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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余几人扒开树叶悄悄看去,发现果然如此。
    为什么要跟上去?申凛不理解,我们好好藏着不行?你觉得在这里活下来的几率有多大?
    西临泽认真道:你们还记得谢玉说的吗,这是阵营游戏,我们都是被超高级感染体操控的棋子而已,如果某一阵营的感染体突然朝着树林深处去,没有任何预兆,你觉得是什么原因?
    里面有它们的敌人。
    所以呢?
    队长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这个阵营游戏里只允许有一方胜利,如果我们想活到最后,就不能让任何其他阵营的感染体活着。西临泽恨恨道,现在只有我们队长在外面战斗,你想当缩头乌龟吗?
    你这样私自行动会不会破坏控制我们的幕后黑手的安排
    你们稽查队是不是当一条听话的狗久了,居然连感染体的话都要听?斯嘉嗤笑一声。
    你!
    西临泽已经感觉自己大脑不够用了,他无比怀念陆慢还在的时候,这样他就不用一边分析一边安抚队友。
    等下陆慢到底去哪里了,她还活着吗?
    如果她还活着,她会带领他们怎么做?
    西临泽尝试用陆慢的思路推理了一下,然后发现无论从什么角度出发,答案都是跟上去。
    再细想一下这么做的目的呢?
    如果山林深处有两个阵营在打架,那他们自己如果想参一脚,最不应人注目的方式就是黑吃黑。
    陆慢弄好最后一个布置,按照她的计算,最后场上剩下的感染体会死于两败俱伤。她已经给谢玉几人留好了退路,在笼罩着村庄的墙消失那一瞬间,他们就能离开。
    从事始终,它们不会露面,就算是愚者也不会发现最后终结游戏的是人类,因为在所有视线中,人类早就死亡了。
    现在谢玉也终于消失在棋盘上,陆慢顺势提出退出游戏,作为倒数第四个退场玩家。
    能坚持到倒数第四已经很不错了。学者挑了挑眉,全黑的红眼闪烁着诡异的光,小可怜,你的运气真好。
    我准备离开了。陆慢不咸不淡回了一句,要一起走吗?
    学者:啊,你先走吧,我还想再看一会儿。
    陆慢点点头,朝庄园中的2号房间推着轮椅过去。
    纯白天使已经走了,它也觉得继续看很无聊,早就从4号房间离开。
    陆慢离开的时候也悄无声息,毕竟如果不趁现在跑,等会儿就跑不了了。
    她没办法离开庄园,和谢玉他们汇合再逃出去,于是她决定走愚者给她的爱的号码牌,直接去领地看看。
    既然在医院附近,那一定还有一个传送装置能让她回到避难所。
    【陆慢,下次再见。】小红突然远远地给她传来一句话。
    【我会在我的区域等你。】
    我会的。陆慢深吸一口气。现在面前的房间门已经和来时大不一样,门后透露着诡异的气息,隐约还能听到扭曲的声音。
    就如同愚者所说,门后已经直接连通到了其他区域。
    陆慢推开门,推着轮椅进去,城市钢筋水泥的气息和腥锈味扑面而来,房门也在身后啪嗒一声阖上。
    另一边,在小红的打击报复下,直接拉着愚者和盲者的大部队同归于尽。
    太让人伤心了,毫不手下留情呢。愚者叹息道。
    谁出局了呢?兔子头兴致勃勃发问,如果一定要有一个淘汰者,我希望是死瞎子。
    杀了你。盲者阴恻恻道,我还没出局,没看到吗,我还有几个棋子在这一块地方藏着。
    话虽这么说,它其实也很疑惑,它不记得自己藏过棋啊,还是它居然该死地让几个棋子逃离了控制?
    扭头一看,愚者也摸着下巴,死死盯着同一个方向,如果能看到那张绷带下的脸,一定神色十分糟糕。
    我总觉得事情有些超出我的意料它喃喃道,我也藏了几个小东西在这。
    盲者愤怒地咒骂它:你玩阴的是吧!
    我只是心思肮脏而已,为什么要怪我?愚者露出无辜的眼神,嘴角却垮下去,玩阴的手段也没用呢,因为我的棋已经和你两败俱伤了。
    它反正不相信是这个瞎子的安排,可能是智者留下的后手,为了让棋盘不出现任何赢家。
    突然,它的冷笑僵在脸上,目光发直地看着某个突然缓缓亮起来的灰点。
    人类棋。
    它啪地拍在棋盘上,而此时它提前设定的规则生效,场上只剩下最后一个阵营时,棋盘消失,围在村庄外围的马赛克墙也同时消失。
    它被耍了,它被耍了。
    愚者第一次感觉到一股火气冒上来,又突然消散,绷带下的脸露出气到极致后反而扬起的微笑。
    贤者知道吗?它一定知道,它的目的不就是保住人类吗,对了,它的天赋是永生,那么它控制的人类棋也能永生,只是它什么时候用了天赋技能,为什么自己没发现??
    智者可能也和贤者联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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