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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踏进这里,一直跟随在黎言归身边的那股阴冷气息才消失不见,果然是有游魂跟在他身边。
    只是那股在胸腔依然如燃烧般的灼热,让他又分神想起了得罪人的冲动的一吻。
    黎言归抬头,有些出神的看着这棵树,片刻后靠近它,像昨天看见的那个男人一样,鬼使神差的将掌心贴上树干。
    有那么一刹那,他感觉自己掌心忽然变的滚烫,似乎有某种感应一样,让黎言归紧跟着心跳加速。
    他迅速抽离手掌,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两步,看着掌心呆了几秒。
    黎言归吹吹掌心,心想肯定是错觉。
    夜晚咖啡店更显冷清,他面无表情站在咖啡店门前,犹豫了会儿视死如归打开门,然而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现在时间九点半,那群猫也下班了,猫皮整整齐齐叠在一旁。除了屋内昏黄灯光和冷气,连个鬼影都看不见。
    黎言归警惕的站在门口没进去,扒着门框伸长了脖子往里面看:没人没妖吗?我是来谈判的。
    话音落下,黎言归耳边倏然响起一道沙哑女声:谈判?
    沉闷气息顺着耳廓在瞬间淌过全身,黎言归回头,看见一个皮肤黝黑的女人如鬼魅般站在身边,那张看不出多么漂亮的脸就怼在他面前,惨白双眼死死盯着他,又问了一遍:你要找谁谈判?
    缓缓咽下一口唾沫,黎言归转回脑袋,憋了半天的尖叫在他拔腿往里面跑的刹那脱口而出:啊!
    啊!女人被黎言归一吓,也跟着尖叫。
    黎言归停下往楼上狂飙的脚,不可置信回头:你叫什么叫!
    女人错愕道:明明是你吓我,你不叫我怎么会叫?
    黎言归站在原地无言片刻,默不作声把眼角飙出去的眼泪擦掉,行吧我的错,谁让你皮肤太别致,我光看见俩大白眼珠子在空中飘了。
    女人:
    黎言归轻咳一声,镇定道:你是来这里喝咖啡的吗?现在很晚了,咖啡店已经打烊,你可以明天再来。
    好歹在这里上过一周班,就算今天不是作为兼职生来的这里,但黎言归还是很负责告知,这么一想他突然觉得自己好亏,为什么不要那双倍工资,那可都是钱啊!
    女人走进来,黎言归还在说:你看,店里除了我没有别人,我也不会做咖啡,你可以明
    没有其他人?女人问道。
    黎言归点头:所以你
    女人表情一下变嚣张恐怖,大笑出声:没有人正好,我已经五年没有吃过肉,馋的不行,像你这么细皮嫩肉,我能吃好几个。
    黎言归:!!!
    这不是人,是妖!
    意识到这件事,黎言归拔腿往楼上跑,女人像一阵飓风飘过来,五指成爪,死死揪住黎言归衣领,力道大的直接把他往楼下拖行好几格。
    跑什么跑,我长得很丑吗?女人阴森森询问。
    黎言归一手努力抓着楼梯栏杆,一手扯住衣领,给自己匀气儿:你黑。
    女人一愣,力道松不少:你说什么?
    我说你黑。黎言归在女人怔愣中迅速扯出衣领往楼上跑,心有余悸道,你太黑了,我怎么看得出来你丑不丑?不过反正都不影响你不好看这个事实。
    听到这话,女人怒发冲冠,头发都气的在空中胡乱飞舞:小兔崽子,我一定要吃了你!
    黎言归:啊啊啊!
    闭嘴。
    极具穿透力的声音从屋外传来,明明是一句特别轻的话,却蕴含令人畏惧的力量,生生压进耳膜。
    黎言归身躯一震,下意识看向门口,还没看见人影就已经充满底气对女人说道:我老板来了!
    你老板是谁?女人狐疑道。
    他老板当然是凤芜了。林长风从三楼跳下来,头发湿漉漉的,还不忘匆忙扣好衬衣,很显然才洗完澡,你这个小妖,身上浊气还没散尽就敢从幻世跑出来,不给你一点教训,咱们老板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你等着被收拾吧!
    黎言归附和:就是!
    话音落下同时,凤芜人已经出现,高大身影在夜晚流光之下将影子拉得特别长,他就站在门口,只是轻轻看了眼黎言归,便将视线转到女人身上:谁给你的胆子擅自跑出幻世的?
    这种剧情黎言归熟悉。
    大佬一旦出现,反派就会莫名其妙超级自信,觉得自己能以一敌百,不是放狠话就是直接干,说什么都要拼个你死我活,捍卫自己作为反派的尊严,然后再被踩在脚下,要么继续放狠话,要么直接死。
    黎言归默默往楼上走了好几步,蹲下紧紧抱住楼梯栏杆,静观其变。
    空气一下变得焦灼起来,似乎这间咖啡店中都弥漫着女人蓬勃杀气。
    就在黎言归做好他们大战一场,他明哲保身的心理准备时,女人身上气势一瞬间收敛,噗通一声跪下,哭的梨花带雨又凄凄惨惨:呜呜呜呜凤老板,我终于见到你了,求求你不要让我去挖煤好不好?给我换个工作!你看看我这细嫩皮肤,都黑成碳再也回不来了,呜呜呜呜呜我不想挖煤,我不想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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