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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符泽方当时挺奇怪,觉得这两人心挺大,大庭广众之下,也不怕说话被人听去。
    直到他们打的计程车到了门口,两人匆匆收拾好东西,互帮互助着向门口走去,符泽方才反应过来估计是咖位太小,又出了丑闻,公司根本不给派车,只能在这种地方对接工作。
    出租车上还有个司机,被司机听去也不方便,不如在这种没人的地方。
    在两人离开时,符泽方从鱼池后走出去。
    他看见了阮云荔匆匆离开的背影还有他上计程车时,惊鸿一瞥的侧脸。
    阮云荔也看见了他从造景鱼池后走出来。
    瞬间瞪大了眼。
    彼时两人咖位天差地别,符泽方却从他的身上,看见了同病相怜的无能为力,很多事情,不是不想,而是他们做不到。
    只是阮云荔要比他坚韧。
    那天他在鱼池后听着阮云荔的一席话,驱散了心底的乌云。
    自此,符泽方在有阮云荔在的场合,总是会投入多几分的关注。
    他看着阮云荔和郑文诗迅速的成长起来,逐渐在公共场合练就了一身油滑本领,接送他们的车,从自己只能叫计程车,变成了公司里、剧组里,给派专车接送。
    关注一久,性质就变了,其实昨晚做游戏时,符泽方说了谎,一见钟情是真,单恋多年是假。
    因为他的感情,是上了节目后开始和阮云荔接触,才慢慢发芽、生长,直到被易朝和阮云荔在一起的模样给刺激到,他才意识过来。
    是不是又晚了一些?
    符泽方坐起来,眼神往旁边的帐篷里看,那顶帐篷已经熄灯,看不清楚里面人的活动,也不能肯定他们睡觉与否。
    就在他要收回视线时,帐篷的门帘动了动。
    *
    阮云荔醒过来时,脸上被什么东西给捂着,身体也不太能受自己的控制,像是坠在半空中,摇摇晃晃的。
    他意识不怎么清醒,稍微一动,就能感觉到凉气顺着被他掀开的毛毯灌进来,激的他打了个哆嗦。
    抱着他的人察觉到他的动作,漏寒气的缝隙瞬间被一双手给填补上。
    片刻后,那种摇摇晃晃的感觉消失了。
    阮云荔顺着易朝的动作,往他胸膛中埋了埋脸,像是躲避起床这件事。
    易朝掖了掖他脸边的毛毯,沉声道:马上就能看见极光了。
    阮云荔不为所动。
    他承认自己不是个浪漫的人,风景完全没有他睡大觉重要。
    易朝伸出手,捏住他的下巴,强行令他苏醒。
    阮云荔被保护的很好,脸上也是暖呼呼的,与他相反,易朝的手有些凉,是被这夜晚的风给吹的,猛不丁接触到,阮云荔瞬间清醒了不少。
    他半睁着眼,映入眼帘的就是易朝的下巴。
    造物主偏爱于易朝,给了他演戏的天赋,高挑的身材,还有完美的一张脸,他脸和阮云荔那种雌雄莫辩的美不同,是一种男人的帅气,仰望着星空时,月光打在他的脸上,淡漠的眼眸也格外令人心动。
    只是当他低下头,看着阮云荔时,那种冷漠瞬间变成了另外一副模样。
    好像坚冰被悄无声息到来的春意融化,阴雨天气被最后一朵云朵带走水滴,迁徙的候鸟掉下来一根羽毛,恰巧落在了掌心里。
    心痒,而又克制。
    阮云荔含糊道:几点了?
    凌晨了,易朝道,没看是几点。
    其实他看了,毕竟想要躲过节目组,又要看手机上的极光预测软件,肯定是要看的。
    但他了解阮云荔,这人要是听说已经那么晚,会干脆赖死在他怀中。
    易朝道:你起不起?
    阮云荔听见他这个语气,才不情不愿起来,直起身后,由于坐着的是易朝的大腿,有些凹凸不平,差点没稳住身体歪过去,被易朝给揽住腰,才稳定了下来。
    他吓了一跳后,才发现易朝竟然坐在了一块很高大的石头上!
    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在抱着一个人的情况下,还能爬上来这块石头的,反正阮云荔心惊胆战,生怕掉下去,连忙搂住了易朝的脖颈,颤声道:我看起来就不必了吧。
    易朝嘴角轻翘,随你。
    阮云荔松了口气,易朝也乐见其成。
    共赢的局面就这么达成了。
    吹了片刻的凉风后,阮云荔总算是彻底清醒,一个劲儿往易朝的怀里钻,主要是太冷了!
    易朝的手热了回来,捂住他的脸搓了搓,亲昵道:乱动什么?
    阮云荔没察觉到他愉悦的语气,怪道:怎么没见摄影师跟着?
    易朝笑意淡了点。
    这人果真是鱼的脑子,记忆短暂,睡前商量好的事情全都忘了?
    阮云荔很快也反应了过来,你还真把他们甩下了,小心他们急到报警。
    易朝道:留了字条。
    他们很快就没工夫聊这些琐碎的事情了。
    因为极光如约而至。
    很多时候,极光并不能准确的预测到,有些人莫名而来,也有期待落空的时候,他们无疑是幸运的。
    阮云荔看着天边绚丽的色彩,几乎移不开视线,看的目不转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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