圆木桌上放着一个瓷花瓶，绘工精细，图甚至会动，想必是仙界上品，窗户用木头製成，每一个窗櫺都雕成牡丹的模样。
    这时一隻白狐闯入，我略为吃惊，是小红。
    小红好奇地到处瞧瞧，跳到圆木桌上，接着围绕瓷花瓶转了几圈，无趣地跳下去，结果却不小心打破花瓶，她迅速躲到床底下，留一双雪亮的眼睛在黑暗中。
    紫微被花瓶的打破声吵醒，皱着眉头，不悦起身，紫微穿上素袍，看了一眼地上的残局，「嘖」一声，弹指。
    小红立刻被拖出来，她不甘愿地伸长爪子，拚命抵抗，结果造成地上留下数道爪痕。
    紫微魅笑，说：「你得想办法恢復原状，不然我就将你交给……七杀。」
    小红飘在空中，瞳孔在听到七杀的名字时向内收缩，慌张地扭动，张口出声，却只是「咿咿呀呀」的声音，看来小红这时候还没学会说话。
    「不会说话……那我也没办法了。」紫微带着浮在空中的小红，快速离开，我推测他是去找七杀，我赶紧跟着他们上去。
    小红拚命扭动，忽然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住手。」
    我和紫微同时回头，是小天！
    我几乎是用跑的，上前想要拥抱小天，但却扑空。
    我失落地站在小天背后，望着什么也握不住的双手，回想起当鬼的时间。
    紫微吃惊地走上前，说：「破军？」用极其不确定的口吻问。
    一听到破军这个名字，我才醒悟过来，记起现在正置身于前世的记忆中。
    我回头，仔细看看过去的破军，他留着一头如瀑布般乌黑的长发，脸还是一样，没有变，但气质却大相逕庭，破军给人一种……疏离感。
    「请把狐狸还我，它是玉帝赐给我的。」破军长长的睫毛垂下，语气平静。
    「它打破『云顶瓷花瓶』，总不能让我空手而回吧。」紫微故意刁难破军说。
    破军垂下的睫毛微颤，开口说：「我赔你一个。」
    紫微挑起眉，坏笑：「好啊。」
    「你先放了它。」破军掀起睫毛，用冰冷的眼神望向紫微。
    紫微失神须臾，才说：「等我拿到花瓶再说。」
    「好吧。跟我来。」破军逕自转身，走向他们宫殿。
    我跟着他们一起走，一路上两人都没有对话，而我则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原来小天的前世是这样一个冷冰冰的人，和我所认识的小天完全不一样，如果小天觉醒之后，变成了破军，我还有把握爱他吗？或者，破军会爱我吗？
    我随着他们进入破军的宫殿，整座宫殿死气沉沉，除了破军，没有住其他人，中央庭院有种许多没见过的花草，这里连花草都散发淡淡的仙气，宫殿的格局很简单，一间主卧室、中央庭院、几间客房，还有一些基本的位置设备，至于装潢，和刚才那间房间很不一样，这座宫殿以白色为主要色系，没有复杂的雕花、花俏的装饰、鲜艳的顏色，一切都走素雅、简洁的风格。
    紫微从进入宫殿后就开始四处打量，最后将目光放在破军身上上下打量。
    破军带着紫微进入他的房间，一张双人床，床旁边有一个小圆桌，桌上放着一个花瓶，插着一朵没见过的花，靠着墙有三个放满书的书柜、一个不透明的柜子，一张书桌配一张木椅，另外，房间还有一个门，门经过特别处理，让光线透进来，却看不见外面的事物，而吸引我的是床单上白色盛开的芙蓉花，花虽然印在床单上，却像活的一样会动。
    破军不疾不徐从那个不透明的柜子中拿出一个花瓶，和云顶瓷花瓶一模一样，他将之递给紫微。
    紫微接过花瓶，却未依约放了小红，破军倒也不焦躁，淡淡地说：「依约，你该放了它。」
    紫微嘴角勾起，说：「早传闻你是闷冰山，你闷了几百年，足不出户，大家私底下都对你议论纷纷，你难道不想知道别人对你的看法吗？」
    破军垂下眼帘，不说话。
    紫微不死心继续说：「不想知道也罢，反正都不是些好听的评论。本来我对你没甚么兴趣，但是今日见到本尊，我倒是对你有些好奇。」
    紫微停下来，瞧破军的反应，孰料对方一点反应也没有，甚至脸上的表情一点也没变，只是淡然地开口：「把小红还我。」
    紫微嗤笑，「居然还帮妖取名字，看来你不如传闻中无趣。这隻狐狸，暂时放我这保管，等我哪天心情好再还你。」
    小红在空中愤怒地扭动，嘴里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似乎是在抗议。
    「你是眾星之首，不可食言。」
    「就是因为我是眾星之首，所以可以胡来。」紫微对破军坏笑，完全不把他的话当一回事。
    我在一旁看了，气得不知所以然，前世的我简直是个人渣，居然这样对待破军──虽然他只是小天的前世──
    破军对紫微作揖，说：「破军冒犯了。」说完，朝小红的上方施展法术，企图突破紫微所设下的阵法，但紫微反应更快，伸手打了破军施展法术的那隻手，破军失手，没有打破阵点，他右手转了一圈，甩开紫微的手，同时又再一次施法术，紫微也用另一隻手施法术，勉强解破破军的法术，同时在心中感到吃惊，原来破军的法力与他相制衡，甚至在他之上。
    破军不放弃，右脚踢向紫微的小腿，紫微按住破军的肩膀，向上跃起，破军抓住紫微的手，想将之甩开，紫微衝破军痞笑，那一剎那破军愣神，给予紫微攻击的机会，他翻到破军背后，将之扑倒在地。
    「小红暂时交给我保管。」紫微压住破军的手和腿，让他没有任何反击的机会。
    破军别过脸，没有说话。
    紫微魅笑，放开破军的身体，伸出手扶他起来，破军没有接受他的帮助，自己站起来。
    紫微耸肩，说：「你放心，我会带它每天来看你。」
    小红可怜兮兮地望着破军，破军看向小红一会儿，之后便垂下眼帘，好似这样做能隐藏自己的情感。
    「谢谢你的花瓶，今天先这样，再见！」紫微说完，带着小红自顾自离开，小红恋恋不捨地看着破军，不甘愿被带走，破军背过身，不愿看见小红或者紫微一眼。
    我走上前去，想瞧瞧现在的破军，是什么样的表情，但时空一转，跳离了现在的时空，我没来得及看见破军的表情，便被拉进时空的漩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