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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雪郁不满意,执意要在后面加零。
    贪心不足蛇吞象。
    这是他又一对裴雪郁的坏印象。
    但术业专攻,任他再不喜欢也要想办留下裴雪郁,不过留下是留下了,他不会和裴雪郁私交,平时交流仅局限在手机短信。
    在学校封锁他进来搜查现场的这几天,也完全没和裴雪郁见过一次面。
    过长时间不见,导致他怀疑己的记忆是不是出了错。
    这每次发消息前都要乖乖上徐警官的裴雪郁,和他记忆中顾给己捞金而一点礼貌都不讲的裴雪郁,肉眼可见的出入。
    而且他还觉得上了温市中的裴雪郁些漂亮。
    思路拐到这里,徐警官心脏咯噔一下,周身空气都燥热起来,匆忙收回视线。
    看了背而已,怎么会这样想?
    他想起同事插科诨时讨的小调查,调查上说,那些成熟的、事业成的男人,在职业场吃多了荤肉,就会对还在上学的清纯小男生说不上来的兴趣和癖好。
    难道他也?
    不对,他什么荤肉都没吃过,谈不上腻了换口味。
    那他是不是什么不为人知的恋背癖?
    因为裴雪郁的背形态姣好,覆着平坦的薄肉,好看,所以他就突然
    徐警官,他来了!!略微慌张的男音断了他的思索。
    男人一怔,瞬间屏空大脑,眼神犀利起来。
    他低头去看,手机屏幕里一直着的阳台缓慢地开了半人宽的缝,穿着黑衣、戴着帽子口罩的人出现在那里,和他们预判的差不多,大概一米八几。
    徐警官抽出枪,眉宇如出鞘的倭刀,锋锐逼人,他捏紧手机,扫了眼还安然恙的雪郁,压低声音命令道:走!
    听到这声,身后几名刑警握着枪托麻利地推开门,但没迈出去一步,他们像被谁重重踢了脚膝盖,一接一毫征兆软倒在地,目光空洞涣散。
    徐警官,我突然没力气
    点,头晕。
    怎么回事?!
    徐警官看着躺倒一片的下属厉声喝问,是没听到回答,这一句就仿佛用光了他所力气,支撑肢的肌肉像是骤然萎缩,下一刻,他膝盖着地。
    事态了变故。
    他头晕目眩地咬住牙,大脑飞速罗列一整天的行为轨迹。
    早晨接到电话后,他和下属找到扫礼堂的学生例行询问做笔录,中午吃过饭,他询问了下dna比对的进展,紧接着在房间梳理案件脉络,搜集裴雪郁需要的资料。
    到了晚上,他和几同事下属照常去食堂专属区用餐,食堂阿姨提前把饭给他们出来摆到了桌上,为了表示对他们的支持,饭餐丰盛,两肉菜两素菜。
    或许是怕他们喝汤喝腻了,还为他们准备了饮料,每人都一瓶。
    那饮料味道不错,他还记得下属一口气喝光,砸吧着嘴称赞了好一会儿
    饮料。
    徐警官目光凝了凝。
    糟了,是那几瓶饮料!
    宿舍里。
    深夜寂静,暴雨漫进阳台,非正常途径进来的男人像来过多次,非常熟稔地把湿透的雨衣脱下,旋即眼一转,看向下铺团成一团也小的人。
    雪郁他嘶哑地出声,一步、一步朝那边走去。
    脚步轻快,像深夜晚归的丈夫在找己的可爱妻子。
    雪郁还是那样,睡相乖巧,毫不知情地展露着纤白的后颈,嘴巴可能微张着,缺少含吮似的,还爱出汗,半夜经常嘟囔地擦一擦,每次都可爱得他想紧紧抱住。
    不过怕把人吓到,他忍住了。
    他停在床前,见雪郁沁了多香汗,用纸细致地擦拭干净。
    边擦便忍不住想,如果他是雪郁的老公,那他就是世上最称职的老公。
    他不仅会帮雪郁擦汗,还会帮雪郁铲除碍眼的人。
    就
    比如那一直耍手段缠在雪郁旁边的路窦,一定会死。
    男人眼神蓦地冷下来,仿佛已经在脑里把路窦千刀万剐了一遍。
    雪郁咬着嘴里的一点肉,用刺痛稳住微抖的肩膀,也不知道背后的恶灵在想什么,气息忽然就冷得发指,空中像是一大手抓住了他的肺,透支着他的空气。
    他不确定徐警官没看到恶灵的样子,但他确定地排除了一点,恶灵不是周生。
    刚刚恶灵走进来的时候,脚步一深一浅,重心在右脚,可能是在杀保安或者抛尸的途中经过了什么意外,被保安挣扎时弄伤或是喂狗时摔了一跤。
    所以他的左脚点跛。
    而他晚上在进宿舍楼前见过周生,两脚都是正常的。
    还可能恶灵是在爬窗台时出现了意外,但不管怎么伤到的、什么时候伤到的,要他明天见一面周生就能确定。
    届时就能排除掉一嫌疑人。
    雪郁还在思索,忽然感觉给他擦汗的男人和他拉近了距离,被咬出深红的嘴巴微微张开,差点惊叫出声,好不容易忍下,就听到身后的恶灵用本音喃喃语道。
    如果你能叫我声老公就好了。
    雪郁:???
    什么老公?他在跟谁说话?
    恶灵质阴冷,给人蜥蜴似的不适感,被他笼罩在阴影里的雪郁浑身僵硬,竭力减少睫毛颤动的频率,装得和熟睡的人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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