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他说他是我生父
回到办公室我无法摆脱刚才在会议室的情景，drkarman对gina的深情不假，当他知道他所爱的人已经离世应该也很难接受吧。但我这么多年都没有听说过有人来家里找她，甚至她的名字也是头一次听到的，claire也没有说过，爸爸也没有提及过，家里甚至连一张有她的照片也没有见过…那到底为什么？理智的我只能够把这些问题都放在一边继续工作了。
但drkarman有句话是对的我和liam到底是什么？想了想我打趣地给他发了个短信：“drkarman竟然是我上司的上司，你那拳把我害惨了。”
他几乎秒回：“他敢？那我来请他多吃一拳。”
什么幼稚答案呀？我给他弄到哭笑不得：“意图伤人是犯法的，我不想去监狱探望你噢。”
liam：“他是我奶奶家里的亲戚，从小看着我长大，我揍他是平常事…放心。”乖不得drkarman也说他看着liam长大，看来我那个妈妈的旧情人会是个挥之不去的人物了。
我：“那好吧。”
liam：“我在你办公室附近，一会儿来接你噢，别说我又惊喜你囉。”
我：“好吧,我也想见你”
和liam短讯总是会令我的心踏实下来的，就算忙碌一整天，跟着医生们巡病房也好，准备手术也好，心情总会好转起来。一下子5点鐘放工的时间又到了和我共用办公室的实习医生们也早早的散了。
就在我心情稍为好点正收拾包包的时候，我最不想见的人物走了进来，顺手关上了门。
「drkarman。」
他坐下来，和我平视，他又想怎样了？「samantha，请你告诉我你的生日。」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真的不懂，他为什么还要对gina的事耿耿于怀，人都死了，还问要问。
「我只是好奇。」
「我刚刚25岁，1993年12月15日生的，够满足了吗？」我的目光从手上的包包转移到他身上。
「你知道我生日吗？1975年3月6日…」他的眼神很复杂，好像在计算什么的…
「那说明什么呢？」
「你有可能是我女儿。」我的世界突然间沉默了…就好像静得连一个钉书钉掉在地上都能听到的感觉。
「啊？医生你别开玩笑啦！」脚怎么站不起来了？天呀。
「不，因为我们的第一次就在我18岁生日的晚上…」我呆了，这个消息太震撼了。两个星期前我连生母都没有，怎么今天有人自己跑来说有可能是我生父。我快崩溃了，我接受不了…
咯咯声，外面有人敲门，声音的回响却震耳欲聋，我实在走不动，drkarman也走不动…我们就好像被困在一个结界里面，谁也走不出去。我感觉到我的脸颊都沾满泪水，泪水噠噠的滴在办公檯上。
“咔喳”，有人打开了门。「samantha，怎么了，我在这里…」他的双臂抱住了我，很暖好像能够把我刚才所有失去的力量都加满了。
「liam…」我耗尽了我所有的力气抱住他，眼泪更加不停地涌出。
「无论如何，我都在，小兔不怕。」他轻轻拨了下我的头发，在我头顶吻了一下继续拥抱着我在怀内。这个男人从不问发生了什么事，只在我身边一直支持哪怕什么都好…他越抱得紧，我的泪水涌得越快，好像这前半生忘记要哭的也都哭出来了。
「liam，drkarman说他可能是我的生父…我该怎么办？」我没有理会drkarman还在不在，只是把我想说的都说了，因为在他面前我没有需要掩饰。
「他是我奶奶的外甥子，我们将来结婚后生小孩没有影响吧？」
「！！！」他在说什么呀？什么将来结婚了啊？他真的有些喜剧细胞…我缩开了手，瞪大了眼看着他。
「怎么了？你们都医生怎么不能正经点，就是我奶奶的妹妹的儿子呀！我们该不会是乱伦吧？我这么爱你，我会受不住的。」他爱我…他说他爱我。
「我是说，drkarman有可能是我爸爸，你怎么叉了这么远？」
「我听到，你爸爸是谁，你妈妈是谁对我来说不重要啊，你就是你，你就是我爱了整辈子的小兔子。」他看了看drkarman，「对吧，unclebrad你要找的人找到了，虽然人已经不在，但她的一部分就在你眼前。」怎么他还没有走呀？
drkarman没有理他，他反而跟我说：「今天早上我问了你，你和liam的关係是什么，你让我自己去问他，我现在知道了。那你知道吗？」
一瞬间我由惊吓变成了崩溃，突然间有点难为情「我…」我看了看liam很期待的样子，继续说：「我想我还没有要去跟他生孩子的关係吧…」
drkarman站了起来，满意的笑了下对着liam说：「不错，你们算不上乱伦的，那是如果她真的肯嫁给你的话。」
「什么如果她真的肯嫁？她不会不肯吧…」liam傻傻的看着他。
「samantha，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我们可以去做个dna测试，不过我很相信你妈妈，你百分百是我的女儿。」
「哦…」
「情绪上我知道你需要些时间，不用怕，我也是。」
「我需要问清楚爸爸…很多东西对我来说都是谜团」liam扫了下我的背。
「好了，你们俩好好的聊，我先回家了。下班以后你还是叫我brad吧，叫drkarman太生疏了」
「哦…再见！」
办公室的门关上了，他轻轻在我耳边问道：「那我们究竟是什么关係呢？」
「我不是很清楚，一定要给它一个名字吗？」我低声的说…声音小得可能就我自己才听到。
「不用，起码你没有说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係」他吻在我的唇上不再给我机会开口。
这星期drkarman再也没提起星期一的事而且见面的时间也不多。但我对他说的话仍然有很多问号，我决定打电话给爸爸和他好好的聊。
「爸爸，你忙吗？」
「不，你说。」
「你认识一个叫brad的人吗？」
「…」
「爸，你在吗？」
我隐约听到他在叹息，「在呀，你等我先坐下来，你怎么知道他的？」
「他这週开始成了我的上司的上司。」
「啊…那个孩子从小就好聪明呀，和claire很要好的朋友，也想不到你遇上了他。」
「claire的朋友…」
「怎么了？」
「他说他是我生父。」
「噢…！那这一切都清楚了。」
「爸爸，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他的声音比起刚才轻快很多了，「claire和gina以前很亲和的一对姐妹，claire只会读书，gina只懂得玩，有段时间claire带了gina到她的学会希望能够让gina不要只顾着玩，应该就是那时候认识的brad。
然后有段时间她俩好像吵架了，好像是暑假之前吧，gina发了很大脾气第二天消失了，claire就说自己的话重了，也没有说是什么，把妹妹气走了…谁知那年的年尾你出生了，那也是3、4年后我才知道的事情。」
「…」
「她以为过几天gina就会回来，谁知几天也没有回来，我们报了警，但她竟然没有留下任何痕跡，就这样在我们生命里消失了。
说真的，其实这些责任都是我的，那时候她们的妈妈刚走了不几年，我沉沦在我自己的伤心，也没有想到我的小公主们已经长大了…」他的声音变得很小正哽咽的声音，我真希望能够在他身边好好抱住他。电话里我听到了kate的声音正安慰着他。
他继续说：「你一定很好奇为什么家里一张照片也没有，宝贝，那是因为在她们妈妈走了以后，我自己某程度也跟着她去了，留下的就一个空壳子，我当时的工作停了，我留在大学里基本上只是教书，gina离家出走了我更加沉沦了，我觉得自己好失败，那时候claire上了大学，我就躲了在家里4年了」
「爸爸…」我的眼泪也失控了，我曾经猜的是他可能因为觉得自己女人16岁就怀孕了觉得羞愧把她赶走了，谁知是一个心理学家也走不出伤痛的雾霾。
「…直到claire把你带了回来，我看见你就好像看见到gina，见到了laurel，见到了希望，那时候我决定要把你所有的悲伤都擦走，好好的把你养大成人。宝贝呀，因为你我才能够重新站起来的…」
「爸…」
「我为你感到无比的自豪呀，你比鑽石更加坚硬，我…我们都别哭了噢…」
「嗯，那…我怎么去面对drkarman？」我擦了擦鼻子和眼泪，突然觉得对这世界视觉好像清晰了些，但同时间也有很多的不肯定。
「你就尝试去认识他吧，你未必能够马上接受他，这个我能理解，但他从不知道你的存在，他和gina之间的因由只有他自己才能够解释把，毕竟是25年前的事了。」
「嗯，我…试试吧。」其实我这刻只想紧紧的抱住他，就好像小时候受伤的时候在他的怀里尽情地痛哭。
「好啦，替我和liam打声招呼吧，我需要休息一下了。」
我叹了口气，忍住了眼泪：「好的，爸爸，我爱你。」那当时claire和gina都说了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