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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怀被迫在他怀里仰起头,嘴唇殷红得像血,平素矜贵冷漠的脸恍惚露出一抹笑意:“你是阿焱……”
    牧炎心脏剧烈跳动,容怀分明躺在他怀里,叫着另外一个人的名字,但他却不觉得抗拒,只能感受到彻骨的眷恋和熟悉。
    他略一分神,容怀脸上的笑意却在一瞬间扩大,手掌死死抓住牧炎的肩膀,指尖刺入皮肉淌下丝丝缕缕的鲜血:“只有你,阿焱,只有你不能……你为什么要背叛我,阿焱?”
    牧炎像是感觉不到疼痛,手掌贴合着怀里人的脸颊慢慢摩挲,试图安抚他的情绪:“怎么会有人背叛你呢……怎么会有人忍心背叛你呢……”
    容怀情绪太过激动,又是分化时期,腺体传来一股无法抑制的剧烈疼痛,这股疼痛突如其来,迅速席卷了他浑身的神经末梢,反倒刺激他恢复了清醒。
    系统焦急地说:“你现在是分化时期,情绪太过波动会导致应激性发情期提前的!现在只有用抑制剂或者临时标记。”
    说着,他把发情期的oega匍匐在alpha脚下毫无尊严地祈求。容怀看得一阵生理性厌恶。
    抑制剂手边肯定是没有,可他也不想被牧炎标记,容怀打算自己靠意志力忍过去。
    在进入高中后,有为期一年的生理课科普,牧炎从空气里逐渐浓郁的信息素判断出容怀应激了。
    容怀想推开牧炎,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但他的颈部落在牧炎手掌里,被死死扼住。
    牧炎注视着他的眼睛一片腥红色,恐怖而炽热,他得拿出全部的意志力克制着自己不会失控,生吞活剥他。
    “我只是给你一个临时标记,放心,什么都不会做……”
    话音刚落,容怀瞳孔骤缩,颈侧传来被犬齿噬咬的疼痛,牧炎竟然埋在他颈窝里!
    容怀勃然大怒,胸中升腾起恼怒的火焰,他纤细的双腿踢蹬着,刚刚想要挣扎,牧炎就预先预知了他的企图,将他双手绞至身后,单手箍住他脆弱的颈项,让他丝毫不能动弹。
    望见牧炎沉醉般的面容,容怀玉白的脸颊气得染上绯红,不堪忍受地撇开头。
    牧炎肯定是留了情的,但容怀依旧觉得太疼了,颈部柔软腺体像是被犬齿咬穿了一样,鲜甜的血液和甜美的信息素一并融溢出来。
    牧炎近乎沸腾灼烧的情绪通过腺体传递给容怀,让他感同身受,他现在是这样激动,狂烈,凶狠。
    碾压上去,揉碎他!
    让他永永远远成为你的一部分!
    容怀感知着牧炎的情绪,数不清的陌生、强烈的情绪,充斥着他的感官。
    原来,牧炎的感情这样炙热,这样深刻到他魂魄都为之颤栗。
    牧炎松开了桎梏容怀的手,容怀浑身虚软,根本提不起反抗的劲头,只能仰头倒下。
    注入信息素的过程漫长而恍惚,o的,牧炎强大凶猛的信息素涌入颈侧,带来令人精神恍惚的冲击。
    抑制不住战栗,就像宇宙洪荒倾入干涸的河床,无法形容,无法自控。
    容怀的手指死死攥紧牧炎的衣摆,脑海里一片混沌,瞳孔茫然无措得放大,就像是完全失了神,牧炎注视着这样的容怀,凸起的喉结禁不住上下滑动。
    临时标记就像两个信息素纠缠,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即使只是短暂的得到,牧炎的灵魂也都在为之颤抖。
    就像始终残缺的他,终于获得了圆满。
    他的灵魂和他的本能都在催促他去征服,去占据,去抢夺。
    alpha骨子里的征服欲,在催促着呼喊着。
    彻彻底底标记他!
    让容怀从此只在意他,忘掉其他人,永远不会在他怀里呼喊其他人的名讳。
    但是这终究只是卑劣的念头,牧炎的灵魂忠诚于容怀,他永远不会失信于容怀,他永远不可能受alpha的本能所支配。
    容怀,这两个字是他永远的理智。
    牧炎终于缓缓松口,把嘴唇边的鲜血抿入口腔,像濒临失控的狂兽收起了獠牙,放过了垂死挣扎的猎物。
    临时标记完成,两人气息和信息素不分你我得融合在一起,牧炎节骨分明的指尖掠过那道齿痕,灼烧的眸子看不清一丝亮光。
    他拿出全部的意志力,万般隐忍才慢慢放开了容怀。
    容怀只觉得刚才那股刺激的感觉让他几乎漂浮在云端,思维几乎要飘离躯体,短暂丧失了思考能力,察觉到牧炎的抽身,他才逐渐找回意识。
    牧炎捂着胸口坐在床边,手背上浮起一道一道虬结的青筋,喘息得厉害,显然在忍耐,容怀长睫一颤,问:“……你怎么了?”
    “不是什么大事,”牧炎哑声道:“老毛病罢了。”
    寝室里面静了一会儿,容怀:“我想知道。”
    “真的只是老毛病,我的心脏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时时刻刻都像在受到烈火灼烧,或许是刚才情绪波动,它又卷土重来了。”
    牧炎一面低喘,一面说道。
    容怀眼瞳却猝然睁大,若说之前只是在牧炎的身上找到了阿焱的影子,但是听见这似曾相识的症状,他终于能断定——牧炎就是阿焱。
    原来,他的直觉真的没出错。
    同一时间,系统也监测到容怀体征的反常,惊叫:“咦!宿主,你现在心跳得好快……”
    心跳的怎么会不快呢,时隔多年,终于找到了曾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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