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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以站在外面楞了一两秒,就从门里冲了进去,从后背给了那人致命一击,顺带夺过那人手里的枪,加入了时连的战斗。
    亮银色的沙漠之鹰被安以单手持着,在火光交杂的屋子里,一身纤长的黑色影子瞬间冲进去。
    手里的沙漠之鹰像是多出了眼睛一样,一个翻身,连着两枪,完美的射中敌人。
    长时间不用抢,安以觉得拿着还是有点费劲,到最后累的不行,只好换成两只手端着。
    看见安以进来,时连先是楞了一秒,随之又投入战斗,两个人像是比赛一样,战斗结束,脚边都躺了好几个人。
    打完之后,安以满脸嫌弃的将手里的枪扔的远远的,看尽这番场景的时连没忍住笑出了声。
    安以眨巴了两下眼睛,走到时连身边,连忙道歉:“抱歉,先生,我不是有意偷听的。”
    “没事”时连看见安以脸上被蹭上了一丝血迹,正要抬手擦掉的时候,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去收拾一下。”
    “好的,先生。”安以放下刚才期待的心情,走了出去。
    时连揉着山根鼻梁,看了看时间,今天是该和时刑做个了结了。
    等安以收拾完,就收到了时连发来的消息。
    【你自己先回去】
    安以将手在衣服擦干,回复到【好的,先生】
    安以来到夹板上,现在还在海里飘着,远处向着若有若无直升机的声音。
    时连已经走远了。
    安以坐在夹板暗处,等着船自己靠边再回去。
    时家建在最东边的郊区,周围簇拥着各种各样的花,时连从墙上一跃而下,随之而来的就是一阵扑鼻的郁金香的花香。
    这是母亲最喜欢的花,现在看到这些时连眼里更加的反感时刑,时连将手里的枪上好膛,从花园里里面绕了进去。
    母亲自己已经很久没见过了,之前回来的时候,整栋房子里面都没有见母亲的身影。
    时连拐进去一个房间,将书柜一侧的把手轻轻转了一圈,书柜便从中间打开。
    这是他无意中发现的,上次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有几个仆人往这边走,不自觉的时连就跟了上去。
    直到跟到这个房间之后,那群人就不见了踪迹,又过了几分钟,那群人又从这个房间走了出来。
    隧道很长,里面只有微微闪着的荧光,时连扶着墙,慢慢的往里面走,最里头是一扇没有上锁的门。
    估计时刑也没有猜到自己会找到这里。
    时连轻声推开门,坐在沙发上的母亲被吓了一跳,在看到是时连的时候,脸上又恢复往日的笑容。
    “你怎么来了?”母亲声音沙哑的可怕。
    坐在沙发上的人就是前几年风靡全球的演员,安郁。
    当年为了时刑这个老东西,安郁亲自放弃自己的影帝生涯,跑来给时刑做妻子。
    安郁身上穿着宽大的米白色毛衣,瘦弱的身躯藏在毛衣里显的更加瘦小,身下穿着长裙,盖住腿。
    时连还是能看的出来,母亲长时间待在地下,没有阳光,那双腿已经恐怕不能支持她站着了。
    安郁注意到时连的眼光,连忙将自己的脚往回缩了缩,心细的时连还是能发现母亲脚踝上那个巨大的黑色铁环。
    时连不顾母亲的阻挠,还是将那瘦的可以看见骨头的脚抽出来,那黑色铁环已经把脚腕勒的青紫。
    时连紧了紧手里的枪,看着母亲没事,自己也就放心了,说了几句话,转头又走了出去。
    他记得时刑今晚上是有个会议,回来会比较晚,时连便坐在大厅,等着时刑回来。
    周围的仆人都不敢对时连做些什么,孰轻孰重他们还是分得清。
    晚上十二点,时刑终于推开大门,抬眼就看到时连坐在沙发上。
    “你怎么有兴趣来这?”时刑眼里闪过玩味。
    时连不想和时刑多废话,直接将枪抵住时刑的脑袋,然而时刑并没有表现出慌张的样子。
    “你开枪的话,我保证,下一秒,你就会看到你母亲的尸体。”
    时连眸子里充满愤意,眼底爬上红血丝:“你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时刑唇角勾起,不紧不慢的张嘴:“我想你死。”
    “你做梦。”时连咬紧牙关。
    “那就比比谁能耗过谁?”时刑满脸不在意。
    时连观察着时刑的一举一动,身上并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母亲身上是有炸弹自己清楚,但是时刑会把装置放在身上哪里。
    时连不敢妄自下定论,只能举着枪对着时刑的脑袋。
    “做个交易,如何?”时连张嘴。
    “说说看。”时刑有时间陪时连好好玩下去。
    “你把我妈放了,我交给你,如何?”
    “我拒绝”时刑张嘴“交易可以做,不过,我要你现在就死。”
    时连额头冒出微微薄汗,看了一眼时刑的手,呼出一口气,将手里的枪放下。
    “东西拿出来。”时连张嘴。
    时刑也不藏着掖着,将藏在手里的按钮摊在掌心里,时连手心冒出薄汗,将枪放在桌子上。
    时刑见状,伸手拿过枪,掂量了两下,对准时连的脑袋:“有什么遗言?”
    “东西给我。”时连看着时刑手里的按钮说道。
    “我说话一向算数,我会放过郁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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