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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烟, 你的风度呢?”他在质问却用了温柔勾人的声音。
    烟枪轻哼了一声,笑着说,“我是你最狂热的信徒…渎神是我的最高理想……”
    陈栎本想配合烟枪的动作拥抱,却发现自己的腰被扣得死紧, 一动不能动。
    怕他伤口裂开。
    “妈的…”
    烟枪贴在他耳边低声骂了一句, 吻了吻他的耳朵。
    烟枪摸索一会儿, 忽然被陈栎一巴掌挥开。他感觉自己的脖子和脑袋差点分家。
    “我艹, 你这是什么力气…”烟枪揉了揉脖子。
    “不是人的力气。”
    “唉,这多不好。”烟枪笑着说。
    轻佻危险的笑容, 配上湿漉漉的皮肤和在夜色中更显深邃漂亮的眉眼,性感得要命。
    “别急,有你伺候我的时候。”陈栎不为所动。
    烟枪又蹭了蹭他,“生气了?”
    “……我有那么爱生气?”
    “没有,你脾气可好了。”烟枪笑嘻嘻地说。
    “嗯,我也觉得。”陈栎搂过烟枪让他在自己身旁躺下,烟枪突然兴奋起来,眼睛在黑暗中亮闪闪的。“嗯?”
    “你终于让我和你一起睡了。”烟枪愉悦地说。
    陈栎没忍住笑起来,“就这么高兴?”
    “那当然。”烟枪小心翼翼地环住陈栎的腰,忽然皱了皱眉,“你可不能再瘦了。”
    “我也不想,我的梦想是长到二百斤。”
    “……那倒也没必要。”
    “逗你的。”
    烟枪把脸埋在陈栎颈间,声音闷闷的,“怎么办,我好爱你……也好怕你。”
    陈栎伸手揉乱烟枪的头发,权当安抚,他叹了口气,“是啊,你遇上我算是倒血霉了。”
    “可不是,我当初不就是多看了你一眼,就被你按在地上砸。”烟枪笑着说。
    “其实是因为你头发太闪,晃了我眼睛。”陈栎说。
    “喂,这不是更恶劣了吗?”
    “说的好像你下手多轻一样。”
    “你来之前我被老大教育得特别好,不打人,只骂人。”烟枪用拇指轻揉着陈栎的脖颈根处的凹陷,不带任何情/欲,只是在亲昵。
    “我算免费帮你培训近战技术了。”
    烟枪的手又爬到了陈栎下巴上,托着他的脸在侧颊亲吻,“谢谢你,真心的。”
    “爪子伸出来我看看。”陈栎说。
    “嗯?”烟枪伸出手,在陈栎眼前晃了晃。
    “那只。”
    “……算了吧。”
    陈栎摸了摸烟枪手腕上卷着皮的勒痕,有点后悔,“早知道你那么听话就拿衣服捆了。”
    烟枪苦笑,“你真怕我闯门啊。”
    “我怕你忍不住。”
    “忍得了,你都能忍得了我有什么……但你要死在里面,我会杀了里面每一个人。”烟枪的声音变得冰冷。
    “不会,我说过,我命硬。”
    “命硬也不是这么折腾的。”
    “……对。”陈栎点点头,“我以后尽量少惹麻烦。”
    “那还是你吗?”烟枪笑。
    “老烟。”
    “嗯?”
    “我是不是从来没说过…”
    “什么?”烟枪的手指又揉上他的下唇,揉得他说不清话。
    他一心烦,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算了。”
    “什么什么?唉,你快说快说啊。”烟枪着急起来,整个人在他脖子边拱来拱去。
    “……”
    一条装成家狗的野狗。陈栎腹诽。
    “我不逼你了,不想说就不说。”烟枪放荡不羁的灵魂又重新回到成熟稳重的壳子里。
    “说我喜欢你。”陈栎说着笑起来,深黑的眼睛被窗外的霓虹灯映得流光溢彩,“我说过没有?”
    烟枪愣住了,好一会儿才嗫嚅着说,“没有…”
    “好像也没那么难说出口。”陈栎自言自语。
    “我刚刚差点哭了。”烟枪说。
    “求你别,你在我心里的形象越来越软了,软趴趴的,”陈栎在烟枪鼻尖刮了一下,“是不是以后掐你一把你也得哭两声。”
    “可不是嘛,你得疼我。”烟枪得了便宜还卖乖。
    “好,我疼你。”陈栎满口答应。
    “那就别再有这样的事,”烟枪声音里饱浸湿漉漉的委屈,“我受不了,我…我都快疯了,唉,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陈栎心里一疼,他想起祝清愿的话,想起站在风雪里等了他整整三天的人。还想起辰茗对他的告诫——他绝不能失控。
    他想烟枪又何尝不是如此,痛苦到极点却必须强逼着自己不能失控。
    “嗯…再也不会了。”陈栎说。
    “抱歉,我不该这样,”烟枪声音沉闷,“怪我不够强大,不能替你挡下。”
    “你已经——”陈栎的话没说完,眼皮不受控制地合拢,瞬间昏睡过去。
    他没来得及告诉老烟,其实他并不是真的睡了过去,而是被生生拽进脑中的“迷宫”。
    陈栎的大脑在被费洛图刺激后高度兴奋,出现了第一次明确的刺穿现象——他“借用”了丛善勤的眼睛。
    在审讯室里,重回现实之后,大部分时间他都能在高度兴奋导致的碎片幻觉中保持清醒。
    但他的脑子里却出现了一个无解的“迷宫”,这是他第二次误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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