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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想到他和别的女人关系亲密,顾潇身上冒出一缕杀气,让站在不远处的贺子凡胆战心惊。
    “子凡,朕不是不想放你离开,只是如今朕尚未正式登基,前朝后宫也还没摸透,有些事情实在不好安排。所以短时期内,朕无法安排你出宫。”
    贺子凡仔细想想,觉得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人家这才刚刚登基,自己不说搭把手、帮个忙的,转身就跑确实有些过分了。
    觉察到贺子凡态度松弛,顾潇叹了口气接着往下说:“朕实话跟你说了吧,父皇驾崩的突然,贞王下了天牢,其党羽潜伏在朝中,随时等着向朕发难。朕让你当皇后也是想借你身份,阻挡那些狼子野心之人往朕的后宫塞人。”
    顾潇这么一解释,贺子凡心里紧绷的那根弦松了下来。他就说依照顾潇的性子怎么可能会对他有其他想法,果然是他想多了。
    其实后宫进不进人跟他没多大关系,他又不喜欢顾潇,当然也不会在意这些。
    只是顾潇说的话,有一点他听进去了。那就是顾潇现在的处境十分危险,他不敢让前朝的势力插手后宫,所以才想着立他为后,拿他当挡箭牌。
    往深里想,他和顾潇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如果顾潇出了什么意外,他别说出宫,到时候有没有命活着都不好说。
    越想越烦躁,贺子凡忍不住在屋里来回踱步。
    想了想到底没忍住质问道:“陛下,您真打算放我离开吗?”
    贺子凡反应再迟钝,面对自己愿望几次三番落空,身份却水涨船高这种事,心里肯定是不踏实。
    偏偏他又没有什么办法,以前顾潇是王爷的时候,他没办法。现如今顾潇成了皇帝,那他更加无可奈何了。
    “你留下来陪朕三年,若三年后仍想离开,朕自然会想办法为你安排好一切。”垂眸看向手中的茶盏,顾潇语气淡淡道。
    “不行,三年的时间太久了。一年,我只答应呆一年。等时间一到,还请陛下立即送我出宫。”这大概是贺子凡第一次表露出如此强硬的态度。
    “好,君无戏言,朕答应了。”
    眼神偷瞄了他一眼,确定他没有生气,贺子凡不留痕迹的松了口气。
    也不知道刚刚自己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当面驳了他的面子。
    奇怪的是,顾潇居然没有生气,反而同意了他的提议。
    其实但凡贺子凡有点儿脑子就能想明白,刚刚的提议只要他答应,顾潇怎么也不算吃亏。
    原本顾潇就欠他一个许诺,他完全可以趁着这个提出来,要求他兑现。
    可贺子凡不仅没有想到这一点儿,还美滋滋的倒贴了一年,心里恐怕还觉得自己做出的决定是多么的英明神武。
    顾潇当然不准备提醒他,即便换成一年的时间,他也有信心让贺子凡心甘情愿的留在皇宫里陪着他一辈子。
    第二日午时,元寿送来了封后圣旨,同时也代为传达圣意。
    皇帝的意思是封后大典和登基大典同时举行,日期就定在十月二十一。
    考虑到孝期未过,顾潇下令,典礼之事一应从简。即便如此,该有的礼节却不会少。
    为了不在大典上失仪,顾潇特意选了两位专门负责礼仪的嬷嬷送去教导皇后。
    两位嬷嬷的到来,让贺子凡的好日子彻底结束,开启了深宫之中水深火热的日常。
    顾潇同样也不,贞王之事暂且不论,光是他下旨册封贺子凡为皇后之事,就在朝中引起了轩然大波。
    朝中三分之二的大臣站出来公然反对,就连支持他的那些大臣中,也有人表示反对。
    反对的理由很简单,除了贺子凡是男人,再者就是‘皇嗣’。
    如果真立贺子凡为皇后,那毫无疑问将会对皇帝的子嗣产生影响。更不用说皇后还是男子之身,若要采选秀女入宫,谁能保证皇后会不会秽乱宫闱?
    不管朝臣们如何反对,可惜顾潇心意已决。所以大臣们的反对,于他而言没有任何作用。
    某天早朝,被吵烦了的新皇忍无可忍,从里面挑选了几位蹦达最欢的大臣扔去了私狱。
    第二天早朝,顾潇的耳根清净了很多,犀利的眼神扫过下方,众大臣腿抖了抖,没人敢站出来继续反对。
    顾潇对此十分满意,连带着表情也恢复如常,看起不再那么吓人了。
    第27章 清洗朝堂
    皇宫,御书房。
    已经重新入朝为官的魏孺被新帝宣召入宫,迈进御书房,看到正在批阅奏折的皇帝,魏孺连忙跪地行礼。
    “起来吧,原来在王府时也没见你这么多礼节。”将批阅完的奏折随手放到一边儿,顾潇语气淡淡道。
    魏孺浅浅一笑:“陛下说笑了,您现在是一国之君,下官又是您手下的臣子。君臣有别,自该克己复礼一些。”
    “嗤,诡辩。”
    魏孺是什么样的人,顾潇心里清楚,既然他想如此,他也不打算拆穿。
    “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回陛下,臣已经命人暗中搜查了一遍,没有在城里发现柳含章的踪迹,想来他早就已经离开京了。”
    魏孺心里清楚,柳含章此人对他们而言关系重大,若是真让他跑了,日后可能会他们带来些麻烦。
    顾潇思索片刻摇了摇头:“朕反倒觉得此刻他应该还在京城。柳含章对庆王的感情非同一般,如今朕荣登大宝,他自然担忧庆王的安危,绝不会在此时离开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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