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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给我好好说话。”烟枪气呼呼地说。
    两人离开琉璃光的时候正巧遇到了赶来的颂光,短暂地交流了一下情况,颂光带着一身铁锈的味道,风尘仆仆,衣领上留有荨麻酒黄绿色的酒渍。
    颂光在这段时间里去了哪里?什么比重伤的反革更重要?陈栎内心疑惑,却没有说什么,与颂光道别之后,和烟枪两人返回基地。
    回到基地,陈栎没有立即前往资料室,而是在主脑室外找到了数六,那时数六正在埋头摆弄手机,看到陈栎走过来撒腿就跑,陈栎立即追了上去,烟枪没叫住任何一个,无奈地跟了上去。
    陈栎迅速截住数六,拎着他的后衣领,把他掼在了墙上。
    数六低眉顺眼,诚恳道歉,“対不起,我以后绝対不会在工作时间里玩手机,即使是抢我的虚拟小偶像的充值首位。”
    “没抓你纪律。”陈栎淡淡地说,但掼着数六的手不松。
    数六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所以我以后可以在基地给她打榜咯,基地的网可比外面快多了!”
    陈栎的脸肉眼可见黑了一层,“不可以。”
    “好吧。”数六撇撇嘴。
    “叫辰月初来找我。”
    “没问题领导,还有什么吩咐。”数六嘴上说着,眼神偷偷下移,瞥了一眼手机。
    “打榜记得挂rc的频道。”
    陈栎说完便转身,和烟枪一起离开了这一层。
    烟枪好奇地问,“你和辰月初都这么联系?”
    “大部分时间不联系。”陈栎说。
    “你就不怕那小子口风不严?”
    “他是辰家的人。”
    “好家伙,什么时候潜伏进来的。”
    “还不是你选进来的?”
    烟枪一时语塞。
    “你觉得一个军政部的高官,自由度高还是低?”
    “取决于他的位置有多少人垂涎。”
    “他妈给他换来的,别人再怎么觊觎也没用,不然一个高级官员,怎么敢把蝴蝶纹在脸上。”
    “那他可真不怕死。”烟枪点点头。
    一般来说,有点身份的人会竭力隐藏自己的面容,避免不必要的风险。比如辰茗,一生都没有留下一张照片,就连她的将军衣冠冢上,也只有一些功绩和褒奖的悼词刻在那里。
    “咱们有多长时间搬完这些…咳咳。”陈栎解开了资料室的锁,又被里面的灰尘呛了一口。
    “老大说越快越好,”烟枪从铁架下摸出来应急绳,“你应该问这些东西搬走,搁那儿去。”
    “酒吧有一间地下室,但很阴潮,藏书恐怕困难。”
    “嘿,连我都知道现代科技能解决这些。”
    两人在资料室劳作了大半天,才把资料室里一部分的书册打包起来,有些书一碰就碎成纸片,他们只能用玻璃纸袋暂时装起来,之后在拼黏。烟枪找来一辆巨型货车,再一趟一趟搬进车里,这里的书册实在太多,只能分两天打包转移。
    弄完这一切,两人灰头土脸,浑身衣服又湿又脏,无比狼狈。
    “艹,我现在怀疑老大又是在支开咱们。”烟枪隔着盥洗室的门大声嚷着,他刚进里面,准备洗澡换衣服。
    “他都躺床上了,还能做什么。”陈栎靠在门边,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我现在工人大哥们真是不容易,真的。”烟枪继续喋喋不休。
    “你快点。”陈栎不耐烦。
    “你也进来不就得了,害羞什么,以前咋不知道你这么矜持…”
    烟枪话音还没落,陈栎一把拧开门锁,随即用力地把门推开。烟枪猝不及防,赤身裸体被看了个透亮,慌忙躲在了浴帘后面,半晌,露出了半张通红的脸颊。
    “你不是不害羞,不矜持吗?”陈栎穿得齐齐整整,环抱着双臂。
    “你怎么不通知一声就耍流氓…”烟枪嘟嘟囔囔。
    “我现在通知,我进来了,不好意思。”陈栎弯腰拧开水喉,沾湿毛巾,把自己的上衣脱了下来,迅速擦拭。
    书籍上的浮土很单纯,并不脏。
    烟枪拽着浴帘,抿住了嘴唇,目光热切地偷偷欣赏着陈栎赤/裸的上半身。雇佣兵这一行实则模样稀奇古怪,身材也高矮胖瘦都有。
    像陈栎这种肌肉的力量与骨骼的纤细兼并,适合一切审美的身材,是他平生仅见。就连那裹满身体的伤疤,都为他蜜色的肌肤点缀了奇异的美感。
    陈栎一转头,烟枪立即又缩在浴帘后。
    陈栎默默地把手里的毛巾洗净,继续擦洗。
    实际上,他的脑子里也在回放着烟枪皮白肉嫩、高大结实的裸/体。他不禁想烟枪皮肤极白,又不容易留疤,是不是继承了缺荷的基因,他见过一次商舒,模样也清俊好看。
    但很快,他把这些想法赶出脑子,这两个混蛋,绝不配和烟枪相提并论。
    烟枪迅速冲完了澡,又扒回浴帘上,脸上的红晕消散了一些,陈栎已经换上另一条新的工人服,随手扔给他一条毛巾。
    “快点,别磨叽。”陈栎说。
    “帮我把裤子扔过来。”烟枪苦着一张脸。
    “不好。”
    “得,爷,您今晚买我吗?只看不买可不道德。”
    “看你表现。”陈栎抬抬下巴。
    烟枪无奈,他已经数不清自己多少回耍流氓未遂被反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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