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他肯定知道

      他那么用力的仰头喘息,直面冷水冲刷,喉头一下下的滚动,锁骨凸起,肌肉线条全力紧绷,骤然的低温导致浴室里热气消散,皮肤都青紫了,看着就好疼好冷。
    可就算这样,那根东西依旧直挺挺硬着。
    浴巾被打湿了,挂在昂扬的棍子上,像空中飘扬的白旗,又像是中世纪的白色石膏雕塑。
    这幅场面,这幅场面……苏桐只感觉那一声声的粗喘像是在她耳边炸开,和那些水花一样,急速迸溅。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直观的面对男人的欲望。
    喉腔发紧,浑身都热烘烘的,底下更是蠢蠢欲动,很想和那浴巾一样,挂在对方身上。
    水冲不走、风刮不落。
    一时间她都分不清楚,是她在撩楚弈,还是楚弈在撩她。
    苏桐也跟着弓起身子,一下下的喘息,同频的喘息……
    大概是这次的情绪波动完全和楚弈一致,自慰起来也非常顺畅,那股子骚痒的区域终于显现出来,苏桐报复性的使劲抠了好几遍。
    让你胡乱痒,让你胡乱蹿,没有男人受不了,有男人也满足不了,你是锁吗,还挑专门的钥匙?
    这个想法,好像也没错,某些部位确实像锁眼一样,凹陷、窄小,等待着坚硬的物体插入,转动……
    苏桐的手不停的扭动,在热乎乎的身体里尽情的搅弄,目光死死盯在楚弈的下体上,这就是她的钥匙,好大,好粗,早晚有一天,它会插进来,撑得她四肢大张、再无空虚。
    十多分钟的时间,苏桐一会儿喘,一会儿叫,好几次差点又想将奖杯插进去,但瞥到勾唇浅笑的楚则,还是不敢。
    不过出乎她意料,楚弈完全是硬抗下来的,从头到尾没碰过肿胀的部位,只是硬生生淋了十几分钟冷水,一旁的水管都快被他掰变形了。
    等到终于强忍下去,他是一刻都不想多待,理都不理楚则,就要走。
    走到门口又想起什么,折返回来站在楚则面前,看着那只录音笔,伸出手。
    声音还很嘶哑:“给我。”
    苏桐紧张了下,这笔一交出去,立刻就会发现压根不是什么录音笔,就是一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圆珠笔。
    楚则半点不慌,又摁了两下,甩了甩,演技精湛:“哦?进水了,坏了”,说着随手便扔进了垃圾桶。
    还轻笑的看向楚弈的下腹。
    “怎么,这么想多听几次?舍不得的话,不然自己捡起来。”
    楚弈犹豫了半秒,还是拉不下脸去捡,反正已经坏了,而且这东西,他确实也不打算听第二遍,有些东西一旦真的踏出去,恐怕就回不来了。
    至于楚则扔笔,他半点没怀疑,这种狗比看戏的恶劣行为,就是他能做出来的。而开着镜头进澡堂,实在是太离谱了,楚弈连想都没想过,更不会知道,还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打配合。
    等楚弈离开,楚则盯着镜头,明明他什么都没看到,却好似对苏桐的行为了若指掌。
    “舒坦了就安分点”
    说着关闭了视频。
    屏幕变黑的那一刻,苏桐忍不住想,楚则全身都湿透了,也是要洗澡的吧。
    心又荡漾了下,但很快就定了下来,算了算了,看太多又不能真的吃到,受伤的还是自己。
    虽然算不得彻底满足,但骚痒的滋味平息了,苏桐也终于有了几分力气,能从床上体面的下来了。
    此时已经很晚了,而且这体质,她是决计不敢继续待在男生宿舍的,稍稍收拾了下东西,打算赶快离开。
    谁知门一推开,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梁于瑾。
    他看见她,神色不变,取下耳塞,放下手里的单词本,礼貌颔首:
    “电话打完了?”
    好一个绅士礼貌、懂得避嫌的好室友啊!
    如果是以前,就这幅表现,苏桐哪里会怀疑。可现在,苏桐发自内心的不确定,门真的关严了么,耳塞确定有用吗,他真的在背单词吗?
    不敢猜。
    千言万语汇成一个字:“嗯。”
    这个距离,苏桐发现,梁于瑾其实很清瘦,脸色也较为苍白,眼尾有颗泪痣,定定看人时,莫名的勾人,但因为他不笑,又总是半磕着眼,有种天生的悲情和疏离。
    就算是说温和的话,也让人感觉不到太多温暖,比如此刻:
    “太晚了,我送你回宿舍吧。”
    苏桐赶忙摇头:“不用”
    “你是……楚弈的女朋友,应该的。而且这些资料和软件,你一个人也拿不走。”
    梁于瑾的言行一点没有僭越的意思,连苏桐都要怀疑自己真的是做春梦了。
    而且确实,光是报告还好说,其他的太多了,她现在没什么力气,尤其是手臂,大臂是挥动后的乏力,小臂是用力后的酸滞,连指尖,都还隐约黏糊糊的……
    “那,那好吧”
    反正距离也不算特别远,而且学校里到处都是人,也不可能发生什么。
    谁知刚下了两层台阶,苏桐就忍不住站定,不易察觉的翘了翘屁股。
    她先前演得太投入,忘了脱内裤了,这男女型号天差地别,现在真的要掉了一样,控制不住想用手去抠。
    正在苏桐难受时,余光瞥见梁于瑾的目光微微扫过她的下半身,一顿既离,但侧颜之下,喉结滚了滚。
    苏桐头皮一麻,她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内裤,是梁于瑾的。
    啊啊啊,这人,他肯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