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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十两银子足够一个普通人家富富余余地过上十几年了,对刘老头和周边的居民来说绝对是一笔巨款。
    而且,按照法宝的尿性,胤禛敢肯定,他给的五十两银子绝对不会是散碎银子,绝对是银元宝,至少得是十两一锭的那种。
    一个家徒四壁的穷苦人家,一下子拿出一锭十两的银元宝,不是摆明了告诉人家,这家人发了横财吗?
    原本大家都是一样的人,过一样的日子,凭什么你就能发笔横财,把大家都比下去?
    能生出这样心理的人多得是,祸端往往也是这样起的。
    他问了一句,果然法保说给的是五个十两的银元宝。
    胤禛气得直哆嗦,抖着手指着他骂道:“你这是没把刘老头腿摔断不甘心,要害死他们一家子呀!”
    完全没有想那么多的法保手足无措,想要反驳却又觉得自己还是别说话的好。
    胤禛吸了一口,喊阿克敦,“阿克敦,你去帮忙处理一下后续。”
    法保忙道:“唉,还是我去吧。”毕竟是他惹出来的祸端。
    “你当然得一起去了。”胤禛横了他一眼,让他赶紧和阿克敦一起,再跑一趟刘老头的家。
    幸而刘老头夫妇经年世故,虽然没读过书,却深知怀璧其罪的道理。法保一走,刘老头就赶紧让老妻把这五十两银子埋了起来,不敢让人知道。
    至于女儿的丧事该如何办,老两口正相对发愁呢。
    阿克敦和法保就是这个时候来的,正好解了他们都燃眉之急。
    这次不等别人提醒,法保就先诚恳地向刘老头夫妻道歉,承认是自己考虑不周。
    然后阿克敦让他们把那五十两银子拿出来,用随身带的银钳子,把其中两个银锭子剪成了半两左右的碎银子,剩余三个完整的还让刘老头藏好。
    就这二十两散碎银子,就够他们用好几年了。
    最后阿克敦又从钱袋里拿出了两吊钱,对刘老头说:“用这些钱把你女儿葬了吧。”
    “多谢两位爷,多谢两位爷。”刘老头夫妻激动不已,对两人千恩万谢。
    虽然女儿已经到好人家去投胎了,但这辈子的最后一件事,夫妻二人还是想要替女儿办好。
    阿克敦又叮嘱道:“你儿子年纪小,千万不要让他到外面乱说。要不然我家主子的一番苦心就白费了。”
    刘老头保证道:“二位爷放心,我家小宝年纪虽小,却最是懂事。只要我们好生叮嘱,讲明利害,他是不会乱说的。”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大抵就是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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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王崇光刚刚喜得贵女,胤禛并没有在一开始就打扰他,而是在王家小格格洗三过后,才将自己的怀疑提了出来。
    在此之前,他先给康熙写了封信,重点提及了汉人刘姑娘投胎成了满人完颜家的小格格这档事。
    ——汗阿玛,看懂没有?这辈子是满人,下辈子也很可能投胎成汉人哟。所以,拉进满汉之间的差异,您还得加大力度才是。
    乍然听到白莲教的消息,王崇光当时就吓傻了,回过神来只觉得满嘴苦涩。
    ——他就想安安稳稳的做个太平县令,攒个差不多的政绩,说不定过些年还能再升两级,没有别的追求呀。
    怎么就这么难呢?
    白莲教的名头他也没少听说,每一次白莲教闹事都是轰轰烈烈。朝廷已经屡次派兵镇压,却依旧屡禁不止。这样的组织又岂是他一个小小的县令能够弹压得住的?
    但凡提出要查白莲教的不是胤禛,但凡胤禛的身份没有那么高,他都会想方设法糊弄过去,把人糊弄走了之后,自己该怎么过日子还怎么过日子。
    至于白莲教,那是什么?他听说过吗?
    完全没有。
    只可惜,没有那个“但凡”,他也只能派人去查了。
    可怜王崇光刚刚到任半个月不到,和衙门里的师爷、衙役们都还都没有磨合好,就先遭遇命案,又发现这命案很可能与白莲教有关。
    做官做到他这份上,也不知道是撞大运了还是撞大邪了。
    王崇光一边祈祷什么都查不出来,一边派人出去探查。
    哪知道天不从人愿,还真让他查出点儿了不得的东西。
    那妖道果然是白莲教的,不但是白莲教的,还是从江苏逃窜过来的。
    从王重光那里了解到这情况之后,胤禛就露出来果然如此的神色,“我就说那妖道害人的手段似曾相识吧,在江苏不就有个妖道想要借尸还魂,侵吞财产,顺便潜入朝廷内部吗?
    借尸还魂,侵吞财产,潜入朝廷内部。他每说出一样,都让王崇光哆嗦一下。
    这三样没一样好的,他是哪一样都怕遇见呀。
    见他实在害怕,胤禛给了他一道符,“你把这符贴到你们家堂屋门楣正中央,寻常妖邪就进不了你家门儿了。”
    “多谢四爷!”王崇光感激不尽地接了过来,正要让人去搬梯子,忽然反应了过来,小心翼翼地问,“那要是能进来的呢?”
    法保在一旁幸灾乐祸地说:“这不废话吗?能进来的肯定不是一般妖邪呀。”
    “阿?”王崇光瞬间苦了脸。
    但能有这么一张符已经很好了,他也不是得寸进尺的人,还是让人把符搬来梯子,亲自把符给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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