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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悦有盗窃公司机密卖给对家,并栽赃陷害的前科,不管是我,大哥,还是爸爸的公司,都绝不会用这种人扫厕所都不配!
    丘白卉方才被安然恶语伤到,对他多了几分惧怕,竟一时不敢说话。
    安楠淡淡道:小然的话虽然难听了点,但意思就是这么个意思妈你想让安悦自食其力的话,给他找个别的工作吧。我去加班了。
    安悦死死盯着他们,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客厅拐角,声音却不断从玄关传来。
    哥,回头你给我弄块好玉吧,爸的生日快到了,我雕个印章给他。
    年年都是印章,你能不能有点新意?
    那我雕个笔筒?哥你找块大点的玉。
    玉爸的公司多得是,你去拿一块不就行了?我忙着呢!
    我都不在公司干了,哪好再去拿东西,要是让爸开口的话,还有什么惊喜可言?
    我也没在公司了啊!
    我不管,你要是不给我弄,我就自己去缅甸赌一块,到时候钱输没了你别怪我
    别,我给你弄,给你弄!你可别再去赌石了,赌一次输一次还喜欢玩,人菜瘾大说的就是你!
    安然嘟囔:我就这么点嗜好,连爸都不管我
    身后忽然砰的一声巨响,碎片雨一般四溅,两人吓了一跳,回头就看见客厅的玻璃烂了个大洞,也不知道是用什么砸的。
    安楠看了眼就转身:走了。
    安然道:不管?
    安楠道:管家会找人来修的。
    顺道在安修远那儿告一状。
    等上了车,系上安全带,安楠终究没忍住,道:不如你打电话给陈寄舟,说写字楼你不要了,让他早点娶安悦过门?
    要打你打,安然道:反正我又不住这儿,怎么都烦不到我。
    安楠想了想:有道理。
    道:回头我让秘书查查,看新写字楼附近有没有合适的楼盘,买上两套,到时候上班也近。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家越来越让人窒息,能少回来就少回来吧。
    安然讶然道:哥你现在还有钱吗?
    安楠道:你是老板,当然你买。
    安然佩服道:哥你现在越来越厉害了啊,明明以前脸皮没这么厚的。
    安楠道:人穷志短听过没?
    说到这里,又忍不住想起安悦,道:我倒是能明白一点,为什么妈一点要让安悦和陈寄舟结婚。
    为什么?
    因为安悦跟你不一样,以你的条件,想要什么样的找不上,陈寄舟算什么东西?可是安悦错过这个,还会有像陈寄舟那样又帅又有钱的男人肯要他吗?
    以安悦的条件,想找个帅的有什么难的,至于有钱,安家可不比陈家差至于吗?
    安家是有钱,可又不是他的,虽然我们不介意养着他,可也不能想怎么花怎么花不是?结婚就不同了。
    有道理,安悦能花不能挣,是得找个人养,安然小声道:姨妈当初不会就是因为这个,才嫁给爸的吧钓得金龟婿。
    安楠伸手在安然头上拍了一记:没大没小!
    沉默了一阵却又道:以前听妈提过,她原本是医院的护工。爸年轻时候出过一次车祸,差点残疾,他本来有个未婚妻的,也因此退了婚当时多亏了妈细心照顾他。
    后来爸出院,没多久两个人就结婚了,妈也把工作辞了,安心在家里做安太太。
    这么多年过去,爸没后悔娶了她,虽然不能像其他夫人一样,在事业上给爸帮忙,但好歹省心省事妈性子单纯,人又善
    忽然想起安然讲的那个案例 ,剩下一个字硬生生吞了回去。
    安然笑道:最重要的还是两个孩子争气啊,哥你完美继承了爸的生意头脑,我呢是学霸,又乖又省心,爸当然舒心了。
    安楠不可避免的又想到安悦,苦笑道:爸这两个月,回家越来越少了
    说是忙,可也不至于忙到睡觉的功夫都没有,不过是下意识不想回家罢了。
    这段时间丘白卉一心扑在安悦身上,不是没意识到这一点,可唯一的反应就是抱怨越是抱怨,安修远越是不想回来。
    爸也是,要是我,抄起棍子打一顿,把他腿给打折了,看他还去赌
    我以前听写单词作弊,他都能把我手打肿,结果安悦回来,连训都没训一句,这哪是教儿子的样子
    知道教不好了吧
    安悦现在,对除了丘白卉以外的安家人都充满了恨意真打一顿,除了让安悦恨意加重,半点用没有。
    安悦之前做的事,已经触及了安修远的底线,当初任由安然将他一文不名的逼出家门,未必不是存了让他受点教训、幡然醒悟的心思,结果却让人失望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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