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是我弄湿它吗?

      蒋颂刚开始没有特别在意身后跟着的这个小姑娘。
    雁家从政,蒋颂那时候正操心弟弟蒋颉军队转政的事情,所以和雁家多有来往。
    这件事颇费了些力气,概因如果是师级,转政后升起来会方便很多,但蒋颉目前军衔是正团。本来如果再等等,不用一年半载也够到副师了,但蒋颉为了即将上小学的女儿,回来的心很是急迫。
    他常年在部队,孩子的成长几乎完全错过,熟悉坦克履带的轨迹胜过女儿的身高。眼见着小孩要开始系统性的学习生活,蒋颉无论如何不想再拖。
    蒋颉于是叫上了哥哥蒋颂,去拜访雁家老爷子。到的时候,雁稚回正在书房角落的雕花桌子边,坐着填学院学部申请表。
    那天下午,雁稚回加了蒋颂的联系方式。
    再然后,雁稚回巧妙地做了蒋颉女儿蒋娜娜的家教老师。
    漂亮的女孩子往往在十几岁就长得出类拔萃,几乎没有生长的尴尬期。雁稚回的长相并不偏向幼态,而是骨相柔美的那一类,因此在十几岁的年纪较同龄人要更成熟一些。
    化妆之后,在蒋颂看来,只觉得她和那些二十岁出头的小姑娘并无什么分别。
    细细的腰,极能吸引视线的身体轮廓,长而浓密的黑发,每一处都在蒋颂的审美点上,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有那种心思的。
    刚开始接触,只是有时候他被弟弟叫到家里吃饭,而雁稚回辅导蒋娜娜作业结束,离开蒋颉家。
    在这个过程里他们擦肩,对视,打招呼,仅此而已。
    不久雁稚回爷爷大寿,于是他们再次见面。女孩子在后院遛狗,被一条热情的比格拉得直趔趄,他上前帮忙,和她短暂地发生交流,从此产生具体的认识。
    她开始黏着他,用那种类似于校外实践的活动任务当做借口和他见面。
    日常那些琐碎的事情和微不足道的生活片段,因为雁稚回的加入变得暧昧至极——偶然的触碰,接近后感受到的呼吸,柔软得仿佛一折就能轻易弄坏的胳膊,诸如此类。
    蒋颂以长辈的身份自居,和她如此不清不楚地认识了一年,直到他清晰意识到他不再想做个给小孩发过年过节红包的长辈。
    情人,朋友,或者别的什么关系,也可以让他名正言顺地给她红包,送一些轻易讨得她欢心的礼物。
    从公司办公室落地窗望出去,两个街区外就是雁稚回所在的大学校区,暗下去的那一小片。
    蒋颂常常看着那里出神,回神后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他见过刚破茧的蝴蝶,翅膀微皱,软塌塌搭在背上。蒋颂觉得自己的心情,就像初生的蝴蝶那一双沾着白粉,绵软无力的翅膀。
    感情发生突破性进展的那一年,他应该三十二。蒋颉的女儿,他的小侄女蒋娜娜都快读小学二年级了,他还没有结婚。
    但雁稚回才读大二。
    她多大,十九岁?二十岁?
    蒋颂想,读大学的女孩子必然差不多都这么大。如果主动去查,甚至去问,倒显得他想做什么似的。
    他就这么轻易地被她瞒骗过去了。
    -
    从十七岁到十九岁,谈了两年连亲亲摸摸都很少的恋爱,雁稚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蒋颂,我好喜欢南方。”
    一句表白落下,她借着酒劲,开始使劲往蒋颂身上攀。
    原本打算强吻他,但对望一会儿,反而是蒋颂主动压了过来。
    雁稚回被抱着压在墙上亲,男人亲得用力,很快就意乱情迷,把她摸得浑身瘫软。
    她以为他要碰她了,碰她的腿,而后往上,到两腿之间没有指痕的地方,插进来。
    那里此时因为周围的臀瓣腿根都被用力揉捏过,而变得尤其空虚,雁稚回有几次感觉渗出的水在浸透内裤之后,甚至顺着裤边流到了蒋颂手上。
    但蒋颂只是把她抱到床上,而后喘息着退开。
    “……我去次卧洗澡,你就在这儿睡。”他道。
    “这是我最喜欢的内裤,”雁稚回用一句话叫住了他:“您把它弄湿了。”
    蒋颂沉默了一会儿,回过头,面色平静地看向她:“是我弄湿它吗?”
    他上前两步,俯身向雁稚回展示自己的右手。雁稚回清晰看到男人手指分开时,指缝间勾连的丝线。
    透明的,看起来清澈而粘稠,她闻到自己独特的甜腻气味。
    “这才是……‘你把它弄湿了’,小乖。”
    男人望过来的眼神像是要把她当成点心吃掉。
    雁稚回怔怔看着,她快要受不了了。
    腿不自觉夹紧,脚跟蹭着床单,雁稚回曲起腿,当着蒋颂的面,从裙下慢慢勾出了自己的内裤。
    纯白的布料在中间那里,几乎成了半透明色。
    “我不管…总之是湿了,我想要您给我洗。”
    内裤被女孩子任性地丢过来。
    蒋颂很自然地接住,他握着雁稚回扔过来的轻薄布料,像握住了一只白牡丹鹦鹉。
    “确定要我洗吗?”
    蒋颂向她求证,言辞克制,手指没有试图趁机多碰一下内裤的花边。
    十九岁的雁稚回目光灼灼地点头:“就要。”
    蒋颂笑笑,摸了摸她的脑袋,仿佛长辈试图安抚一个青春期精力旺盛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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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当晚安静地洁洗那条雁稚回当着他的面脱掉的内裤,盥洗室内只有水盆里不断晃动的水声。
    男人把内裤拧干,挂好,而后回去,用审视的目光观察那盆浮满泡沫的水。
    这盆水里有雁稚回那条内裤上洗下的东西,可能是一点儿正常的分泌物,被他摸湿之后留下的一点水渍,还有被洗液分解掉的物质分子。
    全是雁稚回蓄谋已久的捕猎夹,一个接一个,泡沫一样堆迭,如柔软枝头悬挂的苹果不断砸向他的心脏,食物挫丝器般磋磨掉他的忍耐与畏惧。
    男人垂下眼,解开裤口,拉下,展开手指握住,非常平静地对着这盆水自慰,直到绷着脸把精液射进水面。
    他轻轻扶住洗手台的边缘,借以减轻射精时神经绷紧又骤然放松带来的眩晕。
    整个过程蒋颂都没什么罪恶感,直到把盆中水倒进马桶冲走,他的脸上才缓慢长出痛苦歉疚的表情。
    他意识到,雁稚回像料理一颗土豆一样轻而易举地料理了他。
    他的心不像洋葱,不像柠檬,只是像一颗普普通通的发芽了的马铃薯。
    紫色的芽连同近处的变质组织被灵巧的双手剔净,他被那个小小的,头顶勉强到他肩头的女孩子挫出重力,摩擦力与牵引力。
    G,F,T。
    是不可抗拒的神坛之上的物理力学使他砰然坠地,无耻地对十九岁的少女做出了这种变态行径。
    而他甚至并不就此感到餍足。
    明明他心里知道对着那盆水射精,并不比直接对着她射精干净高尚多少。
    本质都是禽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