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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狐狸(H) 作者:汪呜/关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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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叶长庚,蛇王平淡神情下一片冰冷。只好一咬牙,“这可是你说的!”

    接着猛然蓄力,化为原身缠上那柄巨剑。巨蟒本就天生神力,极力缠绕甚至可缠断一只成年斗狮。然而那柄刀却郎心如铁,对这热情的示好不为所动。

    秦龙鸾冷哼一声,单手提刀,见缠绕不成,挑衅的蛇也红了眼,张开血盆大口立扑向她脖颈要害。然而不过片刻,方寸之间,秦龙鸾甚至还扬起唇边颇为柔美的愉悦微笑,那柄巨刃在她手中如同树梢上被捕捉的风,轻巧自在,来去无踪。却能用铺天盖地身躯围捕阳光和空气。

    座中客只闻金戈铮然,一瞬间头皮发凉,耳闻一声凄厉痛呼,却不见血光。

    秦龙鸾将刀在颓软无力的蛇身上擦净,踩住硬敲下来的蛇牙,一脚碾碎。

    “这种场合不宜见血,雕虫小技,各位见笑了。”她拎起生被拔牙痛昏过去的蛇头,“如此蠢物,不如做我帐下女将们的玩物,倒也算物尽其用。蛇王以为如何?”

    叶长庚却是赞赏地遥祝一杯,“久闻秦老将军十七子,无人能持此刀,独一女日夜苦练,终成大器。龙鸾将军,佩服。”他明亮的笑容似乎真的毫无芥蒂。

    “——不过,令牌本王早已拿到,不劳费心。至于这头没用的东西,就当送与将军的见面礼。”闻得此言,秦霄遥心下一惊。兄弟俩交换一个眼神,咬人的蛇只怕也不叫。有叶长庚在,得到羁风带怕是难上加难。

    秦龙鸾沉吟片刻,拎着那条大蛇,转头看向那群好奇的舞姬:“若有人不想继续这种献媚的日子,只被人当做玩物观赏,自寻鸾凤军。”她确是艳若桃李,扫过座中文臣武将的眼神也不至于冷若冰霜。却不知为何就是让人耳边峥嵘铁甲金戈交响,凛然骄傲到不敢直视。秦龙鸾接着向秦霄遥微一颔首,便不再多言,拎着蛇展翅离开。她漆黑的巨大羽翼昭示着无与伦比的力量,两翅之中几道金色羽翼痕迹眩目得只合仰望。

    还未待他人叹息惊艳,便倏忽隐入长空,只闻得一声清啸,响彻九霄。

    谢颜亦带着仰慕神情注视那道身影,直到宴席后也没从向往状态反应过来。叶长庚故作不满捏他鼻子,“看呆了?”

    谢颜不好意思地蹭了蹭他的手,“实在是……如果我也会飞就好了。”

    “你大可以找你那两位哥哥,他们的翅膀总不是长着做装饰的。”叶长庚语中不满已很明显,谢颜还认真地点了点头。

    好在他及时补上一句:“不行,他们会把我摔下来。”听语气是心有戚戚焉。

    叶长庚已经不知道该庆幸鹰族兄弟对他太苛刻以至于如此单纯,还是该同情他这么容易满足。在谢颜额上印下一吻,“就算不是金鹰,也有飞禽可以翱翔万里。本王答应你,带你去看长空云天。”

    烛光下谢颜容颜如玉,专注望着他的神情满溢天真憧憬与信任。叶长庚心头忽地一颤,自己都分不清几分真心假意。

    他挽起谢颜披散的发丝,拿出一条貌不惊人的蓝色系带替他挽上。谢颜这次明白得很快,“这是礼物吗?”他第一次收到正式的生辰贺礼,虽然一时半会算不清自己到底多大,却很明白铺满了整个心房的悸动是因何而来。

    叶长庚将带结挽好,触摸他面颊的手指尚萦绕一抹熟悉的神秘香味:“不错,终于猜对一回。虽然不是羁风带那样神物,这世间仅剩的百合香却也尽在其上了。”

    谢颜感动得不知说什么好,叶长庚抱着他细软的腰开始心猿意马,更别提他看上去快要哭出来一样,眼睛亮晶晶的全然已是不自知的爱慕。

    不知为何叶长庚不太想直视那双眼,于是吻在谢颜额头,“有急事,恐怕明日便要动身。不过我们很快会再见。”

    谢颜羞赧地主动了一回,伸出手回抱他,“嗯!”简直信任得毫无余地。

    叶长庚觉得胸口某个地方跳动得更加激烈,只当做情欲,按倒谢颜低声问他:“怎么谢我……?”

    谢颜已经脸红得像熟透的浆果,却终是没有放开手,向叶长庚送去生涩却温柔细致的一吻。

    红烛帐暖,正合一夜春光如梦。

    七

    叶长庚虽是一早起身,却并未一声不响离开。尽管巨蟒血脉寒凉,晨光中他道别的面容仍然温暖得恰到好处,不会灼伤亦不会被风雨侵蚀。

    谢颜自觉应当感激这一切,却多少直觉异样。

    应付完余下零碎礼节,秦苍流忍无可忍地把谢颜拎了回去。谢颜一看到他就缩,虽然不敢跑走,神情也平静,紧绷的身躯却瞒不过去。

    秦苍流抚摸他颈项,他的手掌有躁动炙热,谢颜想这似乎不一样。叶长庚的触摸就算带有威胁意味,也仿佛只是在逗弄。他也并没有亲身体验过反抗的后果,故此并不令人反感。

    然而秦苍流的热度过于滚烫,那力度也带着不详——“玩够了?”

    谢颜微一皱眉,秦苍流本就烦躁的心火忽寻到引线:“叶长庚怎么哄诱你的?短短几天就能上钩,未免也太没出息。”见谢颜眉目胆大包天地越皱越深,他反而笑出声来,扯下那条发带:“若是他真把羁风带给你,倒也不枉你对他痴心一场。你远不值得这个价。”

    谢颜一开始还觉不豫,他本能地不想听到有人诋毁叶长庚。然而秦苍流越说下去,他越觉得奇怪。

    他终于忍不住开口:“我能说话吗……?”

    秦苍流俯视他:“说。”

    身体毕竟习惯了他的抚摸,谢颜渐渐放松,近处看秦苍流神情亦生动起来,谢颜知道他在生气。然而秦苍流和他有关的情绪谢颜一向看不懂,就算懂,也只有相信自己努力或许可以弥补,进而达到他的要求。

    此刻也老实地回答:“我没有喜欢他。”

    秦苍流嗤笑,不耐烦地撕掉谢颜衣襟,露出大半个肩头,尚余指印痕迹:“这算什么?”他凑近谢颜,四目交接,“热情得很,嗯?!”

    谢颜没有多此一举合拢衣襟,勇敢地直视秦苍流那双总带着多情意味的眼睛:“每次不都是这样吗。”

    秦苍流面色突变,谢颜不知道说错哪句,事到如今也没了退路,索性一鼓作气:“而且我还不太清楚什么是喜欢一个人。”

    秦苍流看着他明澈眼神,像一块洁白湿润的鹅卵石,浪潮涌动间难以被人发觉,却偏偏得月光衣角拂过,瞬间散发光芒。他怔了怔,不知该说什么。谢颜今年也大了,秦霄遥的意思是不准备再利用他,他们的羽翼已然强壮。然而如何处理,秦霄遥的态度却莫测高深。

    念及此处,他神情冷淡下来,移远了些,谢颜却还忠诚地用目光追随着他,纯粹是种习惯。他的确不知道谢颜其实在想什么。

    谢颜已证明自己的忠诚,秦苍流也懒得再使用那些吓人的调教手段,偶尔只算情趣。然而秦苍流未见过谢颜这样眼神——他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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