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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脚下并未穿鞋袜,衣衫不整,宽大的玄色衣袍一直从榻上拖到了地面。
    然后缓步行至了许慕言的面前。
    许慕言手脚并用,往后不断挪动,一直到后背贴在了殿门上,才终于避无可避了。
    他想,如果今日魔尊要动他,那么他就立马咬舌自尽!
    宁死也不受辱!
    “你叫什么名字?小道士。”
    “我……我姓倪……”许慕言吞咽着口水,颤声道,“单字一个蝶,蝴蝶的蝶。”
    “倪蝶?”
    “对,我就是你爹。”
    许慕言的舌头,小心翼翼地伸在了牙齿之间,说话也有些口齿不清,只等着一口咬下去,直接结束自己的生命。
    哪知魔尊听罢,冷笑着道:“你不是叫作周演么?嗯?”
    “周演是我的道号,倪蝶才是我的真名,我还有个小名,叫作阿耶。”
    当然了,阿耶就是父亲的意思。
    许慕言的灵力被封了,知道以自己的本事,顶多就是靠着偷袭,也许能伤一伤魔尊。
    只能暂且先痛快痛快嘴,好在魔族人肚子里都没什么墨水的,竟然也没听出来。
    魔尊听罢,蹙眉道:“好别扭的名字。”
    “不过,你长了一条会说话的舌头。”魔尊冷笑道,“你模样不如玉奴美,身段也比他差上好些,也就一条舌头还勉强能入本座的法眼。”
    许慕言:“……”
    他现在的模样也没魔尊说得那么差吧。
    脸也很俊的,身段很好。
    当然了,他是万里挑一的美人,当然不能跟玉离笙那种修真界第一美人媲美了。
    即便玉离笙的遭遇再不堪入耳,再悲惨可怜,但他的美貌可是整个修真界公认的。
    这点不可否认。
    “听闻,你同玉奴关押在一处,是么?”魔尊冷不丁开口道。
    许慕言心惊肉跳地道:“是又如何?”
    “玉奴性子太野,桀骜不驯,被本座狠狠教训了一年,才终于让他服软了些,但在床笫之欢上,仍旧不肯服软。”魔尊冷笑着道,“在魔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如果有谁能让玉奴哭出来,那本座就放谁自由。”
    许慕言一听,猛然睁大了眼睛,显得有些难以置信。
    原来,这就是玉离笙不肯轻易相信别人的原因么?
    为了自由,应该会有很多炉鼎折磨玉离笙,逼迫他哭出来吧?
    怪不得玉离笙会说,之前有个秃驴,为了讨魔尊的欢心,而折辱他。
    原来玉离笙说的都是真的!
    许慕言下意识咬紧牙关,攥紧拳头一声不吭,冷冷盯着面前的魔尊,恨不得食其血肉,啃其骨头。
    “你这种眼神,让本座很不喜。”魔尊抬手掐住了许慕言的脖颈,冷笑着道,“区区蝼蚁,也敢在本座面前放肆?”
    “来人,将玉奴带过来,本座要看看,一个出家人,到底会不会为了活命,而残杀无辜的炉鼎!”
    立马有魔人应是,然后抓玉离笙去了。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欺辱别人算什么本事?”许慕言断断续续地道,被掐得面色发青了,“我诅咒你,将来魂飞魄散,不得好死,永世不得超生!”
    “哈哈哈,好大的胆子,竟敢诅咒本座!”魔尊仰天大笑,忽然一把将人丢了出去,冷声道,“这个世间能诛杀本座之人,还未曾降世!本座将一统修真界,与天同寿!”
    许慕言好不容易才停稳,捂住喉咙剧烈地咳嗽。
    连半点趁手的法器都没有,根本没办法偷袭魔尊。
    难道就要眼睁睁地看着玉离笙受人欺辱么?
    “魔尊,已将玉奴带到。”
    “把人放下,你们都出去吧。”
    “是。”
    魔尊一声令下,魔人立马把玉离笙丢在了地上。
    许慕言赶紧爬了过去,将玉离笙挡在了身后,毫无惧色地道:“要杀就杀我,同他不相干!今日,我落于你手,是我技不如人!”
    “你竟如此袒护玉离笙,怎么,你二人从前认识?”魔尊冰冷的目光,落在了玉离笙的身上,冷笑道,“还是说,小道长曾经也玩弄过玉离笙的身体?”
    “我呸!我才不像你们这般龌|蹉不堪!我同他之间清清白白,不曾发生过任何纠缠!”
    许慕言破口大骂起了魔尊,恨不得将之大卸八块,挫骨扬灰。
    一边死死将玉离笙护在了身后。
    魔尊见状,立马起了几分兴致,忽道:“你是出家人,要守清规戒律,若是本座今日破了你这色|戒,你该如何自处?”
    许慕言咬牙切齿道:“我宁死不屈!”
    “哈哈哈,有意思,不如这样,既然你这么喜欢玉离笙,本座便将他赏给你了,只要你今日有本事,让玉离笙哭出声来,本座就放你离开魔界,绝不食言。”
    魔尊笑着道,打心底里认为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就喜欢看见有情人相爱相杀。
    并以此为乐,他迫不及待地想看见玉离笙痛哭流涕了。
    “快些,本座没有耐心了。”
    魔尊一把掐住许慕言,将他推倒在了玉离笙的身上。
    两个人皆被锁链束缚着,灵力被封,根本就不是魔尊的对手。
    许慕言“啊”了一声,整个人就压在了玉离笙的身上。
    两个人贴得很近,也非常紧,都能听见彼此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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