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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涉及到渺美人,顾晗只可能想到一点又有人想对渺美人腹中的皇嗣下手。
    顾晗甚至有点埋怨渺美人,她且不能有点脑子?!
    顾晗心烦意乱地按了按额角,巧萃也终于检查完,她解开夫人身上系着的香囊,放在鼻尖嗅了嗅,很快,皱起了眉头:
    奴婢今日给夫人准备的香囊,里面装着是昨日才晒干的梅花瓣,可如今这香囊上却不止梅花香。
    顾晗抬手接过,她对气味向来较为敏感,香囊上有一股很淡的甜甜清香,她眉眼神情彻底冷了下来:是红花。
    巧萃沉重地点头。
    殿内静了一瞬,侯夫人脸色铁青,她断没有想到只进宫一趟,居然还会给女儿添上麻烦:
    是娘不小心,现在该如何是好?
    顾晗盯着那香囊一眼,险些要被气笑了,红花向来有堕胎的作用,渺美人若不是疯了,就断不会自己害自己。
    对于下手的人,顾晗心中有所猜测。
    这后宫中有这种手段能够在荣粹殿中安插人手,但行事却如此蠢笨的,能有几个人?
    顾晗转而看向小方子,眼神紧迫:
    查芳乐近段时间可有和娴泠宫接触过,你要多长时间?
    以证据推凶手很难,可以凶手推证据,却要容易得多。
    小方子对上主子视线,知晓主子是动了怒,他低头恭敬道:只查这一点,半个时辰足以。
    顾晗让他去查,然后吩咐玖念和玖思:
    去请皇上和御医!
    闻言,侯夫人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却没有说什么,只在玖思和玖念退下后,她才压低了声音:对于渺美人这一胎,你是如何想的?
    渺美人有孕的消息,宫外早就知晓了,荣阳侯府自然也不例外。
    顿了顿,侯夫人才说:
    你若有能力洗清嫌疑,何不等
    顾晗猜到娘亲要说什么,抬眸打断了她,她扫了圈殿内没有旁人,才对着娘亲摇了摇头:
    我知晓娘的意思,可对于我来说,她这胎保下来,远要比、来得有用。
    顾晗顿了顿,没有说出那两个字。
    而且,宫中应该不止她一个人这么想,渺美人能安稳地在殿内养胎四个月,连身边伺候的人都可能是旁宫的人,却没有任何意外发生,怎么可能只有渺美人一个人的功劳?
    想让渺美人生下这一胎的人,大有人在,而且,多是在宫中有根基的人。
    侯夫人不笨,她只是不知晓宫中的情势,见顾晗这么说,侯夫人就不再多说,省得给女儿添乱,她想起自己的两个女儿,不由得低叹了一声:
    苦了你了。
    大女儿因病去世,可小女儿却因大女儿定下的亲事拖累,而不得不进宫。
    侯夫人未进宫时,一直听说小女儿颇为受宠,连宫门口的奴才都对她态度甚好,她还觉得些许安心,可谁知晓,她才进宫不过半个时辰,发生的事就如同当头一棒,叫她立即清醒过来。
    连侯府那点地方,后院都不得安生,更何况这深宫红墙中?
    这些日子的担心浮上心头,侯夫人不由得酸了酸眼眸,她拍着顾晗的手背:
    府中不用你挣富贵,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就比什么都好。
    顾晗伏在她肩膀上,也觉鼻尖稍有些酸涩,她回想她进宫的这半年,看似一路坦途,可细说来,在家中时,她何时受过伤?
    中秋时,她伤到骨头,是实实在在地在床上躺了三个月,刚受伤时,她连翻身都不行,抬个手都疼得浑身哆嗦,旁人羡慕她得以升位,也只有娘亲她们才会心疼她受过的伤。
    另一边,玖念和玖思分头前往养心殿和太医院。
    养心殿前,刘安正捧着酥油茶喝了一口,遥遥看见玖念时,心中啧啧称奇,这长春轩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他赶紧放下杯盏,拿着拂尘上前迎去:
    呦,玖念姑娘怎么亲自来了?
    玖念一脸凝重难堪:劳公公禀报一声,我们主子请皇上过去一趟。
    刘安察觉到她神情不对劲,也不作耽误,转身就推门入殿,玖念在外间,心中不断念着要快。
    陆煜正在处理政务,刘安将玖念的话带到时,陆煜只是抬了抬眸:
    她刚见到侯夫人,还能想到朕?
    刘安假装没听见皇上话中的不着调,恭敬道:奴才瞧着,玖念姑娘似是十分着急的模样。
    陆煜对顾晗还是看重的,闻言,也不让玖念进殿,直接撂笔起身:
    去看看。
    待亲眼看见玖念时,陆煜才察觉到事情似和他想的不一样,他沉了沉眸,没听玖念浪费时间,直接上了銮仗。
    等陆煜到长春轩时,迎面而来就是女子险些气红的眼眸,侯夫人尚在,陆煜只习惯性地上前扶住她,可顾晗却拉住他的衣袖就跪在了地上。
    陆煜意识到事情不简单,但这天寒地冻,女子刚养好伤不久,陆煜也不可能任由她就这么跪在殿外。
    侯夫人也跪在了后面,陆煜皱眉,弯腰去扶女子:
    先起来。
    顾晗摇头,她气红了眼,紧咬着唇:请皇上替嫔妾作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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