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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嘴这么毒,不太像弯的。
    像他这种小帅哥,不会被基佬这样残酷的对待。
    于庭含泪确认。
    鉴定为直。
    沈时,你好样的。
    两人不在一栋寝室楼,走到分岔口便分开了。
    路上小雨迷蒙,冰冷的寒风拂面而来。
    沈时一步一步走的平稳,眸色黑沉而平静,如往常般看不出情绪起伏,他五官英俊苍白,眼睑低垂着,颈侧的薄红缓缓扩散到耳后,神情依旧是淡漠的。
    趴在他肩头的叶然睡的很沉,吐着湿热的气息。
    突然,沈时在黑暗中停下脚步,静了几秒,才重新往前走。
    再从黑暗中走出,他眼皮轻微的颤了下,无声的容忍叶然醉鬼般的靠近。
    叶然搂着他的脖子,畏寒般蹭了蹭,唇瓣好像碰到了他的脖颈,又好像是错觉。
    有点热。
    沈时平静地想。
    今天还是穿多了。
    寝室楼还有五分钟落锁。
    他赶在最后一分钟背着叶然进了楼。
    楼里还有不少男生没睡,本还在嬉笑打闹,无意间看着淋着风雨走进来的沈时后都停下了动作,呆滞的看着他,和他背上的叶然。
    沈时仿若无觉,径直上了楼。
    一楼大厅寂静片刻,轰然乱成一团。
    卧槽卧槽!那是沈时?
    谁拍下来了,谁拍下来了?怎么回事?是不是出去打架了?
    别什么都往打架上靠,我怀疑是某种大型团体动作活动。
    我靠,打的群架?
    *
    *
    第二天上午三四节金融系有课。
    于庭顶着俩黑眼圈,提前来了教室,占据有利地形。
    昨晚他刷了一晚上贴吧,贴吧里见多识广的网友们也没见过沈时这样的人,一致评论他为似弯非弯,似直非直,有点薛定谔的直男那味儿。
    让他多提供点素材,以供大家研究。
    于庭辗转反侧一晚上,还是决定英勇就义。
    为了判断出沈时究竟弯没弯,他拼了!
    好好的兄弟有往弯道上走的架势,他最起码要尽到做朋友的责任,能提醒一把是一把。
    沈时一向是踩点来踩点走,今天依旧在上课前十分钟才来,于庭连忙朝他招手:这这这!
    你怎么才来,叶然怎么样了?
    还在睡。
    今天温度低,下过雨后的天气彻底进入冬天,室内外温差很大,窗户上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霜。
    沈时穿着纯黑色的棉服外套,立起来的领子遮住了他的下颌,他肤色苍白,坐在椅子上,倦怠又冷淡的撩起眼皮,周围一圈若有若无看过来的人立刻收回视线。
    于庭纳闷:又不是没见过你,至于老看你吗?
    而且这种兴奋又忌惮的眼神是什么鬼?
    沈时杀人了?
    沈时没答话。
    于庭也没放在心上,马上就要上课了,他看了眼沈时垂在身侧的胳膊,想到自己肩膀上艰巨的重担,忍着窒息和痛苦,尬笑着碰了碰沈时的胳膊。
    碰得飞快,几乎是挨上的一瞬间就收回了手。
    沈时果不其然,看了他一眼。
    于庭悚然一惊。
    玛德玛德玛德,他果然看我了!贴吧里说的没错,gay就是会被这种小动作勾引到!
    于庭登时坐直了身体,生怕沈时兽性大发,不顾兄弟情谊和道义,对他做出不可饶恕的举动。
    我靠我好危险!
    于庭沉重的想。
    余光里,懒懒靠着椅子的沈时歪向另一侧,被他碰过的胳膊直接塞进口袋,另一只手则搭着椅子扶手,漫不经心的合眼休憩。
    他居然忍住了!
    于庭震惊。
    不愧是沈时!
    暂时性鉴定为弯。
    老师进了教室,试探暂时性告一段落。
    于庭认认真真听课,两节课连堂,中途教授让大家上了个厕所,于庭顿时进入一级戒备状态,瞥见沈时去了厕所,他忍了又忍,还是麻木的跟上。
    厕所里没人,其他班还没下课,沈时在角落的便池,正在解皮带,于庭深吸一口气,视死如归般的忽略掉其他空着的便池,径直站到沈时旁边。
    果然,沈时动作一顿,缓缓扭头看向他。
    于庭对他僵硬一笑,
    玛德怎么看不出高不高兴!
    不愧是薛定谔的直男,真的似直非直,似弯非弯!
    余光中,厕所没开灯,晦暗的阴影掠过沈时的脸,他眼睑微垂,看不出情绪,长指则轻轻敲击着皮带边缘,几秒后,出了声:滚。
    于庭:
    于庭:好的。
    居然没有蠢蠢欲动。
    于庭沉思。
    暂时性鉴定为直。
    现在1:1打平了,还得继续。
    上完厕所,教授进入了最后课题的讲解阶段,晦涩难懂的经济学原理配上生动有趣的案例讲解,听的大家笑声不断。
    沈时转着笔,在书上画了两笔,记下重点。
    于庭立刻坐直身子,眼睛一转,深深的探过头去,很快,他的大脑袋便盖住了沈时的书,刻意停顿了五秒,于庭才用同样缓慢的动作收回脑袋,微笑着坐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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