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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是真的。”五条悟的手还搭在我的肩头,他看了一眼野蔷薇,目光微凝,却转瞬又笑了起来,松开手,轻松道:“如果不是宝贝儿不愿意,我真想亲自拿了赏金。”
    房间里的气氛凝固了一瞬。
    “……该说你愚蠢还是固执呢?”野蔷薇看着我的脸,难以置信道,“被五条典狱长庇护、生孩子显然比留在这里强多了,你真的有求生欲吗?”
    “我确实想好好活下去——在不生育的情况下。”我说,“请放心,敢留在这里,我当然有自己的倚仗。”
    要不是这样,他也不可能放任她一个人留在这里。
    五条悟看着Omega单薄纤细的背影,在心里这么想到。
    “……你最好真的有保护自己的能力。”钉崎野蔷薇一拳捶在床上,烦躁道,“真是的,我果然还是不想因为这种莫名其妙的理由……先说好,我可不会保护你。”
    “如果需要帮助的话,可以来找我哦。”虎杖抓了抓头发,关切道,“虽说不知道你有什么样的倚仗……不过想动手的Alpha太多的话可能也还是需要帮忙的吧?”
    “我也是。”伏黑惠合上书,看向我的方向,“我不会放任不管。”
    狗卷扯了扯拉链向我示意:“鲑鱼。”
    “那我先谢谢大家了。”我双手合十,满怀感激地向狱友们鞠了个躬,“不过说起来,我唯一的请求是……”
    “如果今晚发生了什么,请各位小心一点、离我远一点,可以吗?”
    “关于我的倚仗,明天早晨我会一并告诉大家的。”
    6.
    编号2644的囚犯是在奸杀了三个Omega后入狱的。
    他喜欢弱小的Omega在他手中痛哭挣扎的无力模样,并以折磨他们为乐——在Alpha中他算底层的,也因此只能靠欺负更弱小的Omega找存在感。
    被关进咒术监狱以后,他本以为自己再也没有那样的机会了,直到在同期狱友中出现了一名Omega。
    就算没有悬赏他也本就准备对她动手,更别说加上这么诱人的悬赏了。2644幸运地分配到了那个Omega的房间里,甚至有机会第一个动手。
    至于同房的其他Alpha……怎么可能有人对这样的悬赏不动心呢?加入也就算了,到时候平分赏金也不是不可以……
    2644这样想着。
    善恶有报果然都是骗孩子的,像他这样的人才能幸福地活到最后。
    出人意料的是,同房的Alpha们似乎真的不为所动。
    他们平淡地和那个Omega交流,颇有种小学生合宿的味道,特别是那个叫虎杖悠仁的,和那个Omega交流甚欢。
    娇小的Omega不知死活地露出甜美的微笑,似乎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处于多么危险的境地。
    他舔了舔嘴唇,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看到她痛苦的脸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从床上爬了起来,爬到那个Omega睡着的床边。她睡在上铺,睡颜平静。
    在他伸出手之前,本该熟睡着的Omega睁开了眼,黑色的眼瞳中一片冷意。
    “你早就该死了。”她轻声说,轻柔的声音仿佛情人的私语,“真可惜,你没能死在那些Omega的手下,只能由我杀了你。”
    在那一瞬间,浓郁的信息素包裹了2644。他的脑中一片混沌,完全想不通为什么这个Omega会用信息素攻击他……难道是疯了?
    不。这股味道他非常熟悉,他常常用在Omega的身上——
    他惊骇地从半空中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在失去意识之前,他眼中最后的景象就是那个Omega冷淡的脸。
    “祝你下地狱。”我说。
    在精神力的操纵下,□□味的信息素把那个Alpha包裹住了。自从不想做个服从安排的Omega之后,我就一直有所准备——比如利用自己特殊的信息素,把自己变成一件生化武器。
    剧烈的声响本该把周围的Alpha吵醒,但他们都睡得很熟。我皱了皱眉:第一次用精神力操控信息素,业务不熟练,果然还是影响到其他人了,下次果然还是要注意……!
    Alpha有力的手按在了我的颈上。
    我全身僵硬地回过头,对上了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虎杖君……?”
    “什么嘛,人族居然有这么奇怪的雌性吗?”男人低沉沙哑的嗓音在我耳廓响起,拉长的语调听起来慵懒又轻慢,“这股味道……真是让人怀念。”
    花纹从虎杖清秀的脸上浮现出来,让那张脸变得霸道又妖艳。他猩红的瞳孔紧紧盯着我的后颈,缓缓靠近:“该说感谢吗?这个味道虽说在虫族恶劣的生活环境里非常寻常,但人类似乎没办法抵抗这个。”
    在我惊慌的目光里,他咧开嘴,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容:“真是非常感谢你放我出来,作为报酬……我就把你吃掉吧?”
    在Alpha强悍危险的气势中,我有那么一瞬间连动弹都感到非常困难。我的脑中只有一个念头:不是吧?强制爱的剧本上演得这么快的吗?!
    我很快就意识到,此时钳制着我的Alpha并非虎杖,而是被困在他身上的虫族两面宿傩。大概是我的信息素把虎杖迷晕了、而虫族恶劣的生存环境让他们可以无视□□的缘故,宿傩在虎杖身上醒来了。
    “哦呀?闻久了之后居然出人意料的香啊。”此时,这只危险的虫族正趴在我肩头,鼻梁磨蹭着我的腺体,呼吸喷洒在我的颈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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