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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怀坐在软榻上,散开银钗,青丝如爆般垂在前胸后背,线条优美细腻的背部半遮半掩,霍燃看了一眼就垂下视线。
    “替我更衣。”
    霍燃顿了顿,伸出手解开容怀的襟扣,里面玉色肌肤洁白无瑕,隐约可以看见锁骨以下的线条。
    他感觉胸口烫得厉害,这是一种无法控制的热意,让他觉得陌生,手指都有些微微颤抖。
    昂贵的丝绸内衫材质过于丝滑,霍燃解了好几次,都没解开纽扣,他从未接触过如此纤细的布料,他平时穿的就是普通的麻衣,恐怕小公子去穿浑身皮肤都会被磨出血来吧。
    依靠着胡思乱想,霍燃才勉强转移注意力。
    “真是不中用,”容怀懒得等他。
    把他挥开之后,自己解开衣扣。
    脱完内衫,容就卷入锦被里睡着。
    此刻厢房里没有其他人,霍燃站在软榻旁,视线紧紧注视着容怀的后颈,象牙玉一般的白,纤细脆弱,背对着他,似乎没有任何防备。
    这个病弱的小公子为什么这么相信他呢?
    是笃定他无害吗?
    可是他也早已厌倦了这样的卑躬屈膝。
    他的大掌在纤细的颈侧逡巡,掌下能够轻易感知到动脉微弱的跳动,如果他扼住这截颈项,应该很轻易就能摧折吧。
    就算他死了,用他一条贱命拉一个小公子垫背也算不亏。,.
    第44章 重生氪金改命农家女(四)
    怀着恶意,霍燃粗粝的掌心摩挲着容怀的颈项,然而掌下温热细腻的肌肤却逐渐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感受着纤细温软的触感,他竟然心口发烫心跳飞快,酥麻感沿着脊背爬上来,他忙不迭松开手,这才摆脱那种头皮发麻的舒适感。
    偌大书房,他狼狈粗重的喘息清晰可闻。
    他慌乱仓促的撇开眼睛,可眼睛不去看,嗅觉却又敏锐起来,他嗅到容怀肩头丝丝缕缕的宁神香,淡而动人,让他心跳进一步失律。
    系统在霍燃正准备动手的时候,就兴奋起来,它为宿主担心,却也想看宿主翻车。
    然而它等了又等,只等到霍燃如被火灼般甩开了手。
    系统如同被戳破的皮球般丧气了:……霍燃,爸爸对你很失望。
    容怀醒来后察觉到系统情绪低落,就连霍燃……他抬眼望去,霍燃就垂眼避开了他的视线,不像是以前那般警惕的避开,倒像是浑身不自在。
    不过后面一个月容怀也没有把太多时间花在霍燃身上,年关是一年中最大的节日,容宅里张灯结彩沸沸扬扬,里里外外桩桩件件都要他做主。
    年关过去又是各地经商货物流动的黄金时期,容怀近乎终日在书房忙碌,他手下有五个钱桩,现在正式更名钱行,接受老百姓的存储并给予利息,如此他手中握有大把的现钱,可以做更多的货物置换。
    霍燃年关时回了一趟家,花了半天时间祭祖,田埂上依稀能看妇女和十三四的男童走过,看到他似乎想上前感谢他,又踌躇着站在原地没动,他漠然扫了一眼就收回视线。
    父亲并不在家中,想来也是落到了容怀的手里,想到容怀他就莫名心悸,心烦意乱。
    走到村口时,里长柱着拐杖走过来,身旁跟着他的孙子李昀,生得相貌堂堂,儒雅英俊的青年。
    “霍燃,”里长招手:“昀儿考上了秀才,这事情你也知道,他年后要去贡院乡试,山迢水远的……你能不能帮忙和小公子说个情,让他派几个人在路上帮衬帮衬?”
    说着,里长和李昀拄着拐杖就要跪下来。
    霍燃心想他哪有什么情份,他和小公子不过就是主仆关系,哪里能说动小公子?
    然而里长早年与他家有恩,当年他父亲腿被容宅刁奴打残了,就是里长连夜赶着牛车去县里请的大夫,否则他父亲恐怕连命都保不住。
    霍燃想到容宅,他胸膛里翻涌的情绪极复杂,像他表面上却没有表露出来:“我尽力一试。”
    里长连连道谢,李昀也撩开衣摆跪了下来。
    秀才公在村子里面还是挺有几分脸面,肯给霍燃这个五大三粗大字不识的下跪,可见李昀品行心性纯良。
    出来祭祖,却又背负一桩重任。
    霍燃拖着沉重的脚步往回走,回到容宅就像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外面村民麻衣赤脚,过年连油灯都得点不起,容宅里绫罗绸缎,仆役成群,一年到头灯火辉煌。
    容怀最近比较忙,平时鲜少召他过去侍候,只有用膳时才会让他在旁边解决他不吃的荤菜。
    他返回容宅时,容怀刚巧用完汤药,屋内温暖如春,感受不到一丝寒凉,抬头见霍燃站在门口,容怀搁下药碗:“进来,站在外面做什么?”
    霍燃顺从地走进屋内,外衫覆了一层雪,如今在感受到屋内的温度时又化成了水,他就在门口脱掉外衫,仅着单薄的亵衣走到容怀身旁。
    容怀枕在美人靠上,支着下颔看书,头也不抬:“今日祭祖如何?”
    霍燃声带因冷风吹拂,显得有些嘶哑:“一切都很顺利。”
    “那便好,”容怀掀开锦被,露出纤细玉白的长腿,骨肉匀停的脚踩在地毡上,他打算去拿架上的棋盘,没想到这一副身体这样不中用,走了两步便膝盖一软,差点摔倒下来,霍燃原是跪在地上,注意力却放在容怀身上,不假思索地接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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