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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我和他之间的私仇罢了。”傅宁声音恢复平静。
    他总是这样,即使自己情绪爆发到极点,也可以在下一秒恢复正常,就像没发生任何事情一样。
    “我建议你先住一段时间院,观察一下身体。”傅宁接着说道。
    “不用了。”时连张嘴拒绝道:“回家休息休息就好。”
    傅宁眼尾抬了抬,扫了时连一眼,一脸无所谓:“那也行,给我减轻了不少麻烦。”
    时连脸上挂着笑,傅宁说话真是一点余地都不留,助理在旁边看着这两人明争暗斗,心脏都快要从胸口飞出来跳个街舞了。
    等傅离交代好注意事项之后,丝毫不留恋的转身就离开了病房,时连从床上坐起来,揉了揉头发:“电话打通了吗?”
    助理握着正在通话的手机:“还没有。”
    安以在做什么!时连将眉头皱在一起,心里跟着担心起来,不知道又打了几个电话,终于在助理一声惊呼中电话接通了。
    “您现在在哪?”
    安以坐在车上,看着窗外无限闪过的路灯,忽明忽暗的在浅眸里闪过:“正在往医院赶。”
    助理看了一眼时连,连忙张嘴:“不用了,您直接回家,我们在家。”
    安以听着,将自己的身体微微放松:“时连身体呢?”
    “需要慢慢恢复。”助理简洁明了。
    安以理了理额前的头发,声音淡淡:“我知道了。”
    打完电话,助理才上前将时连扶起来:“先生,我送您回家。”
    好巧不巧,助理刚把时连送到门口的时候,安以也从计程车上下来,两人打了一个照面。
    助理将时连送到安以手上,才往后退了一步:“老板,我先走了啊,夫人叫我了。”
    看着好不容易才把安以搞到手的时连,助理觉得自己能走多远走多远,一切就看自己老板的作为了。
    安以扶着时连进房间,将时连放在沙发上:“先生,想吃点什么?”
    “不了,回房间吧。”
    接着,安以又将时连带到楼梯口:“好了,先生,您上去吧。”
    时连眉头微微抽动,一手放在扶手上,完全看不到身后安以憋笑的样子。
    很好,他的报复开始了。
    时连慢慢的将脚踩在第一个台阶上,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正当准备要像安以炫耀的时候,脚下一个踩空,“扑通!”一声,时连整个人都跌到在台阶上。
    安以嗤笑一声,三两步走到时连身边,将时连扶起来:“先生,怎么不喊我扶着你?”
    “你!”时连有点搭不上来安以的话,明明是他让自己往上走的,怎么现在反过来怪自己了?
    时连抿着唇,被安以搀扶着一瘸一拐的上了楼,进到房间里面,安以正要走,就听见时连叫住自己:“我要洗澡。”
    安以回头:“洗啊”
    时连唇角微微扬起:“我看不见。”
    安以打着照顾残疾人的思想,进到浴室,将浴缸里的水温调节正常,才转过头将时连带进来。
    “好了,可以了,你洗吧。”
    时连听着安以的话,便开始伸手解开自己上半身的衣服,外套脱下来,里面便是沾血的白衬衫。
    安以看着沾血的白衬衫楞了半秒,便就看到那一快精壮的身体,一时心急,安以将脑子中的话直接脱口而出:“你脱衣服干什么!”
    时连的手停在半空中顿住了,脸上点着疑惑:“你洗澡不脱衣服?”
    “等我出去。”说着安以便要绕过时连从门口出去。
    不巧时连正好将门堵住,一脸坏意:“害羞了?我们什么没见过。”
    安以抬头瞪着时连,接着抓起时连的衣服就将人往里面拽,扔到浴缸旁边,随后将门重重的关上。
    智商没见涨多少,恶趣味倒是涨了挺多。
    安以准备出去,但又想到一会时连洗完澡看不见,万一摔成智障了可就是他的错了。
    于是安以站在门口,靠在墙上边等着,过了半个小时,一股热浪突然从后背猛的袭来。
    安以转过头,就看见浑身赤裸的时连站在自己身后,安以被吓了一跳,连忙的躲的远远的,吼道:“你为什么不穿衣服跑出来!”
    时连脸上看起来竟有些委屈,但声音却带着戏谑:“我穿了的。”
    安以被时连的无耻气到了,厉声说道:“穿衣服去!”
    “我看不到。”时连说的好一个借口。
    安以打眼扫了一眼里面,睡袍就在里面的架子上挂着,伸手一摸就能摸到。
    对着时连的无耻没有办法,光着没一会就会着凉,安以直接进到浴室里,将挂在架子上的睡袍拿下来,扔到时连身上:“穿好,吹头发去。”
    本想着还能让安以给自己穿衣服的时连只好兴致缺缺的自己把睡袍套上,转身摸索着吹风机。
    但摸了半天,硬是没找到吹风机在哪,看着生活完全不能自理的安以,竟觉得自己在照顾孩子。
    安以转身从房间里端过来一个软凳,放在时连身后,一手按住时连的肩膀将人按了下。
    时连还没有反应过来,突然一股强烈的风速吹的他说不出来话,安以将手揉进时连的发丝中,柔软绵密包裹着手心,安以一时间竟觉得这种感觉还不错,软乎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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