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老爸”

　　    午餐过后趁着我的共用办公室没有其他人的时候，brad拿着咖啡“路经”我的办公室时懒洋洋地说：「我听说你有些做心胸肺外科的天赋，这方面像我。」其实他才比我年长18年，说是我生父，可幼稚得像个哥哥吧。打从他申报了我和他的关係，办公室里的是非更加满场飞了，没办法始终都需要申报的，但起码我不再是“不知廉耻”的一脚多船还要跟她们抢的而引伸成为成功靠父干。算了，口长在别人脸上。
    「读外科已经需要5年了，还要再攻读个专科，我毕业时已经快30了，这个有些难度吧。」我懒得理他，眼睛专注在今早拿到的病歷资料上。
    「但markus说和你做过一个填补心漏的手术呀，还说是你发现的问题，讚不绝口呢。」我不得不承认，上次的手术带有很高的幸运元素，首先被选中已经是其一。
    「那是我在急症室收的症，普通外科我暂时可以的，但这么专门的，我需要多些观察才行。」
    「信心是其一，最主要是兴趣吧…」他细细的喝了口咖啡，「我觉得以markus的性格，他说有天赋你就一定有天赋，你过了这3年，跟着老爸没错的啦。」老爸？他才43好不好？
    「我想想，时间还早呢。」
    「当然，我也知道你其他方面的功夫不错的，有几个微创也做得很好。」怎么这个办公室的人都向他报告这些了？
    「你…怎么都知道了？」
    「秘密！不过，我觉得你应该先把婚结了，继续实习也可以的。」我弯起了眉，怎么了？「又或者顺便把孩子生了…我看别人比你心急嘛。liam带孩子，你继续事业，反正他做跟不做都一样的。」
    我站起来走到他的前面，交叉起双臂在身前，牢牢的盯住他：「拜託，我在工作，别说这些好不好。」
    「我是你老爸嘛…」他真的好搞笑，我才认识了他两星期，他居然把我的工作和私事都管起来了。唉，和liam认识的人都是充满了喜剧元素的，别计较了…
    「对！但各下42岁仍然单身未婚，在这里说什么“先把婚结了”呢？」我伸出手把他推出去我的办公室，「走走走…你要管先管了liam，不要在这里打扰我了，要不然我的工作做不好的。」
    他的脚一边走着，嘴巴一边说着「他嘛，我已经管了，这个你工作太多的话，需要我叫其他人帮你忙吗？」
    「不不不…你给我出去好了，我真的跟你不是很熟，你就别管我那么多,好吗？」
    「好好好…我的宝贝女儿最能干了。」他步伐停下来，「最后一句，别太辛苦了噢。不过如果可以44岁当外公，那也不错噢。」
    我关上了门，反了个白眼，继续工作。
    s：“你说brad是不是吃错了药？”
    liam：“他有病吗？”
    s：“唉，算了，你自己问你的unclebrad”
    过了5分鐘
    liam：“他跟你说的都对的呀。”果然！他俩都是低能怪！
    s：“没事了，你放工找你的unclebrad好了，别来找我。”
    给那两个低能怪的骚扰结果下班时间过了还没有完成明天的准备工作，唯有继续埋头苦干。以前没有个能干的“老爸”在这里已经很努力，现在唯有更加加倍努力，绝对不能遭人口实说是靠的是后台和brad的影响力吧。
    「好啦！做完了！」我伸着懒腰对着空空的办公室说。却听到外面传入的声音，「做完了？」
    我打开门一看，坐在走廊上的长凳的brad手上拿着一叠文件夹，我心里面涌着丝丝暖流「你怎么不进来呀？」
    「怕你不高兴呀，但想等你下班一起吃饭呢」他像个小孩般扁着嘴，看了看我「我把liam打发走了，走吧。」
    我看了下鐘，原来已经7点多了，「好。」
    他驾着车来到了市中心一家门面很小的泰国餐厅，里面都满了人「我住了这里这么久也没有来过这里，这香茅的味道真香！」
    他好像跟里面的人都好熟悉的，「最传统的泰国菜，这里是一家人开的小店，已经十几年了。」
    我们一坐下，店主已经纯熟地端上两碗冬荫功汤，「还不知道你的口味呢，你吃辣的吗？」
    「嗯，我还可以的。」
    「那好！」他跟店主说了几句便点好了菜。
    店主用带有口音的英文说：「你男朋友真体贴！」对呀，他看上去真的像个男朋友。我尷尬地笑了下，可他的反应却很不一样，「她是我上辈子的情人。」
    店主惊讶的再我和他之间打量再笑着说，「不会吧！」然后走回去厨房跟店里的其他人唧唧细语。
    「你看，你把人都吓跑了。」
    「我说的是事实，怕什么。难道我长得太年轻？他们都不相信我是你爸？要不留些鬍鬚怎么的？」他怎么这么紧张人家信不信呀？都25年了，有什么所谓。
    「可能你的形象他们的习惯了吧，对他们来说太突然？」
    「如果可以早些遇到你就好了，我还没有见过你穿尿布、学走路、学讲话的样子，也从来没有教过你什么。」说着说着他的眼睛又泛着泪光。原来是这样…
    「唉，别这样啦，医院里你还不是能教我东西嘛。」
    「但其他也错过了，现在还有个liam在整天跟我争。对了，你还是搬到我家来，让我照顾一下你，好吗？」他的双眸很温暖而清澈一直从容地看着我。
    我想了想才不好意思的说：「其实呢，我16岁不到进了大学以后便一直都自己住的，开始住了几年宿舍，直到19岁爸爸给我买了现在住的公寓…所以我就是习惯了现在的样子。」
    「可怜的孩子，这么小已经独立了。」他低下了头不停搅拌着那碗汤。我感觉到他的失落，但对着他我只能说实话。当然，我从不觉得自己可怜，反而特别是经歷这几个月所发生的，我应该说是幸运了。
    「别这样嘛…其实我很幸运的，起码我有爸爸收养了，他从小把我捧在手里疼爱着。什么钢琴表演呀、辩论比赛呀、所有大大小小的事情他都全部准时参与了，还留了不少的录影呢。」
    「我真的错过了怎么多…」他那碗汤快被他拌成水了…
    我伸手不他的碗拿开了，「你听我说，我知道这些谁都不能够补偿给谁，时间过了也就过了，但我们可以从头开始的。以后还有的25年我们都一起过，好吗？」
    他呆呆的目光像隔着片云雾的朦胧，「但…你长大了又这么能干了，又不需要我的照顾，我只能每天像个路人一样。」
    我微微的笑了下，「你今天不是帮我把liam打发走了嘛？路人可没能力能把他赶走的呀。」
    「我觉得我倒是有点吃他的醋…」
    「哈哈…这你可别让他知道。」
    「你知道他小时候多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