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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哥,我错了,我这孤家寡人的也没地方去,这才当了电灯泡,您就委屈两天,等过了年我就滚?
    桑棉愣了一下:你去过现场?
    司烬眸光微闪,那时候确实只顾着看她的脸,礼仪小姐穿的都是红色的旗袍,他一时没想起来。
    好像是盛时吵着要去。司烬递着眼神。
    盛时:?
    行,为兄弟两肋插刀,专业背锅!他扛就是了。
    是我。盛时生无可恋地说道,请问,可以走了吗?还等着吃年夜饭呢,吃完饭还约了打麻将呢。
    司烬勾唇:走吧。
    回头安排人给桑棉定制一排旗袍,每天换着穿给他看。
    回到南城,时间还早,不过除夕吃年夜饭也早,大家其乐融融地喝着茶,嗑着瓜子,聊着天,年夜饭就开席了。
    鹿家年夜饭座位也不讲究,两家人合坐一桌,加上郑秘书等人,摆了三桌,然后就开吃。
    有活泼热闹的小辈,还有盛时在,年夜饭吃的异常热闹。刚吃没多久,就见郑秘书不知何事出去一趟。
    桑棉,你随我出来一趟。司烬俯身在她耳边,压低声音说道。
    桑棉微楞,看着笑容满面的外婆,内心不知为何有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外公,我跟桑棉忘了包红包,我们先出去商量一下。司烬说完,就拉着桑棉往外走。
    刚出来,就见郑秘书一脸严肃地等在外面的庭院里,上前来,低声说道:有位桑女士过来认亲,我怕打扰到其他人吃饭,所以就将人留在了警卫室。
    郑秘书说时,没看桑棉,也没说那位女士来时,带着大包小包的行李,还带了一个孩子,被警卫拦住了,然后就闹了起来。
    郑秘书跟了老爷子几十年,见过的大风大浪比年轻人吃过的盐都多,又因为司烬结婚一事,早早就调查过桑棉,连带着她妈都调查了一遍。
    大年三十来认亲?还跟警卫起冲突,怎么看都来者不善。他当场就把人扣在了警卫室,免得闹起来,桑棉脸上无光,连带着司烬这边也不高兴,那年夜饭就算毁了。
    桑棉脸色微变,她早该想到,这段时间方静宜吃了亏,却毫无动静,原来是憋着大招,在这等着呢。
    郑叔,辛苦你了,我去看看。
    司烬点头,去警卫室。
    桑棉伸手拉住他,抬眼低低说道:我去吧,她有些不可理喻,你没见过那样的人。
    她深呼吸,莫名有些难堪,旁人的眼光她可以忍受,但是司烬应该从未见过她妈那样贪得无厌且自私的人,她不想承认他异样的目光。
    司烬见她脸色微白,握紧她的手,低沉说道:我见过的。贪婪不过是七宗罪之一,我从小所见的,比贪婪丑陋百倍。桑棉,我们都不能选择自己的出生,所以,无需背负他人的罪过。
    桑棉闻言一震,眼角微微潮湿,就见司烬握着她的手,随着郑秘书一路去警卫室。
    警卫室里,桑女士带着一个六七岁的男孩,正在破口大骂着警卫,地上是两个大行李箱,孩子可能是被吓到了,正在嚎啕大哭,场面十分的混乱。
    警卫看见他们,如释重负,说道:别吵了,司先生来了。
    小棉,你终于来了,这些人太狗眼看人低了,不给我进去,我明明说了找你的。桑女士讨好地笑道,然后掐了一把正在哭的小男孩,快,喊姐姐。
    桑女士说着上前来,想扯住桑棉。
    桑棉冷若冰霜,有些麻木地后退一步。
    司烬眼眸微眯,上前挡住她,冷淡开口:郑叔。
    郑秘书心领神会,带着警卫室的人出去,清场。
    怎么都走了?桑女士见警卫室瞬间空了,顿时跺脚道,我还没让他们给我道歉呢,我女儿现在可不得了,你们竟然不让我进去。这里是我女儿家!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桑棉冷冷打断她的话,看向那个冻的惨兮兮的小男孩子,克制住心软。
    静宜告诉我的,说你现在嫁入豪门,还在科研站上班,让我赶紧回来享清福,小棉,你不会不认妈妈吧?快,喊姐姐,不喊姐姐,我们母子俩都要饿死在外面了。桑女士说着掐了一下小男孩。
    小孩吃痛,呜呜哭起来,抽噎地喊道:姐,姐。
    小棉,大过年的你可不能不管我们,这位就是女婿吧?桑女士说着看向司烬,双眼放光,桑棉这死丫头也不知道走的什么狗屎运,竟然能钓到这么帅的豪门富二代。
    司烬唇角勾起讥诮的弧度,淡淡说道:你来找桑棉什么事情?既然有了孩子,想必早就结婚生子,不去找你丈夫,找从小就被你抛弃的女儿做什么?
    桑女士见状,讨好地笑道:我跟他早就分手了,小棉,这次回来,妈妈不走了,就陪着你跟外婆。对了,晚上我住哪里?我们赶路回来,一天都没吃饭了,走,先去吃团圆饭吧。我不吃,孩子也饿坏了。
    说着,桑女士就带着小男孩要去别墅吃年夜饭,连行李都不要。
    郑秘书面无表情地拦在门外。
    桑棉深呼吸,浑身发冷,冷冷说道:没有团圆饭,二十七年前你就亲手断送掉了,当年你抢走了姥姥所有的积蓄,害我们险些饿死,母女情分早就断了。你们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我是一分钱都不会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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