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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系统也在好奇,问:宿主,聂青和你究竟是什么关系呀?
    当年我在宫中苟延残喘,是聂青一直关照我,后来我登基后他成为我座下一员猛将,曾经风起云涌腥风血雨的过去,在容怀嘴里就变成三言两语。
    系统大惊失色:这么说他是主世界的人,可是我没在他身上检测到任何系统,莫非他成神了吗?能够跨越小世界的除了系统,就是神明呀。
    容怀弯起唇角,没有回答。
    聂王抑制不住激动,主动卸下身上的甲胄,双膝一弯直直跪在地上:臣聂青叩见陛下。
    额头紧紧贴着地面,这是五体投地的大礼,在场的群臣百官们都有些发懵,聂王气势汹汹率领大军入京,他们原本以为一场大战在所难免,没想到只是一个照面,聂王就心甘情愿地跪了?
    容怀主动走过去,扶起他的手臂,轻言细语道:长恪,你我之间不必多礼……
    聂青顺从他的力道站起身,抬起头来:陛下,臣日日夜夜没有一刻不在想你。
    众人:……
    满朝文武此时都跪在地上,恨不得自己耳聋了,什么都听不见,什么叫日日夜夜没有一刻不在想你?此等虎狼之词……莫非聂王也是陛下的入幕之宾?
    晏灼眉宇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也顾不得这是在朝堂之上,众目睽睽,他将容怀紧紧扣在怀里,两个人的身体贴合着,只有感受到彼此的温暖才能勉强控制住杀意。
    容怀却没有多想,他深知聂青刚正不阿的性子,肯定是有什么说什么,只是字面上的意思,表达思念而已,他亲呢拍了拍聂青的肩道:长恪,你怎会率三十万大军入京,还有蛮夷……罢了,我们回甘露殿详谈。
    聂青俯首道:臣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一场蓄势待发的危机就这么消弭,容怀宣布退朝,百官群臣们经历了大起大落,头重脚轻,晕晕乎乎地往外走。
    容怀和聂青前往甘露殿,晏灼也打算进去,容怀却止住了他:孤想和聂王单独叙叙旧。
    晏灼顿住了脚步。
    他眼睁睁的看着两人说说笑笑进入内阁,聂青还肃着一脸道:臣还是觉得陛下唤臣长恪亲呢些。
    好,长恪。容怀从善如流。
    晏灼站在原地,满眼都是容怀柔和而笑的脸,一个容怀就占满了他的视线,容怀平时脸上总是挂着笑容,但那些笑容都是虚假且没有温度的,他原本以为这样富含温情的笑容只属于他一个人,没想到还有聂青。
    这样的念头在他脑海中划过,他唇微微抿紧,有如火灼烧般眼烧得通红。
    系统回头看了一眼晏灼的表情,吓得心惊肉跳:……宿主,晏灼委屈得眼睛都要滴血了。
    可惜久别重逢,容怀欣喜万分,注意力都放在聂青上,没有听见它说什么。
    进入甘露殿,容怀亲自斟一杯茶递给聂青,他倚在软榻上叹息一声:我本以为我们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再相见了。
    臣也是这么以为的,聂青沉声道:方才那人是……阿焱?
    系统这下是真的吃惊了:宿主,聂青居然还认识阿焱吗?它对容怀的过往真是太好奇了,可惜它的申请一直没有得到回复,想到这里他就忍不住吐槽,真是垃圾主系统!
    是他,容怀抿了口茶道。
    那他怎么对您……聂青欲言又止,在他的印象里面,容怀和阿焱是知交朋友,可是从晏灼方才的占有欲上来看……怎么看怎么都超过了正常的友谊范畴。
    这件事情就说来话长了,容怀搁下杯盏:长恪还是先说说三十万大军和蛮夷的事吧。
    陛下身边可有位秦公子?聂青毫无隐瞒,把所有事情都说出来:此人曾在五年之前有恩于臣的部将,通过这层关系一直和臣保持联系,不时常写书信讲述宫中发生的大小事情……
    系统插一句嘴:这不就是笔友吗?
    聂青继续道:直到前几日,他告诉臣,陛下遇刺身负重伤,整个朝堂都被晏灼把握,期盼臣清君侧,以正视听,臣这才率军入京。
    原来如此,容怀这才想清楚为什么聂青率领大军过来,围而不攻,反而孤身冒险只身前往朝堂,恐怕就是为了一看究竟,亲眼辨认帝王是否受到挟迫。但这个行为也着实冒险,若是帝王不是容怀,怕是从此就要起了猜忌之心,两边都讨不着好,容怀叹息一声:你这性子……倒是从来都没有变过。
    聂青道:臣可以交代事情就这么多,蛮夷之事确实全然不知。
    我大致能猜到是怎么回事,蛮夷本就对我们虎视眈眈,秦良齐主动联系蛮夷让他们出兵,蛮夷的王肯定犹豫不定,秦良齐便趁机和他打赌,以聂王出兵围京为号,若聂王如约出兵了,蛮夷便趁此机会发兵大月,秦良齐的目的就是以最快的速度扰乱我大月。容怀笑了一声:在自知自己即将暴露的时候,还能玩弄这么多计策,为自己增加生存空间,秦良齐也是个人才。
    系统也感慨不已:气运之子真是个鬼诈之才。
    只可惜秦良齐千算万算,怎么也没算到聂青是容怀旧部将,内忧直接被抹平了。
    聂青远在封地,并不知秦良齐的所作所为,容怀见他好奇,便向他一一道来,气得聂青关牙直颤,拍桌子勃然大怒:此等魑魅魍魉之辈,我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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