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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孩子们因为他的宠爱,也经常去豪宅看她。他们开始真正了解她,与她的关系也有了较大的好转。
    她的事业发展不错。平民学校很受欢迎,虽然很多家长是为了儿子才送女儿去学校,但多少也抬高了女孩的入学率。贵族公学也发展得很不错,准确定位后,中学部的入学率开始有了提高。
    她也在不断动脑筋开发新的甜品,还开始策划筹办那种露天的甜品小站,成本低,易于展示产品的那种。在给平民区的甜品连锁店招新员工时,她反复给负责的贵妇强调,最好招家中有女孩在平民学校读书的这类女员工,她们往往是思想比较开放,愿意接受新事物的人,这样的人更易于人前展现乐观、积极的一面,有利于竖立甜品连锁店的形象。
    贵妇负责人自然无不听从,这样一来便造成了良性循环。更阳光一点的“企业”形象,更多一点女孩入学,既赚到了钱,又推进了女孩教育的发展。
    她每天忙得连轴转,除了以上这些,还得抽空看三大王城的税金账册和财务报表,还有一些繁杂的事务公文,总之忙得每晚都睡得很晚。有时希律亚从城堡回豪宅了,都能老远看到窗前她忙碌的身影,感叹不已,“你竟比我这个国君还忙!”
    “不过也好,”他笑道,“饱暖思淫ii欲,忙一点好。”
    她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没理他。
    她知道欧伦洛一直锲而不舍地努力想见她,也知道希律亚一直锲而不舍地拦着他。
    欧伦洛就像疯了一样拼命想见她,想过各种办法,爬墙、突闯、偷溜、从水下、穿水道等,全都没有成功。他还去各种她可能会去的地方堵她,贵族公学、平民学校、甜品连锁店或者去城堡的路上,可也没有拦截成功。
    希律亚太厉害了,把方方面面都想到了,硬是让他钻不到一点空子。
    “我不会让他再见到你,”希律亚曾含笑着抚过她怔忡的眼睛,“你是个易心动的三心二意的女人,我不会让你再有任何变心机会。”
    “怎么会?”她皱眉转过脸,“我都已经这么大了,也许他见到了我就会改变主意。”
    想来他仍然是个美男吧,围绕身边的女人不少,年轻美貌的大把抓,她这样的徐老半娘不见得有优势。他存在幻想,是因为还没有见到现在的她。
    “他要是容易被年轻美貌打动,当初就不会和你在一起了。”希律亚温柔地道,“他当初和狐族闹翻,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为了你。他想和你正式交往,可知道狐族族长是不会同意的,你也不一定同意,他必须拿出足够的诚意,才能打动你。他不顾一切地来到你面前,一副可怜兮兮的落魄形象,而你心生怜悯,再加上原本也飘零无依,就这样同意与他合作,然后……”
    希律亚没有再说下去,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乍白乍红的脸色,“所以,我不想再冒险。”
    她叹了口气,“我一老太婆,你想多了。”说完转身就走了。
    随着她的身影不见,希律亚的笑容渐渐消失,脸色冷凝。
    她虽自称老太婆,可他知道她有多受欢迎。除了让他头痛的欧伦洛,还有惹人烦的安希伦王。
    他虽挡了安希伦王一时,却不能挡安希伦王一世。两国之间的交往甚多,他不可能一直把安希伦王挡在阿拨斯外。
    在一些贵族臣子的请求下,他不得不在半年后解除了禁令。
    禁令一被解除,安希伦王就立刻来了阿拨斯——完全不讲任何“脸面”,直接就是冲着他皇后来的。
    让他欣慰的是,他的皇后一直对安希伦王不理不睬,爱搭不理,让安希伦王无从“下手”。她平静地对安希伦王问安、说话、微笑,偶尔还能说上两个笑话,眼里却再也没有昔日对安希伦王的慌乱的暧昧。
    谁都看得出来,她已经真的放下了安希伦王。她对安希伦王,就像对待一个许久不见的老友,谈不上多亲密,旧情总是在的,总是一个熟人,态度不冷不热,微笑问候,恰到好处。
    安希伦王很抓狂,想尽办法与她套近乎,竭力让她回忆起昔日的情意还有他们曾纯粹热烈的情感,可这一切都已对她不管用。
    她的眼里含着泪,却微笑着,“是啊,以前的一切多美好,只有年少,才有这样的纯粹。”
    “我真高兴你还记得我们的过去,”安希伦王的眼神满是热烈,“我对你的感情就像从前一样。”
    “我很荣幸,”她仍得体微笑着,“感谢厚爱!”
    说着挥手让侍女端来了两杯闪闪发光的调制酒,“老友相见,无酒不欢,这可是我亲自调的酒哦,现在的我已经很少调酒了,你知道的,没时间。”
    将其中一杯亲手交到他手上,与他杯盏相碰,笑容优雅大方,他一度哑然。
    据暗卫回报,当晚回到自己豪宅的安希伦王喝了一晚上的闷酒,一地的空酒杯,一边喝一边发酒疯,将漂亮客厅里的东西砸了个稀把烂,砸到最后居然还嚎哭起来,狂吼起来像野兽。
    他发酒疯发到快天亮,疲惫不堪才停止。摇摇晃晃地走回多年前海心皇后住过的房间,倒在她曾睡过的床上,抱着她曾用过的枕头,像孩子一般又哭了起来,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这事希律亚一直让暗卫不透露半分,决不能让海心皇后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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