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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当然不知道面前这个轻易能把自己拆吃入腹的家伙心里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少年哭起来的样子,说实话,总是很容易惹起人心里最阴暗的谷欠念。
    他本身肌肤瓷白,愈显得眼尾和鼻尖都泛着诱人的粉红,海蓝色的虹膜里被粼粼的水光洗过一遭更像是熠熠生辉的顶级海蓝宝,叫人光是瞥一眼都下意识屏住呼吸。
    怎么连哭都哭得怎么漂亮。
    名叫拉维的杀手在金碧辉煌的赌场中微微地露出一个笑来,眼尾拉长,铁灰色的眼眸如同荒原上亟待猎食的野狼。
    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可以帮助小夫人找到那位令你心碎的男人。
    他像是一个真正的绅士那样捉住了姜迟的一只手。
    少年的手都是软的,握在手里像是捉住一匹昂贵的东方丝绸,冰凉的光滑触感叫人不自觉沉迷。
    一切都交给我吧。
    他低头在姜迟的手背上印下一吻。
    那双倒影了最澄澈的天空的眼睛蓦然睁大了。
    小夫人可以把这当做施舍给我这个可怜人的,一点报酬吧。
    姜迟还没有反应过来,红如丹砂的唇肉就猝不及防被另一张唇含住,带着一点淡淡粗粝烟草味的舌尖先是温柔地舔了舔少年那颗微微鼓起的绮丽的唇珠,这就像是披着一张绅士皮囊的野兽,用温柔的伪装欺骗无辜的幼鹿张开洁白的贝齿,露出被藏在齿列之后的,仿佛浸着糖霜的舌尖,再暴露野兽贪婪的本相。
    姜迟应该是有在挣扎的,可惜他人这么小只,力气又只有一点点,惊惶之下的推拒都被比自己高出一截的男人一只手轻松化解,细痩手臂被男人紧紧箍住攥出一圈可怜红痕。
    拉维把他抱得太紧了,胸骨间传来一点闷闷的痛感,为了呼吸姜迟不得不主动张开一点嘴巴,像是珠贝终于主动展示出柔软的内里。
    有那么一瞬间,姜迟以为自己的舌头要被吃掉了。
    他感受不到自己唇肉和舌尖的存在。
    烟草味麻痹了他的唇舌,漂亮的幼鹿只好傻乎乎地张着嘴任由凶猛的野兽叼住软贝似的舌尖吮吸。
    锋利牙齿把他舌头咬痛了,姜迟就皱起眉头用那双雾蒙蒙的蓝眼睛谴责地望着男人。
    他不知道这样只会挑起男人本来就高涨的谷欠火。
    你都把我看硬了,宝贝。拉维笑起来,那双灰色眼睛里潜藏的危险讯号让姜迟不由得心下一紧怀疑自己随时都要被男人连骨带皮地吞吃掉。
    而现在,男人就在吃他的舌头。
    嘴巴现在一定肿了,姜迟含着要掉不掉的眼泪闷闷地想。恍惚间他甚至嗅到了自己口腔里传来令人作呕的血腥气。
    少年似乎还弄不清楚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的。
    不是说帮他找到庄云翊吗?
    现在这样又是怎么回事。
    他快被亲傻了。
    嘴巴有点麻了,下颚酸痛得合不上,兜不住的晶亮涎液沿着水红色的唇肉淌下来打湿了纤细的脖颈和裙子的领口。
    他现在这个样子一定很可笑。
    姜迟很委屈地想着。
    像是个连自己口水都管不好的白痴。
    然而男人像是看出他心中所想,胸膛里发出震得姜迟半张脸都要麻掉了的笑声,他微微地退出一点,然后慢慢地舔舐着少年雪白下颚上沾染的晶亮涎液。
    他现在比刚才更漂亮了。
    整张脸因为缺氧而染上艳丽的玫瑰似的颜色,楚楚可怜的蓝眼睛雾蒙蒙地望着他,那张亮晶晶的花苞似的唇已经完全变成烂熟的艳色,像是被强行催熟的可怜花朵,水红花瓣上还在小心翼翼地兜着甜腻的蜜露。
    裙子都要湿掉了。
    姜迟迷迷糊糊地想着。
    裙子。
    哦,是哦。
    他现在还穿着那件很不方便活动的礼裙,黑发凌乱地黏在雪白肩颈上,昂贵的丝绸裙摆被揉皱了眼看着男人那只还生着一层木仓茧的手就要顺着裹着一层软滑丝袜的大腿摸进去。
    姜迟全身都细伶伶的,唯独腿根倒是软软的生着一层丰腴的雪色软肉,被丝袜边勒出艳色无边的痕迹。
    丝袜?
    早知道不穿这么全了,总觉得怪怪的。姜迟一边掉眼泪一边心想。
    他现在这个样子一定非常难看。
    不是说是想办法叫庄云翊出来的吗?
    这样他真的会出来吗?
    难道不会让人觉得讨厌吗?看见明明是自己妻子的浪荡家伙当着自己的面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不清不楚地鬼魂,连自己的口水都不能好好地管住。
    真是个风流放荡的家伙啊。
    姜迟又要哭出来了,他努力推掉男人放在他大腿上的手,张开的嘴巴里露出晶莹整齐的雪白齿列:
    骗人,你骗人。
    他这么迷迷糊糊地说话,每个字都黏糊糊又甜腻腻地连在一起,难为一个外国人耳朵倒是清楚的很,拉维笑着在他唇肉上又咬了一口:我可没有骗人。
    你看啊,小夫人,他这不就出来了吗?
    他颇有占有谷欠地按住了少年瘦弱的肩背,逼迫姜迟只能靠在自己的怀里,带着姜迟稍微偏偏了身体,露出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庄云翊。
    真是好久不见,庄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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