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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能教训他们的,对罢?”
    魏平奚满不在乎:“本来能的,但你看他们气势汹汹活像要把咱们生吞活剥的架势,我有压力,恐怕发挥不出一半的实力。”
    “……”
    郁枝就是信‘白猫是染了色的黑猫’,也不信四小姐面对一群自命不凡的臭男人会有压力。
    她软声道:“那如何是好?”
    “你想我赢?”
    “不是我想你赢,是你必须赢。女子怎就不能进【冰境】?这话没道理。”
    魏平奚眼睛藏笑:“想不到你还挺有巾帼不让须眉的风范,行罢!那就赢给你看看!上来!”
    郁枝早就忘了怕,满心都是要和四小姐打脸臭男人的气魄。
    滑雪车仅容两人坐,郁枝紧挨着她:“你滑过这东西吗?”
    “没有。”
    “没有?!”她头皮炸起来,不懂没滑过哪来的夺魁的气势。
    看着前面脾气显眼不好的疯狗,她有点怂:“我们不会摔死罢?”
    侍者哨声吹响,魏平奚大笑着挥动‘驱狗鞭’:“没滑过,但不代表不会滑啊,这玩意,看看不就懂了吗?”
    “嚣张!爷在这条雪道练了整整一年才有此成果,你一个初学者,简直大言不惭!”
    “一年?那是你笨!”魏平奚以‘驱狗鞭’操纵狗儿前进的方向:“好狗好狗,给我疯起来!”
    好狗不愧疯狗之名,一疯人一疯狗,意气相投,为报‘知遇之恩,赏识之德’,好狗玩命狂奔。
    一眼望不到头的雪道被阳光照着,明耀而刺眼,郁枝的心跳到嗓子眼。
    风直喉咙里灌,魏四小姐不再说话,一手执鞭,一手揽紧郁枝那把子腰肢,每到疾驰转弯时护得郁枝还没大喊出来,人已经陷入温软的怀抱。
    “该死!大黄!超过她!”
    “笑死人了,大黄?枝枝,你听到他那狗名没?”
    魏平奚仗着冰境没人认识她,很是放飞自我,眉间尽是舒朗:“好狗好狗,你这名字多好,喊出来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条好狗!有你一条好狗,打败冰境无对手,快跑!”
    “……”
    郁枝看到此一幕,才真信了四小姐小她五岁。
    十八岁,鲜花明媚的年纪,确实不该整日阴沉沉算计这个算计那个。
    十八岁该怎样呢?
    就该有一往无前的冲势啊。
    之前见到的四小姐,有仙气,也有温柔,有阴晴不定,也有设局报复的毒辣。
    唯独少了眼下这份鲜活。
    郁枝跟着大笑起来:“好狗好狗,快跑呀!”
    冗长的雪道,一狗当先,身后无数狗在追。
    疯狗疯起来有着睥睨天下群狗之势,郁枝和四小姐的头发热烈飞扬,发与发交缠亲吻。
    路终有尽头。
    尽头之处,魏平奚抱着美人从车里下来,问侍者:“我赢了多少?”
    侍者抱着金算盘噼里啪啦拨弄,因下注之人太多,且在这的都是不差钱的主儿,一场竞赌算下来合计超过三万两!
    “三万两?”魏四小姐微微不满,似是感叹京城多‘穷狗’,随意道:“那就用三万两包下今日的【冰境】,可行?”
    如非遇到今日这般的豪赌,公子哥们来【冰境】一日的花销加起来不到一万,贵人以三万包【冰境】一日,除非和钱过不去,否则谁会拒绝?
    侍者欢欢喜喜应了。
    “那好,今日的【冰境】不接待男子,只准女子入内。你懂我的意思罢?”
    “懂,懂。贵人稍等。”
    玄衣公子驾狗而来,气还没喘匀听到这话,眼前一晕:“你玩真的?”
    “谁和你玩假的?”魏平奚下巴微抬:“你服不服?”
    整座冰境排行榜上的高手都没比过一个初学者,公子哥咬牙:“服!”
    他自打了脸,不等侍者委婉劝退,痛快出了冰境。
    瞧不起女子的男人结果被一女子全部赶出来,此事半个时辰内传遍京城大街小巷。
    “那人是四小姐罢?”
    “哪个四小姐?”
    “天底下有几个如此能耐的四小姐,当然是魏四小姐!”
    “冰境里面的权贵都被赶了出来,三万两,包冰境一天,一天之内只接待女子。”
    “豪气!”
    “可不是豪气?凭一只无人驯服的疯狗赢了所有人,这位是四小姐,怪不得要人又爱又恨。”
    “她还在冰境?”
    “离开了。好似是带着她的妾室出来玩。”
    “她的妾室?”
    “……”
    京城是个不讲理的地方,但京城又是个讲理的地方。起码冰境说到做到这一日只接待女子入场。
    世家贵女们寻常出门总是路过冰境而不入,不是不想入内,是里面全是男子,男女有别。
    再者当着男子,玩不尽兴。
    如今有了大好的机会,诸贵女欢欢喜喜邀上三两好友前往冰境滑雪,还以为能看到为她们带来游玩契机的四小姐,哪知去了那魏平奚早就离开。
    “真是好奇,她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呀?”
    “或许,是一个让人惧怕又忍不住想靠近的人?”
    诸女面面相觑,须臾不再想这些。
    来了冰境便是要放飞自我,若不然来这的趣味就失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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