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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回家。”她说。
    “这里就是你的家。”他柔声回应,居然还想亲她一下,被她厌恶地避开。
    他对她委屈地笑笑,又啰哩叭嗦地叮嘱了几句才离开。
    这场动乱持续了很长时间门,远超她的意外。她没想到他的儿子达洛尔的抗争力这么强,居然跟他老子斗得天翻地覆。达洛尔在帝奥斯里外都有人,还在其他国家有秘密与高官来往,握有不少重要资源,甚至还在各国秘密养着几队私军。
    斗到最白热化的时刻,达洛尔的庞大私军通过海陆秘密通道,包围了帝奥斯都城。但安希伦何许人也,经历数次腥风血雨的他采取了极其强硬的血腥手段,将儿子的所有私军打得落花流水,还将皇宫里里外外与儿子勾结的贵族杀了个精光,甚至连贵族的全家老小和整个家族都不放过……
    三个礼拜过去,达洛尔的败势明显。姜的还是老的辣,安希伦在帝奥斯生存盘踞那么久,资源不是其子所能比,再加上安希伦历经多次凶险积攒的谋略与经验,达洛尔明显落于下风。
    一个月后,达洛尔开始外逃。安希伦控制了整个皇宫和都城。又过半个月,整个帝奥斯的余孽被铲尽,大局已定。
    三个月后,帝奥斯步入生活正轨,基本恢复往日的繁荣。都城更是较为热闹,人来人往,所有流血事件、谋逆事件就像从未发生过一样。
    皇族街区一角,突然起了小小轰动。不少贵族少女、贵妇往一个方向涌去。
    “她就是阿拨斯的皇太后啊,看起来好年轻,真有四十多岁吗?”
    “听说她是安希伦王的最新情人,是不是真的啊?”
    “听说阿拨斯的皇太后也是个风流人物,情人都换了好几个了。”
    被盔甲卫兵和长裙侍女围得密不透风的海心听到不时传来的小话,哑然失笑。
    她原本是出来看望生病的婶婶,之后路过皇族街区,想着随便逛逛,没想到刚下马车,不知道从哪儿冒出一堆卫兵,紧紧围着她,让她吓了一大跳。本来跟着她的侍女就够多了,现在又多了一堆卫兵,她一下就成了国家保护动物,走到哪儿,他们跟到哪儿,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她只得重新上了马车。
    “她这出门派头跟之前的皇后差不多了。”
    “我看皇后都比不上她,围绕皇后的卫兵都没有她的多。”
    “看来安希伦王很在乎她。”
    “她很有本事,把几个位高权重的男人都耍得团团转。”
    已上了马车,闲言碎语还是不断飘进来,她只得关上了车窗。
    安希伦把她看管得像犯人,在皇宫里只是逛逛花园,都有一队卫兵和侍女围绕着她,现在外出,更夸张……
    回到皇宫,她看也没看前来迎接的安希伦,径自踏上了往寝宫的石阶。
    这个被外界描述得凶猛残忍的安希伦小媳妇似的跟在身后,满脸堆笑。
    实在忍不住,她转身指责安希伦将她看得太严,出门就像猴子似的被人看。
    “可以少出点门,”他小心地讨好地笑道,“现在还不算很太平。”
    “阿拨斯最安全,可你会让我回阿拨斯吗?”
    “你回阿拨斯不会幸福。”
    “谁说的?”她气愤,“我可以过得很幸福。”
    “可我就会不幸福,我希望我们都能幸福。”他柔情似水地道。
    她转回了身,再不与他争辩。
    时间门一晃,便是一年。她忘了她与他的关系是什么时候破冰的。或许是与婶婶病逝有关。婶婶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在她被软禁一年左右时,生了极重的病。她有段时间门天天出宫,天天陪在婶婶身旁。安希伦恳求她将婶婶接进皇宫,这样就不用两边跑。
    但她担心婶婶的身体承受不住“搬迁”之苦,便拒绝了。后来婶婶病情恶化,她索性不回宫了,直接住在高阶贵族区。
    没想到的是,安希伦当晚就带着衣物陪她住了过来,一晚上遇刺三次,让她惊异不已。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想他死的人还是这么多,一搬到宫外居住,行刺的就来了。
    “看来你对以前的霍娜妮是真爱,经常与她住在宫外。”她笑道。
    “很少很少,偶尔过夜的那一次被你碰到了。”他又露出一脸讨好的笑。
    “哦。”她其实并不是太感兴趣,只是忍不住说上两嘴。
    “真的,”他竟追着正上楼的她解释,“那次若不是希律亚王耍诡计将你带走,你一定会明白的。”
    “我不感兴趣。”她不耐烦地回道。
    “一个男人一生中总有心猿意马的时候,”他紧随她身后低声下气地道,“请原谅我的错误。那夜我被希律亚王的熏香弄得很晚才醒,手一摸到送你的那条蓝宝石项链,吓得魂一下都快没了,立即召集最强悍的海军卫队去追你,我差点吓得号啕大哭。那时就有种不祥的预感,我可能彻底地失去你,第一次六神无主,完全不知该怎么办好。”
    她笑着回头,“情话倒说得好,可我怎么听说霍娜妮后来被宠得厉害,地位稳固,还与你生了几个儿子。”
    “那我能怎么办?失去了你,还能与谁在一起?她又很聪明,对我温柔体贴,每说一句话都是运用了话术,让我听得极舒服,觉得她极贴心,当然对她付出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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