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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迢:我妈妈不好吗?
    池亦真:她很好。
    张崔佳和温婵娟完全是不同的类型,原主记忆里的亲妈池夫人也不一样。
    妈妈这个词在池亦真的人生里沾着浓重的血腥。
    和爸爸一样,都让他避之不及,午夜梦回都是痛苦。
    张崔佳个子不高,头发都有点白,上次池亦真一个人过来,对方和池亦真边吃饭边聊天。
    完全是漫无边际的对话,加一个什么话题都能掺和的赵闵菱。
    包括不限于类似年纪大了头发白了染染了又白的抱怨。
    还有和池亦真提到贺迢不让人操心的特质其实也很让人操心,矛盾得让人发笑。
    张崔佳自己酿的酒给池亦真满上,喝了一杯才记得没把煮好的花生端上来,于是开始埋怨贺迢的养父赵先生。
    池亦真没有一点自己是外人的感觉,即便他受邀而来一开始还特别忐忑。
    到后来彻底放松,张崔佳送他出门,看池亦真坐上车才放心转身回去。
    池亦真却在车上看了后视镜好久。
    一度让来接他的小姜以为他这顿饭吃得不高兴,都不敢说话。
    现在池亦真又来到这个家,贺迢握着他的手,温度传导,池亦真甚至觉得自己的心都烫了。
    他沉默了好半天,才说:我觉得很不好意思。
    贺迢懂他的难以启齿。
    在酒店池亦真抱着他诉说从前即便口气平淡都带着痛,父母给了他生命,也给了他一辈子的阴影。
    让人渴望爱,又恐惧爱。
    贺迢:没关系,你下次要是想叫,可是假装不经意叫。
    他出主意压根没经过深思熟虑,带着点玩笑的意味:比如她给你夹菜,你说谢谢妈妈,只让她一个人听到。
    贺迢又说:或者是我们走的时候,你也可以这么喊。
    池亦真:不行,总感觉很
    贺迢:你那刚才还喊我老公,怎么不会不好意思?
    他说完还嘀咕了一句:我才觉得不好意思。
    池亦真喂了一声。
    贺迢:不要掐嗓子,怪
    他思考了一下:有点
    贺迢:鸡皮疙瘩。
    池亦真:那你别想听我这么叫了。
    贺迢正准备解释的时候赵闵菱又端菜出来了。
    她目不斜视,似乎以为这俩人在干点什么,咳了一声:你们克制一下啊,我虽然不会看但我觉得
    贺迢站起来去帮忙了。
    赵闵菱比池亦真这个专业演员还爱演:干嘛啊哥,你不会要打我吧?
    池亦真差点笑喷,贺迢懒得理她,进去帮忙了。
    没过多久张崔佳被推出来。
    到最后贺迢还是个厨子,等贺迢的养父赵先生拎着卤鸭上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老婆和女儿在教池亦真织毛衣。
    池亦真在这方面一窍不通,手法极其笨拙。
    赵闵菱有点好奇池亦真最近拍的戏,网上疯转的贺迢接池亦真杀青的视频她也刷到过。
    她没想到贺迢谈恋爱还一套套的。
    赵闵菱:池哥,你那个新戏什么时候播啊,那本小说我看过,感觉服装真的好好看。
    池亦真因为勾针困难只能看张崔佳织之前织了一半的手套。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因为导演这个人性格比较跳脱。
    一开始是说要放在寒假档的。
    赵闵菱啊了一声:寒假档还得一个多月呢。
    池亦真:已经很赶了,特效配乐什么的都要全部做好打包,需要时间的。
    赵闵菱看上去特别失望,我还以为是边拍边播的那种,想着是不是能看了。
    张崔佳:人家是演员只是负责演戏,你怎么问那么多别的。
    池亦真被乖巧得整理毛线球,但还是有点沮丧,觉得自己的手未免太废物了。
    赵闵菱:我问问怎么了,毕竟我以前也是池哥的粉丝啊。
    她想到自己刷到的那个爆料,也很想问,但张崔佳在这里多少有点难开口。
    只能委婉地问:池哥,你和尤雨星一个剧组还好吗?
    池亦真:我和他的戏份不算多的,拍完戏就好了。
    赵闵菱和张崔佳之前都在盛家见过尤雨星。
    赵闵菱是天然的对尤雨星没什么好印象,张崔佳是现在才知道池亦真的工作还跟对方一起。
    盛忻被收押后张崔佳也想去看看。
    但见到她特别冷淡,唯一的谈话内容还是希望能取保候审。
    他不想在里面待着,他装也不装,利用写在脸上,一声妈都格外敷衍。
    本来就是亲生的儿子,但本质上是陌生人。
    张崔佳想过很多次要怎么面对亲生儿子,没想到对方压根不待见她。
    她也没想着热脸贴冷屁股,偏偏对亡夫的愧疚卡在心口。
    反而是温婵娟经常找张崔佳聊天,偶尔带她去逛街,开导张崔佳。
    温婵娟:该有负罪感的是我不是你,毕竟孩子是我带大的,我没教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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