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和我做真夫妻!

      “哥哥,对不起。”
    谢观霜仰起脸,认真地向谢恂道歉。
    “没关系,但是姌姌,往后你不许再跟着谢临乱跑,要不然我真的会生气的。”
    谢恂用指端摩挲着谢观霜的脸侧,语气有些严厉。
    谢观霜点头,“我知道了,但今天真的不怪我!是谢临,他非要拉着我出去吃早饭,我都说了不去,他还拽着我的披帛不放!真是烦死了!”
    她嗔怒不已,又抱着谢恂的肩膀摇了摇,撒娇道:“哥哥,你让他离我远点!我再也不想和他碰见了。”
    谢恂闻言,眸底浸出一层暗色来。
    他就知道,是谢临这个混蛋拐带了姌姌。
    否则以姌姌的性子,怎么可能说都不跟他说,就跟着人出谢府了。
    谢恂俯首看她,眼神变得柔和了些,“好,我会警告他的。”
    谢观霜心底这才松下口气。
    她抬起手臂,却发现自己的披帛不见了。
    “哎?我的披帛呢?哥哥你看见了吗?”
    谢观霜转着脑袋去寻找,却没有在屋子里看到。
    谢恂摇头,“我似乎没有看见,你是不是落在那里了?”
    “不可能,我回来的时候应该还在的啊,怎么会不见了呢?”
    谢观霜一头雾水,但她却撒了谎。
    因为她回来的时候已经神志不清了,哪来还会注意到自己的披帛在不在手臂上。
    “明日我会派人去给你找,现下天色晚了,你用过晚膳了吗?”
    听到谢恂询问,谢观霜才猛地反应过来。
    自己从早上到现在,似乎只吃了几口面和几块糕点。
    她摇头,饥饿袭来,她的脸色瞬间就不好了。
    谢恂叹气,起身将她放在椅子上后,迈步出了房间。
    览松院中。
    谢临回来后,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子郁气和暴戾。
    下人们都远远地避开了。
    谢临推开房门,路过桌边时,一脚就踹翻了几个圆凳。
    “呵,真是好笑,还不让我靠近她,我非要,看你能怎么办?”谢临冷笑出声。
    他来到床榻边,才发现自己床上多了一条白色的披帛。
    谢临伸手将披帛拿起来,放在指尖揉了揉。
    他蓦地又笑了笑,却不是冷笑,而是带着些暧昧的笑意。
    “粗心大意的姌姌,掉了条披帛啊。”
    他将披帛递到鼻尖嗅了嗅,那股清甜的栀子花香味让他的心情瞬间就好了起来。
    他抬步来到书桌边,随手翻开了一本放在桌面上的厚厚书籍。
    那一页里,夹着一朵已经干了的栀子花。
    原本白嫩柔软的花瓣都变h了,但依稀还能闻得见一丝香气。
    谢临用指尖轻柔地抚摸着g花,眸子里满是回忆的神色。
    往后几天,谢观霜都缩在鹊杭院中没有出门。
    谢恂怕她一个人无聊,每天都会抽出时间过来陪她。
    明明前几天还比着谢观霜不依赖他。
    结果自己倒见天的过来和她待在一起。
    “哥哥,你在忙什么呢?”
    谢观霜摇着一柄轻络小扇,倚靠在谢恂的肩膀上问他。
    谢恂将笔搁下后,才转头道:“在写拜帖。”
    “给谁的拜帖?”
    谢观霜一手摇扇,另一只手将桌子上的帖子拿了起来。
    谢恂伸手抓着谢观霜的胳膊,让她趔趄着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给神医沈斋的,也不知道他如今还在不在帝都。”
    谢恂眉间萦绕着些愁绪。
    他又垂眸看了一眼谢观霜,“沈斋的性子有些古怪,就算我用谢家的家主令求得一见,但想要请他来给你治病估计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谢观霜将帖子抵在下颌上,闻言偏头看向谢恂,“哥哥,我不想让你去低声下气地求人,反正我这病一时半会又死不了,我们回覃州吧,好吗?”
    谢恂摇头,“不行,姌姌,你的病现在是死不了,可越到后面会越严重,到时候你连走路都成问题,所以必须求得沈斋来给你治好。”
    他抬手抚摸着谢观霜的脊骨,低声道:“过几天我估计会很忙,但每天都会尽量抽时间过来看你,你若是无聊了,我就让陆旭带你出去逛逛,只一点:让我随时都知道你的行踪。”
    “哥哥你忙你的,不用担心我,我也不喜欢出门,我就喜欢和你待在一起。”
    谢观霜手执小扇轻轻敲了敲谢恂的手臂。
    “姌姌,你真的...想永远和哥哥待在一起吗?”
    谢恂捧着她的脸侧,两人双目对视着,他语气格外严肃。
    谢观霜重重地点头,“我想一辈子都和哥哥在一起!”
    “可你明白吗?我们是兄妹,我如今二十二了,别人这个年纪早娶妻生子了,如今我们回到了谢家,你我的婚事再难拖延,到时候你嫁人,我娶妻,我们怎么可能再像现在这样?”
    谢恂表情苦涩,明明说的是事实,心里却总有一个声音在尖声反驳他。
    那个声音告诉他:不娶妻生子又没什么,你不是喜欢她吗?何必如此三番五次将她推开?你难道真能接受她成为别的男人的妻子?
    谢恂却在心底无声辩驳着:我接受不接受又有什么用?我可以不娶妻生子,但她呢?兄妹乱伦于她来说影响更大,她现在喜欢我,等将来她明白两人的关系是世间所不容的时候,她还会这般毫无芥蒂地喜欢我吗?
    谢恂万分畏惧,他不敢赌。
    不是他会后悔,而是怕谢观霜后悔。
    开弓没有回头箭,谢观霜一旦和他绑在了一起,未来会走向何种方向,他不能预料。
    谢观霜看谢恂说完话后就沉默下来,她用扇子抵在他的穴口上,问道:“哥哥,可我们不是会回到覃州吗?你要一直待在谢家?”
    谢恂闻言,无奈地苦笑出声:“姌姌,你的重点在这里?”
    “要不然呢?你明明说三个月后就会带我回覃州的,到时候我们回了覃州,谁还会管我们成不成亲啊!”
    谢观霜一副振振有词的模样。
    她双手捧在谢恂的脸侧,将额头与之相抵后,轻声道:“哥哥,如果你担心我想要嫁人的话,那你就......”
    她刻意停顿了一瞬,才接话道:“那你就,和我做真夫妻!这样你就不用担心我想要嫁给别人了。”
    她笑了起来,倒真是在好心好意给谢恂出主意。
    谢恂跟着她笑出声,随后道:“傻子姌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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