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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届时,他们不费一兵一卒,便能解决杨家二房和金卓母子。
    “你没把金董气死吧?”方星泉不由关心了一句。
    金唐语气中带着一丝惋惜,“下了病危通知书,抢救回来了。”
    “医疗技术太好了,换做二十多年前,他早下油锅了。”
    方星泉安慰道:“活受罪也挺好的。”
    校车内明目张胆看方星泉的人不少,幸亏他们听不清方星泉和金唐的聊天内容,否则必定有多远躲多远,新任校草居然是纯狱风!
    走下车,方星泉顺道去往一食堂,刚过饭点,里面稀稀拉拉剩下几个用餐的人。
    “麻烦来一份这个。”方星泉指着双人豪华麻辣套餐对阿姨说。
    阿姨瞧了眼,“好”字到嘴边生生咽回去,热心劝道:“同学,这个套餐量很大基本够三个人吃了,咱们不倡导浪费粮食,建议你选单人餐,保证能吃饱。”
    方星泉语气不变,“麻烦我要这个。”
    阿姨上下打量他,好俊的崽,确实偏瘦需要多吃点,“行吧。”
    端着冒尖尖的大碗走到窗户边坐下,方星泉又转身去窗口打饭,盛汤。
    冒菜汤油亮,混杂香酥可口的花生,芝麻,空气中弥漫开麻辣鲜香的气味,方星泉一筷子掀开面上的菜,露出藏在里面的方便面,唇角止不住上扬。
    住校对方星泉而言唯一的好处当属可以敞开肚皮吃,在家里被席亭舟限制的所有食物,方星泉已经为它们排好顺序,挨个儿宠幸。
    吃到一半,方星泉被辣得嘴唇绯红,白净的面颊渗出汗珠,越发衬得他唇红齿白,眸光水亮。
    【朋友们!!快来看美人吃辣!要死了要死了!】
    【日!我社保!哪个食堂?我现在就去!】
    【太蛊了太蛊了,我愿意给哥哥当备胎,求给个机会!】
    【人在一食堂,我男朋友傻了吧唧盯着人家看了五分钟,被我扇了一巴掌才回过神!】
    【楼上扇得好,建议最好删了。】
    【算了,毕竟我看得更久。】
    【哈哈哈楼上的你和你男朋友绝配啊!】
    【我不管!我要冲了!管他有没有男朋友,能撬到手是我的本事!】
    【emmm……等一个结果。】
    半个小时后,闲得抠脚的网友们迎来了那位会铁头功的兄弟。
    【呜呜呜哇哇哇——他好无情好冷酷!他还人身攻击!他说他不喜欢小的,各方面。】
    【哈哈哈我他妈笑死!】
    【艹!我勾八大,我有机会?!】
    【我过去时他正和男朋友打电话,用眼神杀了我无数次,我腿软,想做哥哥的小零嘤嘤嘤——】
    【哈哈哈方星泉居然有让猛一变骚零本事!牛啊牛啊!】
    方星泉全然未知论坛的热闹,他吃饭吃一半接到席亭舟的电话,手忙脚乱放下筷子,大口大口猛灌水,试图压下嘴里的辣味儿,否则一开口准露馅。
    口腔麻辣感稍稍缓和,方星泉匆匆接起电话,“喂,席叔叔。”
    “嗯,很忙吗?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席亭舟关心道。
    方星泉浑身皮肉绷紧,头顶仿佛悬了拔剑,强装镇定回答:“没,刚刚没注意到进电话了。”
    “声音怎么怪怪的?”席亭舟敏锐捕捉到方星泉的不对劲儿,“感冒了吗?嗓子听起来有点哑。”
    方星泉哪敢坦言是辣的,假意咳嗽一声,“可能吧,晚上空调温度调太低了。”
    牵扯到方星泉的身体健康,席亭舟顺利被方星泉带偏注意力,“别贪凉,空调温度调高点,绿色的收纳盒里放着感冒药,你记得吃。”
    “好。”方星泉感觉嘴上的热蔓延进了心尖。
    两人聊着,方星泉余光瞅见一道高大的身影向他走来,最近向他表白的人多如牛毛,一眼便看出对方的来意,眉头渐渐拧紧,眼神伴随男生越发缩短的距离,一点点冷下去,犹如长驱直入的寒流,没有一丝丝停顿,冻得人天灵盖发疼。
    男生被他盯着寒毛直竖,腿肚子打颤,豪迈的脚步生生停住,莫名有种大狗遇见狼王的错觉,论坛上不是传方星泉是零号吗?这扑面而来的压迫力是怎么回事?
    僵在原地的男生似乎在等方星泉打完电话,方星泉压低眉宇,起身捂住听筒对阿姨说:“麻烦帮我打包一下,我带回去吃。”
    现在食堂人少,男生高大健硕的身材鹤立鸡群,阿姨显然注意到了,以为对方想找方星泉麻烦,方星泉斯斯文文,高高瘦瘦,一看就不是人家的对手,二话没说麻利帮方星泉打包好剩下的饭菜,又狠狠瞪了人高马大的男生一眼,欺负弱小可耻。
    付了阿姨打包的钱,方星泉提起盒子往外走,男生回过神,三两步追上去。
    阿姨看得着急,那么好看的脸可别给打坏了!
    她原地踏步犹豫着要不要冲上去帮忙,男生大跨步走到方星泉面前说了几句话,方星泉不知回了什么,对方像根木桩子似的钉在原地,眼睁睁瞧着修长的背影扬长而去。
    阿姨见状松了口气,以后还可以继续看小帅哥。
    方星泉被男生拦住,果不其然对方是来向他表白的,并且脑子有病地告诉他:“我很大,真的很大,不骗你!”
    “你要不要看看?”
    方星泉甚至来不及捂住听筒,男生的话被电话那头的席亭舟尽数听去,污了席叔叔的耳朵,少年周身气压陡然一沉,捂住听筒,声音如有实质,像能轻易割破对方喉咙的刀子,“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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