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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昙市附近一百里开外的度假村,别墅式酒店,天使式服务,各种娱乐设施唤醒寒冷的冬日。
    不用做任务,不用被啃,拎上行李箱就能走!
    月黑风高,时针指向十点。
    三人居室自带的小阳台狭窄紧仄,老旧的窗勉强抵御着寒风。
    一条绳拉起来,上面不紧凑地挂着长短不一的衣服,有些还在滴水。
    时间一秒一秒流逝,就在这时,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左顾右盼地走进来,四处看了看,轻轻吐出口气。
    外面来源不明的光照进来,打亮他那张无边冶艳勾人的脸。
    他的目标很明确,一进来就看向墙角边堆着的、有半人高的滑轮行李箱,上面盖着防尘罩。
    原主喜欢整洁,房间里不爱摆太多东西,行李箱这类的杂物都放在了小阳台上。
    行李箱,跑路当然要带上这个。
    雪郁正想着要怎么无声无息把箱子抬进房间时,身后倏地传来脚步。
    心脏重重咯噔一下,雪郁后背贴住墙,呼吸高速度加快。
    他出来前确认过两人都待在房间,而且好久没动静,怎么会突然出来?
    雪郁抿紧唇,紧紧盯着在模糊光线中逐渐明显的黑影,宽肩窄腰、身形高大。
    傅炀?
    傅炀对上他润柔的眼睛。
    他觉浅,而且没睡着,雪郁一经过他就醒了。
    眉骨微微挺起,扫过像棵小白菜般蔫蔫贴在墙根的雪郁,声音悠慢:大半夜来阳台做什么?
    雪郁脚都要软了,睫毛晃如蒲扇,紧咬舌尖镇定道:来阳台你觉得能做什么?当然是收衣服。
    傅炀道:晚上十点?
    雪郁坚持到底:身上这件穿得不舒服,想换一件,这你都要管吗。
    傅炀不清楚有没有信他的解释,他又走近几步,个子奇高的男人在小阳台站得憋憋屈屈的,伸手,擦掉雪郁脸上的水:想收衣服怎么不叫我?谢青昀也还没睡。
    我收个衣服干嘛要叫你们俩雪郁皱着眉说了没几个字,停住。
    他好像没看到晾衣杆。
    而且以他的高度,似乎够不着绳子上吊着的衣服。
    雪郁:
    这也要搞区别对待?
    傅炀看着纳闷闭嘴的雪郁,唇角上提了一下,他承认他坏,不然也不会在这时趁热打铁道:我能帮你收,但有条件。
    雪郁不耐地嗯了声:说。
    声音不知是因为刚睡醒有点哑,还是因为别的,他低眼道:白天的事再来一次。
    雪郁:
    他气得想笑:让你收件衣服,就得让你啃一次?
    傅炀被啃的形容说得眼皮跳了跳,但只沉默一瞬,就从善如流地接受了这个说法:也可以收两件,来一次。
    微低下头,宽大指节扯过雪郁的手指,在有肉的地方揉了揉,你也知道我是做什么的,我们这一行,无论干什么事情都会给自己讨好处。
    谁讨好处,是要啃别人的?
    雪郁懒得和他纠缠:那我不收了。
    雪郁转过身,从傅炀身边刚走一步,男人就猝不及防捉住他手臂,雪郁差点没站稳,蹙眉:干嘛?
    傅炀没回,低头摸向他的手,左捏一下,右捏一下,也不说话,好像他不同意就会整晚都赖在这里抓着他不走了。
    今天还要收拾东西,雪郁当然不可能陪他在这里干耗。
    僵持了许久。
    晕着润粉的眼尾翘起,雪郁咬了咬还肿胀的可怜唇肉,气结道:快点。
    傅炀抬起眼:什么?
    雪郁简直想咬他一口,睫毛微颤,声音艰难挤出来:快点亲。
    公寓楼房间之间不隔音,怕惹来谢青昀的注意和眼前人的怀疑,他只想快点打发掉傅炀。
    单单被吻了两次,他就知道怎么能让自己不那么难受,会很乖地仰起脸,减少高度差带来的不适。
    那张嘴唇形丰饱,粉粉润润的,滋味顶好。
    他没有露出多抵抗的表情,好像无论别人把他亲成什么样子,无论怎么对待他,都是被允许的。
    傅炀莫名其妙就被激得,手指都泛起白。
    手脚发软的雪郁带着件衣服回到房间,揪着枕头砸了几下。
    他不止头皮,连后背都被气得发麻。
    行李箱没拿到就算了,还被傅炀那混账逮住一顿啃。
    系统安慰道:【忍一忍,明天就能跑了。】
    雪郁抱着枕头磨了磨,哼哼唧唧:可是我嘴巴好痛。
    系统:【】刚刚怎么不说?
    雪郁从来没经历过一天之内被拉着亲三次的糟心事,所以消沉了一会。
    但他今晚是肯定要拿到行李箱的,雪郁特意等了快半个小时,估摸着傅炀差不多睡了不会再出来时,他又蹑手蹑脚跑去小阳台。
    阳台光线很弱,雪郁把脚步放到最轻,手指还没摸到防尘罩,就瞥见旁边的老式拖把。
    半个小时前,他被压在这里吻出的水,就是用这个擦干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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