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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笙撩起眼皮子,睨着顾渊:站好了。
    好的。
    顾渊抬腿,面对面跨坐到他家傅先生腿上。
    隔着薄薄的西装面料,感受到他家傅先生掩藏在寡淡神色下的反应,顾渊捏着他家傅先生下巴,带着几分小委屈亲亲他家傅先生颜色浅淡的唇:哥,真不是我觉得那个人帅,在我眼里没人能帅的过你。
    傅笙扶着顾渊的腰,眸色浓郁地看着顾渊,没应声。
    顾渊被他家傅先生看得心里头发燥,又有一丝小慌乱:嗳,哥,你别酸了呗。我跟你坦白,真相是小鱼被那个人帅到了,我怕小鱼脑子跟着眼睛走被人坑了,就琢磨着打听一把那人什么路数。
    傅笙未置可否,把手机递到顾渊眼前,示意顾渊解锁。
    顾渊乖乖把指腹按在指纹锁上,咕哝:明明傅先生自己就能解锁。
    傅笙拇指指腹隔着羊绒衫有一下没一下地描摹着顾渊腰侧线条,垂眸轻笑:我尊重顾先生的隐私,不经顾先生允许,也不太敢看顾先生的神
    喂!傅笙!
    顾渊有点着恼,气哼哼地打断他家傅先生的阴阳怪气,把手机屏幕怼到他家傅先生眼跟前儿,得亏我是截的屏,这我要是拿的小鱼手机里的原图,今儿是不是得去跳澜沧江以证清白了哦?!
    顾
    哄他家小夫人的话兀然卡在喉咙里,视线一瞬不瞬地定在顾渊的手机屏幕上,傅笙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盯着手机屏幕里的人问顾渊,你确定这是小鱼拍的?
    嗯?
    傅先生这反应
    艹!
    不会这么狗血,小鱼看中的这位霍先生正好是他家傅先生心头难忘的白月光叭?如果真是这样,他会想吃剁椒鱼头的!
    啊,心里好酸!
    顾渊心里被自己的脑补灌满了陈年老醋,拧着眉心盯着他家傅先生,脑子里不受控制地转着我亲手把我老公白月光的消息告诉了我老公?、傅先生母胎solo到遇到他果然是有原因的吗?、这个白月光是手撕了好呢,还是手撕了的好呢?
    简直要被自己气哭了。
    傅笙问完,久久没得到顾圆圆的回音,不禁抬眼看向顾渊。本以为顾渊是在跟他故意坚持着恼羞成怒等他哄他,没想到竟看到了一张
    酸唧唧的脸。
    抛开乍然见到故人的复杂心绪,心思微转,闹明白了是他刚才的失神招得顾圆圆大开了脑洞,傅笙哭笑不得地捏捏顾渊的腰:顾圆圆,你脑袋瓜里想什么呢?
    想
    坚决不能说。
    顾渊耷拉下眉眼,轻哼:醋坛子时时有,这会儿到我这,不行哦?
    行是行,但是
    傅笙指着手机,要笑不笑:顾圆圆,你确定吃醋的应该是你?
    傅先生把第二个你读的格外重。顾渊懂,他家傅先生这一问翻译过来就是:你手机里装着的野男人,你满嘴夸着别人帅打听人家的底细,然后你还跟我说你吃醋了?
    但是,他就是醋了啊!
    谁让傅先生看见照片以后,表现得那么引人遐思呢!
    顾渊别开脸,看着窗外昏黄的路灯和影影绰绰的树影,小声哼哼:我确定吃醋的就是我,我现在是醋溜圆圆,不信你就尝一口。
    尝一口。
    傅笙看着顾渊的侧脸,眼底渐而染上笑意。捏着下巴扳回顾圆圆的脸,从眉心细细碎碎地亲到嘴角唇峰,傅笙堪称温柔地仔细尝了一口,低笑:顾先生,理解我刚才的感受了?
    刚才的
    哦。
    在他大哥书房里,傅先生听到他满嘴跑火车时的感受。顾渊抓着他家傅先生的肩,顶着热烘烘的脸把被傅先生亲得有点发麻的唇贴到他家傅先生唇上,轻轻啃一口:我保证以后在任何时候我所瞩目的、所欣赏的、所称赞的
    顾渊下意识地吞了一口并不存在的口水,继续道,以及所动心的,都只会是傅先生。那么,你呢?
    傅笙扬眉,明知故问:我?
    顾渊含嗔带笑地白了他家傅先生一眼,指尖戳着傅笙的心口,凶巴巴:傅先生,我们已经是合法夫夫了。你这里不许再为别人敞开通道,如果在我之前有陈年余孽,也请你把他丢出去。
    问:顾圆圆怎么就这么待人亲呢?
    答:顾圆圆太可爱了。
    傅笙亲顾渊笑里挂着恼的眼尾,亲顾渊漾着酸的嘴角,亲走顾渊自己给自己脑补出来的不安和酸溜溜,指腹摩挲着顾渊的嘴角,缓声道:照片里这个男人姓霍,是船王霍兴业的外孙,早年在信都上过学,刚好跟我们在一个学校。
    顾渊翻转手机屏幕,盯着屏幕里的男人仔细回忆他傅家外婆的五官,寻找着这位霍先生和他傅家外婆的相似之处:都姓霍,跟外婆那个霍有关系吗?
    跟你外婆那个霍没有关系。郾都有两个霍家,你外婆那个霍是珠宝大亨霍家的霍,不过傅笙抽走顾渊手里的手机,屏幕朝下扣在茶几上,不动声色地把顾圆圆的视线拉回他身上,这位霍先生也不算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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