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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活该!”梁福呸了一声。
    苏辞道:“你怎么在这里凑热闹,你不是应该在许家吗?你姐姐呢?”
    梁福伸手一指,道:“我姐姐在马上!”
    只见赛场上,有一个身穿青色短打的女骑手,也是赛场上唯一的女骑手,她正是梁怡。
    苏辞惊道:“你姐姐进了决赛?真厉害!”
    梁福听见有人夸奖她的姐姐,十分高兴地道:“姐姐是最厉害的,姐姐那么辛苦练习,一定能拿到魁首。”
    原来,梁怡除了每日都要上街表演挣钱,还找到了一份在马场干活的工作,后来距离比赛的日子越来越近。梁怡便不再上街表演,干脆一直呆在马场。马场的主人慷慨大方,听说梁怡报名了赛马,痛快地将马匹借与梁怡练习。好在梁福平日有许家照看,梁怡才能安心练习。
    桃楚笑眯眯地道:“祝你姐姐赢得今年魁首。”
    梁福乐道:“谢谢桃楚姐。”
    梁福人小,看不见比赛的场面,心里着急得不行,苏辞干脆一把将她抱起来,让她坐在肩头。
    这样一来,梁福反倒是观众里视线最开阔的了。
    另外四个骑手都身体前倾,神情紧张,梁怡则是半蹲在马腹上,仿佛是在杂耍。场外的人都没有见过这样的赛马姿势,纷纷议论起来。
    梁福听见议论,不高兴地道:“他们懂什么!这样跑起来最快!”
    当鼓声响起,五条赛道上的赛马犹如离弦的箭冲进赛场,而之前被议论姿势粗俗的梁怡,遥遥领先其余四人。这出乎众人的意料,大家都以为梁怡随时可能被甩出去,没想到她一路稳稳当当悬浮在马背之上,随着马的奔跑而起伏,仿佛和马浑然一体。
    随着一声声振聋发聩的欢呼,长安城一年一度的赛马冠军出现了。
    “姐姐赢了!”梁福欢呼道。
    赢的人,正是梁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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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今年赢的人还是我,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城楼?今天,还是明天?”
    秦眠挑衅似的看了一眼秦司。
    按照惯例,赛马结束后,太守会举办宴会,城中的官员、富商都会参加。不是什么人都能参加这宴会,即使是赢了比赛的人,若身份低贱,如下九流之类,是不够资格参加的。
    所以这宴会其实是城中有权有钱之人的娱乐。
    这次来参加宴会的人几乎要挤满了太守的院子,有点权和有点钱的人都来了,他们都想来看看定北王是何许人也,万一还能搭上话,那以后吹嘘时岂不是更有面子?
    可他们要失望了,许春武没有来参加宴会。宴会之上,最大的官是秦太守。
    秦司道:“姐姐,我不明白,别人家的姐姐疼爱弟弟,怎么你总是处处针对我?”
    秦眠冷冷道:“你在说什么鬼话?怎么,你不敢?”
    秦太守重重拍了一下桌子,道:“放肆,你们俩真是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秦司,你总跟你姐姐较个什么劲。还有你,一个女儿家,怎么就不能安分守己一点?”
    原本宴会是热热闹闹的,听到秦太守发怒,众人都安静下来,唯有秦眠不肯。
    秦眠道:“爹,我不明白,为何每次我和秦司吵架,你都要维护他,你就那么偏心他,因为他是男人?明明他什么都不如我,从小写字没有我写的好,读书也没有我读得好,不仅如此,秦司流连妓院,就差没有天天睡在那了!爹,为何你会偏心这样才华品性皆无的人?”
    “啪!”
    秦眠捂着脸,不敢相信地道:“你打我?”
    秦太守气道:“看来真是把你宠的无法无天了,连这样大逆不道的话都敢说出来!”
    秦司在一旁帮腔道:“姐姐,你也快要嫁人了,听我一句劝,女子不该争强好胜。”
    秦眠道:“不用你假惺惺!”
    秦司道:“爹,您看她,您的确太惯着姐姐了,若一直依着她这性子,等她嫁到夫家,又该如何?那里哪能容许姐姐这样乱发脾气,像个疯子一般?”
    秦太守眼神一沉:“确实,她现在的确是越来越放肆了。”
    秦司道:“姐姐这样吵闹,若是被夫家知道就不好了,您也知道,姐姐本来就对您安排的亲事不满意,若是在这期间闹出了岔子,我们秦家的脸可往哪放?再或者,若是被有心人参上一本,那就糟了。”
    秦太守点了点头,道:“眠儿,你不要怪爹狠心,你私下做的那些事,我一向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你最近是越来越妄为,若是被人传出去,我的脸往哪放?来人,将小姐带下去,让她好好反省反省。”
    秦眠不可置信地看着父亲和秦司,她很早以前就清楚,父亲无论是在言语之中,还是行动上,都偏心秦司,但无论对内还是对外,父亲总是表现出一副宠爱女儿的模样,而如今,连这副模样也不装了。
    有婆子上前陪着笑脸来叫秦眠,秦眠咬着牙一动也不动。见状,秦太守皱起眉,催促道:“都聋了?”
    秦眠被带走时,恨恨地瞪着秦司。果不其然,秦司那张脸上出现了令她厌恶的笑容。
    “你输了。”
    秦眠登时睁大眼睛,谁也没有注意到秦司无声地说出这三字。
    秦司是一种得意的胜利者姿态说的,他似乎早就预见了如此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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