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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神依旧深深的,却是毫不掩饰的赤ii裸占有,和完全放纵的贪婪爱欲。
    一种奇异的颤栗感突入海心的骨髓,他就像个邪恶的高级猎手,而她则是他的——猎物。
    他的爱和占有欲太强,会将她焚烧殆尽。
    或是在陵墓他努力睁开眼睛时,她就感到了这种烈焰般的狂热,和她无法控制的可怕情劫。
    出于自保与恐惧,她选择了紧紧覆住他的眼睛,力图让他焰熄火灭。
    可他还是见到了她,剧烈的心跳使他几代都沉寂的爱情基因苏醒。
    这是一种脱离掌控感、陷入无底深渊的情感。
    就连他也无法控制。
    仿佛终身无法逃离。
    腥风血雨的战场上,她被他强行抵在了墙上,紧绷的胸肌磨擦着她的脖颈,使她禁不住低吟和窒息。
    他的滑腻舌尖强覆她的唇瓣,舔得肆意,又侵入她唇内,掠夺她的舌尖,极致交缠。
    他毫不掩饰对她狂野的占有欲,搅得她的舌尖虚弱无力,又舔舐她的每根手指,舌尖每滑过一丝指缝,她就情不自禁颤栗一下。她每动一下,他眼底里的邪恶侵略意味就愈浓郁。
    她意识到不对劲,趁着尚清醒时竭力想逃,手腕却被铁钳般力量牢牢攥着。
    被吻得更凶、更烈时,他突然放开,把她整个人抱入宫室……
    宽大柔软的床上,最后一丝清明消失殆尽前,她流着泪问他可否停止,却被他用热烈缠绵的情话拒绝。
    他的健硕胸肌紧贴柔软的她,令她和他全身都开始发烧。
    他的炙热唇瓣覆住她的嘴唇,轻啮嘶咬,似乎正在刻印暧昧烙印,使她有种成为他俘虏的感觉。
    她完全无法反抗,也不想反抗。
    他的吻太温柔,舌尖太迷人,甚至尖锐的牙齿都太诱人,激得她不住颤栗……
    “我爱你,你爱我吗?”他柔软地问她。
    她沙哑地哭着,被他弄哭的。
    她不知她是否爱他,却极喜欢刚才疯狂的时刻。
    他实在太出色了,出色到无须爱情也能使她迷恋。
    她从来没有过这样极致激烈的感觉。
    “要是失去你,我就不活了。”他在她耳畔重重喘息,再次覆上她潮湿的唇瓣,夺走她所有的气息……
    谁也没有想到,希律亚王竟会在来北大陆第三个月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控制了冰雪王城和地底王城。或许这正是希律亚王的策略之一——要趁所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还未想到如何对付他之前,先发制人。
    北大陆的人向来单纯,做梦也没想到希律亚王竟会打结婚的名头来攻城略地。他先是以爱薇公主被其父侮辱为借口杀掉国君,又以爱薇公主私生活糜烂杀掉教女无方的皇后,这些理由或许在东南西大陆的人看起来可笑,在北大陆却是成立的。
    如果一个男人的妻子曾遭侮辱,那么这个男人为妻复仇是理所当然;如果妻子不检点,其母也要负很大责任。
    在希律亚王与爱薇公主结婚当晚,爱薇公主竟和其父在床上被捉个正着。
    这不光是爱薇公主的侮辱,更是对希律亚王的侮辱。爱薇公主大呼冤枉被陷害,却毫无用处,因为围观的人实在太多了——皇后、两个弟弟、重要权臣包括希律亚王全都在场。
    之后,一场血腥杀戮被发起,所有正统皇室血脉的贵族被残杀殆尽,理由是——他们全在包庇对爱薇公主犯下罪行的人。
    君王和皇后被砍死后,爱薇公主的两个弟弟要复仇,却被希律亚王一剑同时挥掉两个脑袋。
    爱薇公主痛苦不堪,最后羞惭自杀——这是王宫内的资深老人们传出的消息。
    就在北大陆人人自危,以为希律亚王将夺取整个冰雪王城时,希律亚王却出乎意料地将一半冰雪王城奉送给了地底王城……
    华丽宽阔的君王房间里,拉世德王四脚被绑缚在床上,就像一只被困黏稠蜘蛛网上的虫子。
    黄金铜门被人从两边推开,一行人走了进来。
    拉世德王看着走在最前方的年轻男人,猛地睁大眼瞳,“你、你、你……”
    这个年轻男人大笑起来,“父王,没想到你还认得我!”
    拉世德王怎会不认得他?这是他最讨厌的私生子,和一个烧火丫头生的,刚生下就被他扔出了宫外,烧火丫头也被他杀了。他一想到和这么低贱的女人生下儿子,就觉得作呕。
    后来,在他所有私生子全因争斗死绝了,只剩这一个私生子时,他也仅只见了他一面,后又置之不理。
    没想到他竟与希律亚王密谋推翻他。
    “希律亚王,你好谋略!”拉世德王像条毒蛇般盯着希律亚,“你想用私生子取代我?”
    “没错。”希律亚微微一笑,和气道:“这多好,儿子总要继承父王的王位的,我只是让这事提早发生了而已。”
    “我呸!”拉世德王气得浑身发抖,猛地牵动被铁链缚住的四脚,痛得一下呲牙咧嘴,却仍愤恨道:“你满肚子坏水,我第一次见你就知道了,但没想到……”
    “没想到会这么快?”希律亚笑得愈发亲和,“什么都要快,否则就会一事无成。我刚进北大陆时是你派人刺杀我的吧?还联合了冰海族的鱼人联合击杀?我怎么也得讨回这笔债。”
    “屁!”拉世德王恨恨道,“不管我有没有派人截杀你都一样,你都会对付我们。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为什么来的。为结婚?或贸易协定?简直是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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