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七章 此生挚爱

      胡致良与翁华景的房间旁就是楼梯,听着外面突然响起的脚步声与震动就知道是翁仙波上楼了。
    胡致良放下最后一扇窗的窗帘,偏过头说道:「还是牛儿厉害。」
    翁华景坐在床上开啟手机闹铃设定,抬头笑道:「她从小就喜欢小动物,牠们也特别亲近她。」
    「牛儿应该当兽医才对。」胡致良拉好窗帘。
    「那也得有本事考得上才行!」翁华景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准备要下床。
    「怎么了?」胡致良不知道她还要下床做什么。
    「关灯!」翁华景理所当然地回答。
    「你躺着,我来就好。」胡致良本就打算要去门边关灯。
    翁华景的动作顿了一下,她忽然意识到,从今天开始有人会在身边照顾自己,分担自己的责任了!
    「好。」她笑着应了,她要学着适应被人照顾!
    天花板上的吊扇灯熄灭了,卧室里只剩下一盏小夜灯的亮度,胡致良适应了一下才迈步。
    翁华景睡在里侧,睁着眼睛看着自己的丈夫一步步走到床边、掀被、坐下、躺下,与自己面对面,气息相闻…
    鼻息间是自己熟悉却又陌生的温热气味,与翁青云、翁仙波的软绵馨香截然不同,是更高一些的体温与说不出来的味道,带着清冽沐浴乳香气的阳刚男人味道,吸引着她…
    「这样就看呆了?」胡致良满眼温柔地笑看着她。
    「嗯…,我老公怎么就这么帅呢?害我看得都忘了眨眼…」翁华景望着他深邃却泛着点点光芒的眼眸。
    她眼波流转间的魅惑催化了胡致良心中的慾望、男性的本能,他伸出强壮的臂膀将她柔软的身躯拢向自己,两人紧密相贴…
    他亲吻着妻子的唇瓣,辗转缠绵之间,轻声呢喃道:「我的老婆太美,害我都忘了呼吸…」
    翁华景娇羞地在他怀中动了一下,立刻感觉到他身体的异样,而他的呼吸越来越粗重了…
    胡昭良与翁青云卧室里的灯这时才熄灭,一片漆黑中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突然〝咚〞地一声…
    「唔…」翁青云闷哼一声。
    「怎么了?」胡昭良忙问道。
    「没什么,踢到床底箱…」翁青云蹲在地上握着自己的脚趾,懊恼应该去工作室换睡衣的。
    「我把灯打开!」胡昭良摸黑要开床头灯。
    「不要!」翁青云不肯。
    「检查一下。」胡昭良怕她撞伤了。
    「不要,没什么,不严重。」她才不要让他看见自己半裸体的样子。
    「以后还是把小夜灯插上吧。」胡昭良觉得安全最重要。
    「以后再说。」翁青云还没准备好跟胡昭良〝坦诚相见〞。
    「好吧,你小心点。」胡昭良不勉强她。
    两人终于摸黑换好了睡衣,各自上了床。
    「还痛吗?」胡昭良伸手往旁边探过去,想确定翁青云的位置。
    「欸,你干嘛?」翁青云挥开他的爪子。
    「找你的脚啊,我帮你揉一揉。」胡昭良无辜地回答。
    「脚长在哪里?你的脚才长在…上面!」翁青云气呼呼地认定他想吃自己的豆腐。
    「呵呵呵…难怪是软的…呵呵呵…」胡昭良顿时乐了。
    「哼。」翁青云用鼻子出气,翻身背对着他。
    「驴子,别气了,我不是故意的。不然我给你摸一把。」胡昭良往她身后凑了过去,用手拥着她,感觉她的身体瞬间僵住。
    「谁要摸你!」翁青云感觉身后的体温好像火炉。
    「你啊,我只给你摸,驴大王专属的,摸一把吧!」胡昭良觉得她并不是真的生气,不然身体不会这样僵硬!
    醒悟到她可能是害羞或这是害怕,胡昭良立刻顺着她的肩膀握住她的手肘,然后将她拉过来,然后伸手将她揽进自己怀里。
    他轻轻抚翁青云的背脊,小意安抚道:「别怕,驴子,别害羞,我们是世界上最亲密的人,我们是夫妻…」
    「也许今天会感觉痛,以后就不会了,我会很小心,我保证…」胡昭良在她耳畔轻声细语。
    翁青云紧闭着眼睛,彷彿看不到就可以躲过…
    胡昭良温柔地亲吻她的额头、眉毛、鼻樑…,直到她开始回应自己,他才松了一口气,缓缓开始攻城略地…
    胡随良将翁仙波抱进了卧室,用脚将门轻轻关上,关了大灯,然后将翁仙波放在床上,并覆在她身上开始亲吻她,由浅而深…
    在意乱情迷中,两人退去了身上的衣物紧密相贴,一点再一点地融合,他的汗水顺着发际往下流,她的泪水浸湿了枕巾…
    「牛儿…」他轻唤她的名字。
    翁仙波眨了眨迷濛的眼睛望着他:「嗯…小良…」
    娇媚的神态、迷离的眼神、软软的声音让胡随良情难自己…
    「我爱你牛儿…」他此生的挚爱。
    为了方便夜间上下楼,楼梯间的灯彻夜都亮着,因此当胡致良与翁华景想要下楼的时候,看见门底两道人影往楼梯的方向移动。
    两人相视一笑,若是这时候大家在浴室相遇也未免太尷尬了。
    胡致良低声道:「我们等一下吧。」
    「嗯。」翁华景当然没意见。
    隔了不久,楼梯发出轻微的声响,接着就看见两道人影从楼梯的方向过来,接着听见门扇闔上的声音…
    胡致良正要去开门,却又听见开门的声音,他回头朝歪在床头的翁华景苦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