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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好像是有些难过的,被朋友们一路走一路安慰,远去的背影渐行渐小,但是在最后,酥酥看见那白衣少女似乎笑了,仿佛放下了什么。
    重渊全程没说话,酥酥看着那白衣少女,他就看着她。
    直到她看不见那远去的背影收回视线,重渊才轻描淡写说道:回去吧。
    他并未说什么。
    现在对酥酥说什么,都为时尚早。
    酥酥哦了一声,跟在重渊的身后走了两步,忽然脚步一顿。
    她的视线落在身前的少年身上。
    这是重渊幻化出来的模样,十八|九岁的少年,清冷而淡漠,相貌残留着他本来面容的三两分,俊美依旧,少了高不可攀的威压,多了年轻少年人的两分纤弱气息。反而会让人敢于靠近。
    这也就是为何少年重渊会招来这么多女修的目光。
    他身形依旧高挑,宽肩窄腰,双腿笔直修长,走路的姿势都能看出他的漫不经心,而正是这份漫不经心,使得他的背影都会是让人多留意的。
    而他似乎察觉到酥酥没有跟上,微微侧眸看了回来。
    侧着脸的他,高挺的鼻梁形成一道优越的弧度,薄唇微抿,耐心地站在原地等着她。
    酥酥忽然发现,若是说爱慕,这些人都爱慕重渊,也不为过。
    合情合理。
    合乎一切。
    重渊不知道身后的她在想些什么,走一路看着他,眼神专注,只是陷入了她的沉思之中,仿佛根本没看见他。
    两个人沉默的回到东厢房。
    酥酥直接在窗边打坐,调理气息。
    她闭上眼,准备运行灵气,可眼睛一闭,就看见站在花草丛旁的不是少年体的他,而是成年的重渊。
    而那白衣少女面容看不清,却是一如刚刚那少女一般,在对着重渊吐露着自己爱慕之心。
    酥酥忽然呼吸乱了节奏。
    她睁开眼。
    打坐是打坐不了了。心乱了,根本无法凝神。
    可是她为什么会心乱?
    是因为有人爱慕重渊吗?
    可是这种事不该是重渊的事情吗,为什么她会心乱?
    酥酥不知道,酥酥想转移注意力,从锦囊中掏出了肉脯和一壶弱桃花,自己悄悄在窗边用琉璃盏一杯一杯喝。
    她想小鱼了。如果是小鱼的话,应该会告诉她为什么。
    他和她是同龄人,又都是妖族,他该是知道这种情况该怎么办的。
    酥酥趴在窗边,长长叹了口气。
    说来她走得急匆匆,几个月的工夫,也不知道小鱼还在不在王都。
    弱桃花初饮时只有香甜淡淡的桃花气息,酒味甚浅,酥酥一不小心又喝多了。
    她初时还未有所感觉。只是当她发现窗外夜幕降临,重渊似乎在喊她时,想要站起身,却手撑着桌案站不起来。
    腿有点软,比起腿软,她脑袋更软。
    酥酥惊恐万分,她勉强把自己整个狐狸抱在桌案上,在发现重渊撩起幔子过来时,急切而紧张地对重渊喊着。
    重渊,我,我腿好像坏了!
    她站不起来了!
    怎么会是软绵绵没劲儿呢?她可是四肢健全的小狐狸!
    酥酥满脸都是酒后的粉晕,眼中蕴含着一抹水色,承载在明亮的眼眸中,是将人沉溺的一汪泉。
    重渊才撩开幔子,就看见抱着桌案的醉酒狐狸。
    一壶弱桃花只剩下一个空瓶,另一个琉璃盏。而酥酥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桃花酒气。
    面若桃粉,醉意浅浅在她面颊铺开,而她眼眸之中,只倒映着他的身影。
    男人的脚步微微顿了顿,而后上前扶着软绵绵的小狐狸。
    她的确是没有力气了,走一步,脚下都是软的,全靠重渊的手臂给她支撑力量。
    而酥酥整个人都是被他揽在怀中的。
    醉酒的小狐狸还在伸手推重渊。
    不抱。
    酥酥反应有些迟钝,可她还记得,现在已经不是以前了,不能这么让重渊抱着。
    会会
    酥酥想了好一会儿,才想到,是了,被这么抱着的话,会让她心乱跳。
    那是不对的。
    可是醉了酒的小狐伸出手也是软绵绵地,抵着少年的锁骨,推来推去,也不过是给他挠痒痒似的力道。
    别说推开了,只弄得重渊痒到心头,半眯着眼忍了半响,才索性打横抱起她,将她放入小榻之中。
    怎么喝了这么多?
    他打坐无法静心,只安安静静坐了一个时辰,怎么酥酥就把自己灌成一个醉狐狸了?
    酥酥也不知道,她躺在小榻上侧着身蜷缩着。
    她嘴里嘟囔了半天,却给不出一个答案来。
    只想着,自己腿坏了,就不要跑,要赶紧想一想什么办法让腿能好起来。
    腿都不能用的狐狸,那可真是完了。
    重渊得不到答案也无妨,他只坐在小榻的一侧。
    如此像极了当初在赤极殿。在东殿的小榻上,一坐一卧,亲密无间。
    可不同的是过去他们身体亲密无间,可随意的抱在一起,揉揉耳朵摸摸尾巴。
    而现在,重渊坐在小榻上,酥酥醉卧在那儿,耳朵尾巴冒了出来,他都忍了又忍,不能直接上手去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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