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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兄,你猜师兄发现你没?”
    白胥哪里顾得着这个,随口朝身后的镜渊先生问道:“老师,你猜师兄发现我没?”
    “没发现,没发现,快些走。”
    张之翰这才发现一旁的镜渊先生顿时一个激灵就要行礼,镜渊先生摆摆手,正赶着享受美食呢,哪里顾得上他。
    大门打开,青衫姑娘正乖乖站在门外等着他。
    “小丫头,快进来。”老先生紧忙将何悄悄迎了进来。
    何悄悄拎着食盒走进,张之翰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怪不得镜渊先生如此心急。
    几人凑到何悄悄身边,忙问着今日的菜肴,欢欢喜喜转进竹林,一路上引来不少学子注目,一些还不明所以的正向那些了解详情的请教,这才知道原来佳人是白兄的美娇娘,还是岳阳楼的掌柜,更是镜渊先生天天念叨的小丫头。
    竹舍里鸿儒先生又怒又气又想笑,手里捏着白胥做的那篇文章,怪不得父亲喜欢白胥这小子,这俩人的性情几乎一模一样。
    如果不是白胥早早完成了文章他才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白胥偷溜出去。
    不过这字体愈发觉得眼熟,好似曾经那位……
    正遐想间一阵香气飘进鼻翼间,一抬头果然是那位小丫头进来,身旁镜渊和白胥两个人屁颠屁颠地跟着,恨不得偷吃。
    张之翰也跟了过来。
    外焦里嫩酱香鸭,油焖大虾,酸菜鱼,清炒小蘑菇,白胥最爱吃的糖醋排骨,给白胥补身体的骨头汤,饭后甜点九品莲花酥……摆了满满一大桌子。
    白胥嘴巴都成了O字型,“怎么带了这么多?”
    “又不是你自己吃。”何悄悄白了他一眼。
    既然是送到学堂,免不了要分享与同窗和先生,总不能让他吃独食。
    鸿儒先生原本还不再好意思下筷,直到镜渊和白胥几乎是一扫而空,他才不得不动作迅速了一番,张之翰更是坐立难安,幸好他跟来了能吃到这般美味的东西,但他完全不敢下手,两位先生都坐在这里他哪里好意思和先生抢,简直有苦难言。
    白胥看出他有些紧张,直接夹了一只大虾送进他碗里。
    张之翰感动的一塌糊涂,革命友谊从一只大虾开始。
    直到镜渊先生打了个饱嗝,何悄悄收拾了残羹盘子要回去。
    鸿儒重新拿起白胥的那篇文章,终于忍不住问道:“你可认识白梅先生?”
    白胥一脸茫然,“正是家父。”
    鸿儒拿着文章的手轻轻一颤,原来如此,怪不得……
    竟是白兄之子。
    “你父亲……可还好?”
    白胥一喜,莫非鸿儒先生认识他父亲,连忙行礼道:“一切安好。”
    鸿儒点了点头,猛然想起什么般的抬头又朝何悄悄问道:“姑娘姓何?”
    何悄悄不明所以,应声道是。
    “那何青山莫非是令尊?”
    “对啊,我爹。”
    鸿儒先生:“……”原来如此。
    “无事。”
    两个人一脸莫名其妙,互看一眼,眨眨眼,一个落榜秀才(山里猎户)居然认识鸿儒先生。
    不过何悄悄也没问出声,她起身拎起食盒告别了两位先生便要走。
    “等等,我和你一起走。”白胥起身道。
    “嗯?你不上课吗?”
    “午后休息。”
    何悄悄有些不信,视线扫向镜渊和鸿儒,见他们二位没说什么也算是应声。
    此时的岳阳楼内大堂靠近楼梯有一圆桌,三人围桌而坐,正是午间坐车初来临城的三人,面容白净的男人、硬朗冷峻的男人,以及中间那位看起来慈眉善目,却眉宇间隐隐有一股威严之气在的中年男人。
    楚拂衣瑟瑟发抖躲在后厨不敢见人,那个裴老虎简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裴老虎拿着菜单站在圆桌前,怒道:“你们到底吃不吃,都说了我们掌柜的会情郎去了,见什么见,我们掌柜的不见人。”
    被他这么一吼,右边的男人起身就要拔刀一脸怒气,却被中间的男人拉住。
    “小伙计,我只是听闻掌柜的名气千里迢迢赶来想见一面罢了,劳你通融。”
    说着眼神示意那白净男人递出一块银锭子。
    裴老虎可不是见钱眼开的人,“说了掌柜的不在,你这人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中年男人抿唇笑笑,于是白净男人又拿出一张银票,裴老虎顿时倒吸一口冷气,一百两银票。
    掌柜的说了有钱不赚是傻子,于是裴老虎欢欢喜喜接过了钱,“你等着啊,爷给你上壶茶。”
    裴老虎转身去找茶叶,楚拂衣两眼一翻就要晕过去,这裴老虎实在大胆。
    正要告诉他真相时,听到门口吵吵闹闹,竟是何悄悄与白胥回来了。
    裴老虎第一时间去告状。
    “老大,来了一伙人啥也不吃,就要见你。又是那金字惹的祸。”
    “哦?”何悄悄一挑眉。
    再一次后悔用范先生的诗了。
    她把食盒扔到桌子上,迈步过去,“说了是范先生,范先生,范仲淹先生,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冷峻男人见她气势汹汹过来手已经按在了刀把上,只能她一有动作就要把人拿下。
    中年男人见她怒气冲冲走来,颇为无奈,怎么这家酒楼做生意还敢骂客人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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