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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飞鸢走出去,安以终于把喝了半碗的粥放在床头,在空气中吸了几大口凉气。
    听见没啥动静后,安以才开始研究起自己手上的锁链。
    “能解开吗?”安以问道。
    07摇了摇头:“这是第七区的特殊锁链,没有钥匙根本解不开,强行破坏的话会爆炸。”
    听着07的解释,安以无奈的叹出一口气,看来白粟对付自己是下了血本了。
    身上的伤口已经是处理过的,安以试着活动了一下自己身体,伤口还是牵扯着疼。
    着一时半会是走不了,安以又将那碗粥端起来慢慢喝着,虽然他不知道白粟想干什么,但至少,现在还是保存体力要紧。
    不知不觉,一大碗粥也渐了底,安以看着那个自己可以环绕在胸前的大碗,不由的感叹自己饭量怎么突然变的这么大。
    安以开始产生了自我怀疑,正准备反省的时候,就见飞鸢从门口走进来,从手里端过碗。
    “还要吗?”
    “要”
    安以的嘴比脑子反应还快了一步,说完顿时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飞鸢唇角动了动,小身板,挺能吃啊。
    就这样,安以连着喝了两大碗才将自己缓过来,飞鸢看着又一盆见底的碗,下意识的再次张口:“还要吗?”
    “不了,谢谢。”安以撇过头,不看着飞鸢。
    想来也是,再要的话,自己也没粥了。
    空气中安静了一两秒,安以转过头问道:“你知道白粟现在想干什么?”
    飞鸢摇了摇头:“不知道,我只是奉命保护他而已。”
    安以觉得自己脑子可能烧坏了,想来也是,就算他知道怎么可能会告诉自己。
    “早点休息,我先走了。”
    飞鸢撂一句话,没等安以回答,人就从房间里走了出去。
    安以尝试着从床上下来,腿还是有点软,不过还好,手腕上铁链长度够他在房间里面活动。
    走了几圈下来,脚上的动作也顺畅了很多,等再次回到床上的时候,头上已经遍布细汗了。
    安以不得不感叹自己的命大,那么一管药注射进去竟然还能活下来,安以躺在床上,纤细的腰肢陷进柔软的床垫,眼皮已经累的在打架了。
    07还没来得及说几句话,安以就睡了过去,毕竟这样的日子他不知道还能过几天。
    这一觉睡得很久,到了第二天中午安以才醒过来,一睁眼就看见坐在床边的飞鸢,整的安以顿时神经紧张。
    “醒了?洗漱完过来吃饭。”飞鸢声音很淡,却不容置于的下达着命令。
    安以平静好心情后,慢慢悠悠的从床上下来开始收拾,他故意走的很慢,飞鸢这个人还是不能完全相信。
    安以在厕所待的时间让飞鸢一致认为,安以是不是在厕所晕倒了,等出来的时候,还在冒着热气的饭已经凉透了。
    这样被囚禁起来的日子每天都没有什么变化,安以已经很久都没有见到白粟了,他每天的活动范围就只有房间这么一点大。
    就这样平静的过了一周,身上的伤口都已经结了痂,活动基本上没有大碍。
    这一天中午,白粟推开了飞鸢的房间,一脸诡异的看着安以。
    第五十五章 先生是来救我的吗?
    看着站在门口的白粟,安以生理性的反射就开始往后躲。
    白粟很欣赏现在安以的表现,脸上的笑容更加的明显:“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亲爱的时连马上就要来了。”
    安以心里一怔,瞳孔不自觉的收紧,白粟接着说道:“我们来打个赌吧。”
    安以心里闪过一丝不好的念头:“什么赌?”
    白粟走到安以身边,身上穿着和安以一模一样的衣服,身上精细到就连细小的缺口也和安以身上的一样。
    “我赌时连会带走我,你信吗?”
    白粟一脸自信,安以的心脏跳动的极快:“我不信!”
    “不信?”白粟轻笑一声:“那我们就赌赌看。”
    另一边,时连带好人手和装备已经在直升飞机上了,就在今天凌晨,时连已经将目标锁定到港口的时候,一通陌生电话打了进来。
    时连看了一眼,本不打算接,但鬼斧神差的,却按下了接通键。
    “喂?”对方声音穿过音通。
    “谁?”
    “先生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白粟声音委屈起来:“我是白粟啊,先生还记得吗?”
    时连拿着手机的手一滞,眼睛看着站在一旁的助理,助理一时间也被看的发毛。
    “你想干什么?”时连声音低沉。
    白粟一头躺进床里,唇角微扬:“安以在我手里,不过他好像快死了。”
    顿时时连眉头紧锁,一手指挥着助理调查电话的位置。
    白粟好似知道时连在干什么一样,声音轻柔:“时连,不用着急,我们现在海上,从码头一直直行,我们就在这。”
    时连停下手上的动作,听着电话那头的人继续说:“我等你过来,只允许你一个人,如果你不介意安以死的话,请便。”
    刚说完话,白粟立马就挂到了手机,时连阴沉着脸,将手机扔到桌子上。
    “白粟为什么还活着?”
    听到这个消息,助理瞬间血压飙升到最高,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白粟确实是死了的,我亲手做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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