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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顾十年 作者:木鱼敲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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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批了几个同学的默写,把他们都放过关了。可是第二天我同学和我说:“x老师说你怎么批得那么潦草,好多错都没批出来。”废话!我一心想着回家,哪还顾得着一个字一个字地看,况且放同学一马也是我的义务啊。

    我记得她在上有关爱情的一课的时候说她认为的爱情是要理智的、能够相濡以沫的。

    然后我想起了一句话: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她说相濡以沫的时候,不知是否也想起了这后半句。

    一语成谶,不知道这是否注定我们最终的结局。

    我达不到庄子的至高境界,我情愿相濡以沫,即使幸福短暂也好过彼此遗忘。

    有一节作文课,她在黑板上画了一个圈,然后让我们以此为话题写一篇当堂作文。我自认为写了篇挺不错又内涵深刻的文章交上去。之后作文讲评课的时候,她请两三个写得好的同学上台读自己的作文,她请的时候,我满心以为一定是有我的,可是没有,我失落的很。

    我的作文发下来以后我看到她的评语写着:“这么想未免消极了些,生命其实是种螺旋式的上升。”

    然后那几个同学开始读自己的作文,其中有个同学写的是她爷爷,读的时候竟直接在讲台上情不能已地哽咽了。那个同学坐在第一排,她一读完下来就把脑袋埋在胳膊里趴在桌子上肩膀一耸一耸。然后我就看着她,摸着那个同学的脑袋,一下,两下,三下,要是我的眼睛能喷火,那整间教室一定都要被熊熊妒火包围最后化为灰烬。我甚至都已经不能克制地抓住我同桌的袖子,在下面愤愤地不甘了。

    她在全班作文讲评中又重复了遍生命是螺旋式的上升,说写作文立意要积极向上,虽然没有特指我,也是轻描淡写地带过,我知道她是说给我听的。可是我写的那篇作文时候根本没有黑暗消极的想法,不过是编了一个平实的故事。她竟透过我那么无关痛痒的文字看到了我自己都不曾发觉的消极和阴暗。

    想起八年级第一学期那次家长会后,我妈还和我说,x老师和她说起我。似乎她们是两人单独交流的,大概内容就是两点:一是我上课和别人说话不专心听讲;二是写作立意要积极,中考批作文的时候直接先按作文立意划分数档,如果立意不积极,直接被归入低分档,文笔再好也得不了高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0 章

    她不是一个传统意义上负责任的老师,对于我们很多学习上的偷懒行径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她只是我们的任课老师,我们班同学回家作业偷工减料或是迟交少交,她也从来不说什么。终于有一天下午自修课,她在我们班爆发了。

    她把一堆难得仔细批了的作业本重重地放在讲台,我们抬头看到她难得严肃的神情。

    居然还有点帅。我不知怎么冒出了这个想法,差点花痴地笑出来。

    那是我唯一一次,看到她声色俱厉地批评同学。那场面,怎么形容呢,不似一般老师尖着嗓子骂人,她严肃的时候,声音愈发低沉,中气十足,也不是没有理由的为发火而发火。大概是那次的作业大家错得太惨不忍睹,态度也不认真,她实在忍无可忍了。

    全班安静得只有她的声音,她具体说了什么我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她说我们像算盘珠子,拨一拨动一动。以及她说:“说实话你们毕业了就和我一点关系都没,你们好不好都和我无关。”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还是心寒了一下的。

    后来她把作业发下来让同学重做。我战战兢兢地翻开我的本子,上面居然全是钩,只有一题是半对半错。我想我大概是不需要重做的。我想她刚刚那些话大概也都不是对我说的。

    她从来都没有像一个老师一样正经和我说过什么话,哪怕是骂我几句,现在想来还常常感到遗憾。

    她很少要求同学一个一个单独去她那儿背课文,在她教我的时候一共只有两次。一次是在她们班级门口,她坐着我站着,我流利地一首诗背下来没用十几秒,然后回去的路上我就在后悔应该背得慢点的,这样还能多看她一会儿。

    还有一次,要求去她那儿背诵然后她打分,自己再去课代表那儿登记分数。我很清楚地记得那首诗是《观刈麦》,我是在一个热闹的课间去浑水摸鱼的。那首诗本来就拗口,我怎么也背不熟,大概一个人的时候静静地还能背下来,但是我急着交差就过去了。我在办公室里刚背了两句就听到老师在那边讨论过几天运动会的事,这下可好,我彻底被打乱了,一边听着她们聊天一边胡乱地回忆,磕磕绊绊地背完上句想下句。庆幸的是她也在和那些老师们一起讨论,似乎都没有留神我的存在。终于我和她说“我背好了”,她重新把视线放回我身上说:“你这叫背好啦,人家曹植走七步诗都作出来了。”她也没说我的分数,我悄悄退出了办公室,然后回班里大言不惭地和课代表报了我一百分。哈哈。

    关于背课文,还有一件事,有一天早自修我同桌去办公室找她重新背诵,她正塞着耳机听着mp3,耳机都没摘,直接往椅背上一靠说“背吧”,拽得要命。

    接下来就是运动会,老师请我们几个同学帮忙记录成绩打杂什么的,所以我被赋予特权可以挂着个胸牌在比赛场内乱转,一般的同学没有比赛项目只能坐在看台上,连去厕所都只能拿着班牌限制人数排着队去,学校还经常拿“精神文明奖”来威胁每个班的捣乱分子。

    于是运动会那两天我就很开心地到处乱跑,她也是某个比赛的裁判,负责登记成绩吧。她和美术老师一起坐在阳伞下没事的时候就说说笑笑,我有事没事常常借故经过她们身边。然后有一次我晃过去的时候听到她唱着蜡笔小新的“大~象~~大~象~~你的鼻子为什么那么长~~”我当场突然觉得她好萌!(那时“萌”还没有现在这个释义,但是我觉得拿来形容当时的感觉很恰当)

    不知道她知不知道当时我的绰号就是“大象”,我猜她应该是知道的,我们班那群男生总是不分场合地乱叫。我屁颠屁颠地去拉边上我们班的一个同学,说:“她在唱大象大象,好可爱啊!”然后当我把那同学拉着和我一起经过的时候,她就停了!巧合也好故意也罢,我总是不经意地看见她不常展现的很多面。

    第二天女生1500米比赛的时候,别的班的同学跑到最后跑不动了顶多是同学过去带,她们班的同学则是被她在前面带着跑了整整一圈400米。那时候速度其实已经不快了,就跟慢跑一样,她一直保持在那个同学前面的两三米,不时地回头看看她的学生,她的短发随着她跑动的步伐一颠一颠。我当时看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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