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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
    “这也是我的台词。”我咽下嘴里的苹果,并不觉得很甜,“任务外的时间,浪费在我这里没有任何好处。还是说,你现在已经把我归入‘需要保护的弱者’了?”
    如果真的是那样,我就可以开始“消食”了。
    “我可不需要那种高高在上的怜悯。”
    “伊奈当然不是弱者,我只是想这么做。话说……在你看来,我原来是这样的人吗?”
    “是。”我秒答,完全不管对方脸色会因此变的多差,“过分看轻非咒术师和比自己弱小的人,是你和五条君的通病,不然你以为歌姬为什么这么讨厌你们俩。”
    倒不是不能理解。
    曾几何时,我也天真的深信着普通人都是弱鸡,直到遇上某个恩将仇报,还坑未成年人劳动力的人渣。
    因为回忆起那段不堪的往事,我的身体某些地方甚至开始出现幻痛。
    不过,说起来……
    我突然正色,语重心长地对他说道:“夏油君,我们的术式总体上很相似,所以我自认为算是理解你的。同时,做为同类中的‘前辈’,我希望你能听听我的经验之谈。”
    “一、非咒术师不等于弱者。”
    “二、普通人不全等于无害。”
    “三、放过自己,不要妄想扛起保护所有人的担子。”
    最后。
    “如果从第一条开始就听不进去,我可以帮你联系一顿来自非咒术师的社会毒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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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做到。
    我当着夏油杰的面,用医务室座机电话联系了某人,用这段时间好不容易积攒下的报酬为定金,请他出山。
    “我可是很贵的,病丫头你买的起吗?”电话那头的男人低沉的声音有些沙哑,还带着一惯的漫不经心。
    “没关系,我赌你赢,赢来的赌资肯定够付尾款。”我是没钱,但五条家大少爷肯定有钱。“加三次免费出诊,虽然你可能用不上,但我同意你转卖。”
    “嗯,说起来……”男人思考着什么,突然做出了少见的让步,“你如果现在就过来一趟,我就可以考虑接单。”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是夫人她?”
    “她出差,下午三点左右回来,你尽快,我赶时间。”
    我隐约听到了易拉罐被打开的声响,脑中自动生成那男人大马金刀地靠坐在沙发上,青天白日就香烟配酒的堕落画面。
    迅速理解了一切的我,艰难地咽下了涌到嘴边的粗口。
    “……还是老地方吗?”
    “嗯。啊——对了对了,来的路上帮我带些东西。”之后男人就报了长长一串的购物清单,有两样还挺私密。
    莫名知道了并不想知道的情报后,我抹把脸,认命地答应了下来。
    “我知道了,那么一会儿见,伏黑先生。”我柔声说完挂断了电话,耐心也于此刻彻底耗尽,“MD人渣!暴君!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夏油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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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男人叫伏黑甚尔,是个彻头彻尾的非咒术师,身上没有一丝的咒力。
    因为我先认识的是他妻子,起初我天真的没把他放眼里,只觉得是个人渣,为此我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与伏黑太太初识是在我十二岁左右,她身体不适来做检查,在等候室遇上了独自出来透气的我。
    见我穿着病号服,坐着轮椅,身边又没有家人或护工就来搭话,还给了我一颗糖。
    简单接触下来,不难发现她是个性格爽朗乐观,甚至可以说粗枝大叶,甚至会毫不犹豫地对陌生人给予帮助的热心肠的好女人。
    同时,我敢断言她也会是个好母亲,而我对这种类型的尤为没抵抗力。
    于是在她确认自己怀孕后,我们两人的关系,很自然地就随着她来医院作检查的次数和频率增加,变得亲密了起来。
    我享受着对方那多到溢出,却还无法直接倾注在亲生孩子身上的母爱,接触到了普通人家的亲情的温暖。
    作为回报,我也一直在吞吃她身上的疾病,在她生产时,更是用咒灵模样全程陪同,她因难产命悬一线时,我也乐意让医院再出一列医学奇迹。
    结果自然是母子平安。
    咒灵状态的我看着赤红的婴儿脱离母体,发出响亮的啼哭,在经过医生护士们简单的检查称重剪去脐带一系列的流程后,放回伏黑太太的身边,最后母子俩被一起推出了产房。
    本来这个时候,我就应该功成身退,深藏功与名,但实在放心不下,就一起跟了出去,然后我就和等在产房外的男人正面撞上。
    第一眼:是伏黑太太的手机屏保。
    第二眼:啊,是那个不陪伏黑太太来做产检的人渣。
    第三眼:就是个没有半点咒力的普通人,得找个机会教训……
    嗯嗯?这人好像看得到我?
    等等,他为什么身上带着咒灵?
    MD!?
    一照面就差点被对方一波带走,最后全靠蛇皮走位苟到解开误会的我,对普通人的认知被彻底打破了。
    和这位杀神相比,怎么看都是我这个只会吃的咒术师,更加弱小可怜又无助。
    关于这个男人在咒术界被称为咒术师杀手的事,我是后来才知道的。
    只有一点我没看错,这货就是人渣本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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